共飲合歡酒(左舒茉X程易玄 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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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飲合歡酒(左舒茉X程易玄 甜甜的)
天還未明,左府裡奴僕忙進忙出,最忙碌的便是左家小姐的閨房。
妝台前喜娘們妙語連珠地倒出各式各樣的吉祥話,聽見那句「一梳梳到髮尾,二梳白髮齊眉」,左舒茉忍不住就想,等到她和程易玄執手相隨,待青春匆匆,並肩看四季華發。
「哎呦,新妝紅顏映花媚,含羞嬌笑艷群芳,王妃真是奴婢此生見過最美的新娘了。」喜娘見到左舒茉的笑顏,忍不住樂呵感嘆。
「玞王殿下肯定也等不及親眼見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囉!」
上一次迷迷糊糊間進入玞王府,左舒茉急匆匆的跟著兄長左戕遮遮掩掩地離去,第二次進門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沒有盡頭的迎親隊伍鑼鼓喧天,向整個王都昭告著他們的喜事。
紅蓋頭遮擋視線,路都看不清楚,左舒茉只能在婢女蓂莢的攙扶下轎。
新娘不下地,所以在進屋前的這段路,是左戕背著她走的。
「舒茉嫁人了,以後還跟哥哥撒嬌嗎?」
「要的,嫁了人也永遠是哥哥的meimei!」左舒茉笑,緊了緊抱著左戕脖頸的雙臂。
「別忘記囉,如果想家了,還有哥哥在。」
玞王府和左府都在京城,來往哪有什麼困難。
「那以後就可以去哥哥的別院玩囉?」左舒茉只當左戕捨不得自己出嫁,藉機探問。
「再調皮,讓玞王教訓妳。」左戕無奈,故意掂了掂背上的左舒茉。
朱紅色的綢帶從王府門口延展到大廳,歡慶的樂聲回蕩各處,隔著門也能聽見前廳歡快的鼓樂笛聲,那是時下最受喜愛的婚禮曲調,段段句句都是娶得美嬌娘、嫁得如意郎的喜悅幸福。
樂聲這樣美滿,自己卻得忍受相思之苦,為了婚禮小半個月沒有見過程易玄,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程易玄就站在自己身邊,卻因為沈重的花冠和礙事的喜帕,左舒茉怎麼使勁偏頭抬眼都只能勉強看見那人俐落的下頷線條。
「省點力氣,還得辛苦好一會,晚點讓妳一個人慢慢看清楚。」
程易玄哪裡會沒發現左舒茉的小動作,藉著替左舒茉撩起垂裙襬的動作傾身,附耳低語。
低沉溫柔的耳語就算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也燒得左舒茉的耳尖騰地染上和蓋頭相似的艷紅。
「王爺王妃,請小心門檻。」
本就因為偷看被笑話正羞窘,又聽見蓂莢這樣稱呼,左舒茉只想把手裡的紅繡球拿起來,把臉摀的更加嚴密。
當他們跨過門檻走入大廳,程易玄又俯身給左舒茉整理裙角,左舒茉低下頭,這次看到了程易玄纖長好看的手。
雖是親王迎娶正妃,但是受邀前來觀禮的人並不多。
玞王母家早已沒有人留在京中,撇除父兄,皇家便只有文陽公主到場。
「看看四哥寶貝人的樣子,我都沒見過他眼神這樣柔和過。」程夭儷跟程易玄不比程昌玄親熱,但看到自個皇兄與其他姑娘濃情蜜意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別過眼。
「也不看看他娶得是誰家的姑娘,我的寶貝舒茉就得被這樣捧在手心上。」左戕哼了聲,緊盯著程易玄和左舒茉,像是想要抓到程易玄的漏洞找碴似,一雙桃花眼瞇了起來。
程易玄身著紅色錦袍,腰間束一條金線編織的帶子,冠飾奢華卻不掩半分玞王天生不凡的貴氣。
左舒茉一襲華美的大紅霞帔,裙擺上繡滿鳳凰朝陽的圖案,每一步間都彷彿有光影流轉。
「文陽嫂嫂,新娘跟妳成親那天一樣漂亮!」被駱錦光牽著手小心護在身前的駱槿華,用小小的手貼在嘴邊,仰頭想跟程夭儷說悄悄話。
