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经典小说 - 阳春白雪(骨科h)在线阅读 - 01 初见端倪

01 初见端倪

    

01 初见端倪



    自那次不欢而散以后,陆望舒已经四年没和他见面。

    这四年她跑得远远的,他也跑得远远的,B市是他们的家,可他们已经太久没在一个屋檐下像亲人一般互相嘘寒问暖。他从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偶尔向母亲问起她,母亲成了兄妹的传话筒。当然,只能传送最寡淡的只言片语。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相信至今李文高都还在耿耿于怀。

    生日宴会过后,人流散去,她在走廊将他拦住,仰头问他:哥哥,避孕套怎么用?

    李文高看看她,再侧过身扫了几眼和她同龄的男朋友娄苏懿。

    他的眼神忽远忽近,像飘忽的光,陆望舒抬起下巴,急迫地叫他:“哥……”

    他一言不发,立刻攥住她的手腕,拉她下楼。

    陆望舒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手心的温度,更记得他对她的失望和隐隐的厌恶。她哥原本很疼爱她的,直到她逐渐长大,性格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纯真,直到她跟商人父亲陆正衍学来俗气的狡猾和尖锐的固执……她就离他的疼爱越来越远。而且她听人说过,李文高的父亲是被她的父亲害死的,从那以后,他的一切行为在她眼中都有了缘由。

    他肯定讨厌她,就像讨厌她的父亲一样。

    他把她带到超市,指着载满避孕套的货架问她要什么尺寸。

    十八岁的陆望舒攥着拳头:“我不懂,哥帮我选吧。”

    李文高沉默着将十几个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扫进购物篮里,忽视收银员打趣的目光,结了账,提着一袋子避孕套,拉着她出来。一上车,他便把那袋东西放到她腿上,塑料袋刺啦作响,怪刺耳的。

    他侧过脸,不愿意看她:“这些事你该去问你的男朋友,以后不要来问我了。”

    那时李文高二十五岁,年轻俊美无可比拟。可惜他不像周围的公子哥那样洒脱开朗,脸上时常带着几分莫名的痛苦和敌意,让人难以亲近,浪费了遗传自母亲李舒雪的亲善柔美的眉眼。

    “可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问。”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鼻梁上,忽然笑出了声,“你天天装近视眼,鼻梁上压出了两个窝,今天一天都没消下去,以后别戴了,我爸说了,做生意,年龄不是问题,长相更不是问题。你年轻的时候扮老,老了还是老,多不划……”

    李文高默默听着,突然转过脸来打断:“我只是戴眼镜,而你呢?”

    陆望舒低头看了眼避孕套,“很多人十八岁以前就有性生活了。”

    “也有很多人选择在更成熟的年纪选择性伴侣。”

    陆望舒的呼吸有些急促,“那哥你呢?二十五岁算成熟了吗?”

    “我是你哥,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他把脸转过去,手捏住方向盘。

    “性教育而已,哥在意什么?”

    李文高对青春期的少女几年的纠缠已经感到疲倦,目视前方:“但凡你说的是真话,我都不会生气。”

    真话。

    她几年都说不出口,他难道就真的想听吗。

    陆望舒骤然捏紧袋子,刺耳的声响灌满了车内,“算了……哥,回去吧,苏懿还在等我。”

    “……好。”

    他叹了口气,一把抓过那袋避孕套,什么也不提,扔到后座去了。无论如何,他还会继续尽力肩负起一个亲哥的责任。他派人送走她的男朋友,盯着她慢悠悠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视线扫过她的床头,那里还堆着许多幼稚的玩偶。他几乎都认得出来,因为大部分都是他送的礼物。

    她扶着门:“哥还进来和我聊天吗?”

    “舒舒,很晚了。”他垂着眼睫,拒绝的意味太过浓重,她追问:“那我能请苏懿进来吗?”

    “你的自由。”

    “明着是自由,其实他早就不在这里了。避孕套也是,哥为什么不许?”

    李文高眯起眼睛:“因为我是你亲哥,所以希望你安全,没有别的任何原因。”

    “我知道……”陆望舒连忙捂住发烫的手腕,挤出一个笑容:“我随便问问,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他跟她说晚安,陆望舒跑到里面翻出一个礼物盒子,样子有些激动:“哥你今年送我什么啊……?今年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

    “你自己拆吧,生日快乐。”

    他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便走了,陆望舒喜悦的样子渐渐萎去。

    李文高对她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有耐心了。那时候她会提前告诉他她想要什么,可惜很多次,她的父亲会捷足先登,提前就把一样的礼物给了她。所以等他迟来送礼时,她只能偷偷把父亲的礼物藏起来,面对他,她会像第一次见那样的珍宝一样惊讶雀跃,她会抱他,会吻他的脸颊,会肆无忌惮地喜欢他。

    那样的亲密,自她十三岁以后就消失了,因为父亲不允许,母亲也觉得不妥。

    陆望舒拆开丝带,还是满怀希望,打开最后一层盒子,她的眼神凝固住,紧接着闭上眼,低着头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喉咙哽咽,吞针般难受。

    一串冰凉凉的金属钥匙,主人已经把它归属的房子的地址都写好了,就在她的加州的某条街道,就在她下半年要入学的大学附近。

    “——To   my   lovely   sister,happy   birthday   and   happy   every   day   .”

