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你的名字好绕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大唐到底哪里还像个老总,明明怒火都要把肺烧了,可却还要装得不动声色。他当然怕敖先生走,走远点倒还没什么,这要是被临近的竞争对手挖了去,那便不仅仅是人才流失这么轻松的事儿了。

猛了吸了口气,胸口的火是半点没灭,可大唐还是又坐回到了沙发椅上。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敖先生,面目狰狞的咬着牙关道:“五天,多一天都没得商量。”

敖先生从办公桌上抽了两张纸,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不急不慢的擤了把鼻涕,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那好吧,五天就五天。”接着,他便离开了。大唐发福的身体在宽阔舒服的椅子上发抖,要是敖先生再晚点走出办公室,他保不齐会拿起手边的摆件砸向那张欠抽的脸。

宋颜看着他神采奕奕,半点不像生病的样子,夹着公文包估计是要下班了。长时间以来深受着敖先生的折磨,这会儿看来是要告一段落了。就是不知道大唐还好不好,看他那样似乎是气得不轻,这要不发散发散,肯定会积出病来。宋颜轻声提醒在场的人,说是今天气压低,没事儿的话,还是别进老总办公室的好。

下楼的时间里,敖先生就已经在网上将机票订好,下午三点之前他便能飞到心上人所在的城市。回去收拾换洗衣服的时候,赵蒙并不在家里,两个孩子全放在老太太那里带,害得老敖不得不又雇了个人,就怕老太太累着。敖先生心里略过一丝愧疚,本该是他自己的事儿,却还要让老人为他cao心。可这些愧疚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他的心早就已经飞到千里之外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敖先生知道此时他正发着烧。临上飞机前,去药店买了些药吃下。在退烧药的药效下,两小时的航行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飞机在云层里穿梭,从南到了北,当飞机沿着跑道缓缓下降时,他知道他与郝放已经离得很近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剩下的一百多公里,竟然整整耗去了他一天的时间。去郝放工作的地方路线不太明确,交通更是不便利,只能拿着地址一边走一边问。低烧伴随着他,一整天下来也没顾得上吃点东西,身体一时冷一时热,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温度异常高。他顾不上这些,这一点小病小痛的,见到郝放肯定就不治而愈了。

敖先生执意要晚上进山,因为不认得路,便花钱找了个当地的向导。一路上都是黑峻峻的山,没半点火光。夜里行走起来比白天更为缓慢,时刻要当心脚下的路。两人拿着手电筒,一路上用不通的语言交流着。不经意抬头间,夜空中的群星里,有许多正隐时现的透着光芒。广袤无垠的星河,犹如一条铺满钻石的道路,通向着不知名的彼端。敖先生觉得脚下磕绊的山路,就像头顶浩瀚缥纱的星道,而他千里奔袭的目标,就在这路的尽头处。

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郝放,即便下了课也要跟着。在没有任何消遣娱乐的山村里,与这些孩子时刻待在一起倒也是件快乐的事情。分别将他们都送回家后,郝放自己去灶房用柴火热了水,洗过脚洗过脸便回房了。

床放在房间中央,只有一面靠着墙,靠墙的地方钉了块不知从哪弄来的广告布,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墙壁上的灰尘掉落到床上。虽说这里已经通了电,可这一家里,除了几盏电灯一台黑白彩电,便是再难找到用电的东西了。郝放的手机用来当做闹钟,一个星期都充不了一次电。夜里将灯关了,躺在被窝里看着那些落在墙上不知名的影子,少说会有几分恐惧。这时便只能将被子整个埋住头,什么都不多想,才能安然入睡。

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已经过了,可就是没睡意。这时,村里的狗叫了起来,一条在叫其它的便也跟着叫。这个时候山村是静寂无声的,在狗叫声中依稀能够分辨出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山村也不大,前前后后统共也就三四十户人家,房屋建得参差不齐,但也没占据多大的面积,一个成年人绕着村外围走,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狗的叫声越来越急促,有的人已经出来喝斥自家的狗。被呵斥后,声音稍微压低了,但仍是带着愤怒的低吼着,听这声音似乎都能想像它们此时的脸,定是呲着牙咧着嘴,那模样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是他在做梦还是错觉?怎么像是听到了敖先生的声音。郝放在夜色中竖起了耳朵,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响动,这会儿狗叫声似乎变得更加讨厌了。断断续续的人的交谈声里,那个像敖先生的声音正向他这个方向靠近。郝放猛的掀开被子,赤着的脚半天摸索不到床边的鞋子。于是拿起床头的手机,将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找到鞋子后,外套也没来得及披便拉开房门,接着便飞一般的冲出了院子。

有两个手电筒的光亮正四处照射,循着那光亮望去,却始终看不清握着手电筒的人长什么模样。其中一个人将灯光照向这边,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郝放举起右臂护住眼睛,接着那边便传来一声兴奋、急切的呼喊。

“郝放。”敖先生大声喊道。

郝放直愣愣的呆在原地,放下右臂,手电筒的光亮正在他身侧四处扫荡。他仍旧向那片黑暗望去,只有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在那儿,其中一个正朝他跑来。

第30章要怎么样你才喝药

他以为眼前这人会冲上来将他紧紧抱住,可敖先生却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样看过去,的确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心里有千层浪正肆意翻卷着,一下下的隔着肋骨内侧的血rou撞击着,喜悦的颤动里竟还夹带着些许疼痛。喉咙里压着千言万语,每一句都争相着要破口而出。然而最终平静说出口的那句话,竟是再平常不过再普通不过。郝放轻喘着气说:“你怎么来了?”

领路的向导,在将人安全的送到后,便独自照着手电筒回去了。敖先生向他道了谢,又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要递给他,对方执意不愿再收,摆了摆手笑着便走了。敖先生无奈的又将钱塞了回去,转脸一看,郝放身上竟只穿着汗衫。

敖先生将方才因走热而脱下的外套披在了郝放身上,抬手又揉了揉他脑袋,也许是新长的头发还来不及剃,摸起来时竟是软软的手感,他说:“怎么穿这么点儿就跑出来了,也不怕冻着。”

“听见了你的声音,所以就着急的跑出来了。”郝放笑着,远方绕过山林跨过群山的风,已经疲惫的到达了这座清冷孤寂的小山村,此刻那风正伸出那只微凉的手,缓缓拂过他的脸。

屋子里,老奶奶和他的孙子已经睡熟,这个时辰,怕是锣鼓喧天也吵不醒他们的梦。可郝放两人还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拉灯泡的绳索就在门旁边,手往墙壁上摸索了几下,灯泡亮了,手上也沾了灰。

若是换成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