程夭儷微微傾下身,小女孩就貼近了過來,壓低聲音地問。
「那玞王妃也會跟妳一樣,很快就有小寶寶嗎?」
「這個嘛,要看四哥行不行囉。」程夭儷差點就笑出聲,豔麗的明眸彎成月牙,襯得那張姿顏姝麗的面容更顯艷媚。
駱錦光朝程夭儷看去,卻半晌沒有其他反應,他像是在沉思,連駱槿華鬆開他的手都沒察覺。
禮成,洞房裡的紅燭已經點上,晃晃火光舞動著燃至天明的覺悟。
程易玄送完賓客,就見左舒茉的婢女蓂莢候在房外。
「見過王爺,文陽公主送來御賜賀禮,王妃陪著敬酒有些?不勝酒力。」
「喝了多少?」程易玄蹙起眉,神色不悅。
「三杯。」
蓂莢小聲應答,怕的不是玞王擺臉色,怕的是門裡那位。
讓醉酒的王妃聽見又要不高興了。
程易玄推開門,一眼就在床榻上看見倚著床柱閉目休憩的左舒茉。
「怎麼不躺著?」程易玄輕輕扶著左舒茉的肩,讓她靠向自己。
「您來了!等您好久?」
左舒茉仰起頭,卻發現喜帕遮擋,還是看不清程易玄的眉目。
「我想你了。」
「我的錯,我可以為妳掀開喜帕嗎?我也想妳,很想看看妳。」
左舒茉點點頭,垂著眼等待程易玄的動作。
視線變得清明的同時,溫暖的掌心輕捧抬起她的臉頰,柔軟的唇瓣溫柔覆蓋,親吻綿長像是要把左舒茉含化似,情意濃的化成水,從相貼難分的唇角溢出。
「聽說妳跟文陽喝酒了?」
「她帶來御賜的賀禮,又陪我說了點話,公主還帶著一個小姑娘來,說是駱家小姐。」
左舒茉的酒品確實糟糕,小嘴開開合合,想到什麼就說,一雙小手緊緊纏著程易玄的腰摸來蹭去。
像個街井流氓。
程易玄耐心地聽著,一邊替她將繁複的盤扣慢慢解開,那雙貫然平靜的墨眸,漸漸染上融冰的熱意。
「你還沒跟我喝合巹酒。」左舒茉覺得有些口乾,往桌上的茶水看去,突然想起來,「夫妻共飲合歡酒,一生一世兩相歡。」
「我給你倒酒。」
左舒茉格外仔細地往雕著瓜瓢花紋的兩枚酒杯裡斟酒,才端在手中,手背便被寬大的手心貼覆。
屋裡燒著暖坑,但程易玄怕左舒茉著涼,用寬大的衣袖攏住只穿著內衫的左舒茉。
「妳剛剛說,我們已是夫妻,娘子為何一直以你相稱?」
「夫、夫君!」左舒茉有些害羞低聲叫喚,看到程易玄露出笑意的眼眸,又大起膽子舉著酒杯,嬌俏纏人地問,「茉兒給您倒的,夫君喝嗎?」
清冽的辛辣和難抑的喜悅流入腹內,暗暗躁動的慾念再也無法克制,程易玄俯身再次親吻還殘留著酒香微涼的唇瓣,將乖順閉眼任人採擷的左舒茉抱回暖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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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明,左府里奴仆忙进忙出,最忙碌的便是左家小姐的闺房。
妆台前喜娘们妙语连珠地倒出各式各样的吉祥话,听见那句“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左舒茉忍不住就想,等到她和程易玄执手相随,待青春匆匆,并肩看四季华发。
“哎呦,新妆红颜映花媚,含羞娇笑艳群芳,王妃真是奴婢此生见过最美的新娘了。”喜娘见到左舒茉的笑颜,忍不住乐呵感叹。
“玞王殿下肯定也等不及亲眼见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啰!”
上一次迷迷糊糊间进入玞王府,左舒茉急匆匆的跟着兄长左戕遮遮掩掩地离去,第二次进门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没有尽头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向整个王都昭告着他们的喜事。
红盖头遮挡视线,路都看不清楚,左舒茉只能在婢女蓂荚的搀扶下轿。
新娘不下地,所以在进屋前的这段路,是左戕背着她走的。
“舒茉嫁人了,以后还跟哥哥撒娇吗?”