    陆望舒知道这是驱赶,却渴望幻想着他有别的意思。她拿着钥匙冲出房间,穿着拖鞋开车到他的公寓楼下。李文高十八岁起就脱离陆家在外面做生意,折腾了多年,从来不骄奢yin逸,至今也没有在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一栋房。那他为什么要陌生的城市把一栋昂贵的别墅盘下来给她,就算是租来的,那也根本不值得。

    “哥……哥哥……”

    她缩着身体倚靠在他的门板,不停地敲着门,听见自己的嗓音又哑又沉。

    门很快开了,她抬头看着他的脸,踉踉跄跄往前走,不顾理智地抱住他的腰,她嗅到一股清香,她开始流泪,用鼻尖蹭他的脖颈。

    “哥,我想跟你说实话,”你听不听……?”

    “舒舒……放开。”

    他仰着脖子,捏住她的肩膀,一股强烈的推力向她袭来,她不肯放手,死死缠着他的腰身,“哥你听我说,我——”

    ——“怎么了?”

    一声沉稳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陆望舒张着嘴,忘了发出声音,也忘了继续用力抱紧,她被推出他的怀抱,踉跄跌坐在门前。她缩起了肩,迫使自己抬起头看向门内的方向。

    她没有听错,这么晚了,哥哥的公寓里有异性。

    李文高在她面前蹲下,拉起一只她擦地的手,粗略检查了一下,他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好像在提醒她不要继续丢脸下去。

    “起来。”

    他拽着她的手臂,她不断推拒,“不用……不用你……”

    李文高不放开,里面的女人走了出来,站在她侧面,也低身拉住了她的手臂,语气随和:“这是你meimei吧。”

    “是。”

    他背着光,额头冒了冷汗,“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来找我。”

    “哦……那快起来吧,望舒,你是叫望舒吧?听他说过,‘舒’是你们母亲名字的中间字。今年要去x大念书了,碰巧了,我也是x大毕业的,不过已经毕业快四五年了,我们会是校友呢。”

    女人看着陆望舒缩紧手臂躲开李文高的触碰,便蹲下扶着她的背,慢慢将她带起。陆望舒止不住战栗,她半缩在女人怀里,嗅到了方才哥哥身上的味道。

    她脸色惨白,闭上眼睛。

    李文高揽过女人的肩膀,温声:“悯然,我送她回去,今天抱歉。”

    纪悯然拍拍陆望舒的肩膀,“抱歉什么,家人的事很重要,你们聊吧,我进去拿了包就走。幸好没听你的,我自己开车来是对的。”

    说着,她冲陆望舒笑了笑:“以后有机会,校友会我们可能再见。”

    陆望舒艰难地抬起头,回给她一个勉强的笑容:“好,悯然jiejie……以后会见的。”

    “嗯,对了,你哥托我给你找了栋房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大手笔。那房子我前前后后看了三回,社区很安全,就是原先的家具旧了点,不过你哥已经托了人在换了,到时候就没有问题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开学那时候我就回加州了,他很担心你在那边一个人,不安全,我们两个互相照应着,刚好。”

    “……谢谢悯然姐,我不知道我的事还麻烦了你,我哥还拿我当小孩子看,什么都不告诉我,都不给我感谢你的机会。今天恰巧碰到是缘分,过两天一起聚一聚吧,说不定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陆望舒压抑着呼吸,脸转向沉默的李文高,渐渐挺直了腰背,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的确是刚刚好,哥安排的,煞费苦心。”

    纪悯然答应了邀约,拿了包,没再多说什么,立刻匆匆离去。

    兄妹两站在门口,彼此无言许久,李文高关上门,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哥这几年都是在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呵呵……”陆望舒甩开他的手,“你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根本不会送我这个礼物!你巴不得我走远一点,你眼不见心为净,就可以当作从来没有我这么一个荒唐的meimei了是吧!”

    “哥,你什么都感觉到了,你只是什么都不说。”

    她捂着胸口,深重地呼气又吸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有女朋友?怕我像今天一样发疯把她吓跑吗?你有多避讳我啊……”

    “别说了。”李文高越走越快,在电梯里表情冷得像冰。

    “我本来还在想,你肯定还念着我,还记得你以前有多喜欢我,才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刚才你撒谎撒得好快,我从来没听过你说谎,原来你也会说谎……”

    李文高把着方向盘,忍耐不住:“不说谎,难道等哪天头条上写陆家兄妹luanlun的消息吗?”

    陆望舒边笑边摇头:“你都要结婚了,担心什么呢……”

    李文高看着她,满眼戒备,“是,快了。”

    “哐——”

    钥匙砸在了挡风玻璃上,伴随着七零八落的金属碰撞声。

    “那房子算是你们的婚房吧,我住进去干什么,谢谢哥的美意。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最近就结婚,哥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点时间吗,毕竟你已经给了我无数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差再等这四年吧……四年以后万一我改好了,哥不会很高兴吗?”

    “陆望舒……”

    “哥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听我说,我要说实话,你不敢听的实话。”

    陆望舒眼底含着一层薄泪,睫毛洒下的阴翳却那么锋利:“如果你不想明天mama知道她的好女儿十恶不赦,觊觎亲哥的话,就别跟来。”

    威胁着,她猛地打开车门,再狠狠摔上,抱着方才摔伤的手穿过地下停车场一盏又一盏灯。

    李文高捡起钥匙,垂下了头。

    深夜,他终于接到管家的电话。电话里,他说,陆望舒近乎赤脚走了十几公里才走回澜院,一进门口便晕倒在地,擦伤了手臂和腿。后半夜的澜院,再没安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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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比较闲,瞎写写,之前说不写了我咋还写,因为我傻逼呗,变态没写够,开小号又太猥琐。我宁可傻逼,不可猥琐。

    没有微博,有事找我的小红书:2849179435,这个娱乐APP我比较常用。有事指的是:抄袭争论这类有关尊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