“要的,嫁了人也永远是哥哥的meimei!”左舒茉笑,紧了紧抱着左戕脖颈的双臂。
“别忘记啰,如果想家了,还有哥哥在。”
玞王府和左府都在京城,来往哪有什么困难。
“那以后就可以去哥哥的别院玩啰?”左舒茉只当左戕舍不得自己出嫁,借机探问。
“再调皮,让玞王教训妳。”左戕无奈,故意掂了掂背上的左舒茉。
朱红色的绸带从王府门口延展到大厅,欢庆的乐声回荡各处,隔着门也能听见前厅欢快的鼓乐笛声,那是时下最受喜爱的婚礼曲调,段段句句都是娶得美娇娘、嫁得如意郎的喜悦幸福。
乐声这样美满,自己却得忍受相思之苦,为了婚礼小半个月没有见过程易玄,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程易玄就站在自己身边,却因为沉重的花冠和碍事的喜帕,左舒茉怎么使劲偏头抬眼都只能勉强看见那人俐落的下颔线条。
“省点力气,还得辛苦好一会,晚点让妳一个人慢慢看清楚。”
程易玄哪里会没发现左舒茉的小动作,借着替左舒茉撩起垂裙?的动作倾身,附耳低语。
低沉温柔的耳语就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也烧得左舒茉的耳尖腾地染上和盖头相似的艳红。
“王爷王妃,请小心门槛。”
本就因为偷看被笑话正羞窘,又听见蓂荚这样称呼,左舒茉只想把手里的红绣球拿起来,把脸捂的更加严密。
当他们跨过门槛走入大厅,程易玄又俯身给左舒茉整理裙角,左舒茉低下头,这次看到了程易玄纤长好看的手。
虽是亲王迎娶正妃,但是受邀前来观礼的人并不多。
玞王母家早已没有人留在京中,撇除父兄,皇家便只有文阳公主到场。
“看看四哥宝贝人的样子,我都没见过他眼神这样柔和过。”程夭俪跟程易玄不比程昌玄亲热,但看到自个皇兄与其他姑娘浓情蜜意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别过眼。
“也不看看他娶得是谁家的姑娘,我的宝贝舒茉就得被这样捧在手心上。”左戕哼了声,紧盯着程易玄和左舒茉,像是想要抓到程易玄的漏洞找碴似,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
程易玄身着红色锦袍,腰间束一条金线编织的带子,冠饰奢华却不掩半分玞王天生不凡的贵气。
左舒茉一袭华美的大红霞帔,裙摆上绣满凤凰朝阳的图案,每一步间都仿佛有光影流转。
“文阳嫂嫂,新娘跟妳成亲那天一样漂亮!”被骆锦光牵着手小心护在身前的骆槿华,用小小的手贴在嘴边,仰头想跟程夭俪说悄悄话。
程夭俪微微倾下身,小女孩就贴近了过来,压低声音地问。
“那玞王妃也会跟妳一样,很快就有小宝宝吗?”
“这个嘛,要看四哥行不行啰。”程夭俪差点就笑出声,艳丽的明眸弯成月牙,衬得那张姿颜姝丽的面容更显艳媚。
骆锦光朝程夭俪看去,却半晌没有其他反应,他像是在沉思,连骆槿华松开他的手都没察觉。
礼成,洞房里的红烛已经点上,晃晃火光舞动着燃至天明的觉悟。
程易玄送完宾客,就见左舒茉的婢女蓂荚候在房外。
“见过王爷,文阳公主送来御赐贺礼,王妃陪着敬酒有些…不胜酒力。”
“喝了多少?”程易玄蹙起眉,神色不悦。
“三杯。”
蓂荚小声应答,怕的不是玞王摆脸色,怕的是门里那位。
让醉酒的王妃听见又要不高兴了。
程易玄推开门,一眼就在床榻上看见倚着床柱闭目休憩的左舒茉。
“怎么不躺着?”程易玄轻轻扶着左舒茉的肩,让她靠向自己。
“您来了!等您好久…”
左舒茉仰起头,却发现喜帕遮挡,还是看不清程易玄的眉目。
“我想你了。”
“我的错,我可以为妳掀开喜帕吗?我也想妳,很想看看妳。”
左舒茉点点头,垂着眼等待程易玄的动作。
视线变得清明的同时,温暖的掌心轻捧抬起她的脸颊,柔软的唇瓣温柔覆盖,亲吻绵长像是要把左舒茉含化似,情意浓的化成水,从相贴难分的唇角溢出。
“听说妳跟文阳喝酒了?”
“她带来御赐的贺礼,又陪我说了点话,公主还带着一个小姑娘来,说是骆家小姐。”
左舒茉的酒品确实糟糕,小嘴开开合合,想到什么就说,一双小手紧紧缠着程易玄的腰摸来蹭去。
像个街井流氓。
程易玄耐心地听着,一边替她将繁复的盘扣慢慢解开,那双贯然平静的墨眸,渐渐染上融冰的热意。
“你还没跟我喝合巹酒。”左舒茉觉得有些口干,往桌上的茶水看去,突然想起来,“夫妻共饮合欢酒,一生一世两相欢。”
“我给你倒酒。”
左舒茉格外仔细地往雕着瓜瓢花纹的两枚酒杯里斟酒,才端在手中,手背便被宽大的手心贴覆。
屋里烧着暖坑,但程易玄怕左舒茉着凉,用宽大的衣袖拢住只穿着内衫的左舒茉。
“妳刚刚说,我们已是夫妻,娘子为何一直以你相称?”
“夫、夫君!”左舒茉有些害羞低声叫唤,看到程易玄露出笑意的眼眸,又大起胆子举着酒杯,娇俏缠人地问,“茉儿给您倒的,夫君喝吗?”
清冽的辛辣和难抑的喜悦流入腹内,暗暗躁动的欲念再也无法克制,程易玄俯身再次亲吻还残留着酒香微凉的唇瓣,将乖顺闭眼任人采撷的左舒茉抱回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