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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完)

    

    酒囊里的液体叮啷响着,叶泉州一边认路一边琢磨。

    见到人家先赔个大礼,两坛好酒送上,再美言几句,自己一个堂主,亲自过去给他赔礼道歉,总不会再拉下脸跟他一般见识。叶泉州想个囫囵,又笑自己,都是这般套路。

    不过一个地坤死士,居然舍得这般纠缠,不仅堂内手下讶异,就连叶泉州自己也疑惑不已。

    莫是从他身上,看到别人的影子吧。啪!

    叶泉州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吓得马都一跛。有些事情只能往心里藏,自己都碰不得。

    想着催了马肚子,直奔眼前林子而去。

    林内寥寥,马不乐意进去,叶泉州也想着这地方这么安静,骑马动静太大,打扰人家可不好。不知从什么时候

    时候开始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叶泉州于是栓了细绳拎了酒,徒步入内了。

    那茅屋不难找,藏在一片矮灌木后面,院内隐隐传来利剑划破空气的清响。

    叶泉州轻手轻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形一顿。

    这剑破之声,招招式式,自己十四岁起早便修过,一点一滴都难以忘记,

    正是天道剑势!

    叶泉州心中半分疑惑半分讶然,走到树丛后面探头一瞧,满心疑虑惊讶陡然溢出,视线移不开分毫。

    那院中人道袍裹身,剑法纯熟,翩然剑势如白鹤亮翅,仿佛周遭一切皆无,

    叶泉州只觉刺眼,竟下意识想逃。回头走了两步却再也挪不动脚。刚刚一瞬,就像何时何年,谁躲在角落里偷偷看谁练剑,看他喘着气,糊了面容,那个时候,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过去搂他,有机会不让他倒在雪里,还有机会将他从那房梁上解救下来。

    叶泉州心头一阵阵暖流涌动,酸甜苦辣一拥而上。心悸之际,一道剑风穿林破竹而来。

    叶泉州旋身躲开,只可惜酒囊未能幸免,直接划开一道口子,漏了一地美酒。

    来不及心疼,抬头望去,便是四目相对。

    出剑者白衣飘飘,眉目清明细长,又不失坚韧。但那警觉神情,骤然被惊慌取代。

    华清歌看到叶泉州,丝毫藏不住眼底惊恐慌乱,连忙抽剑回撤,落荒而逃。

    叶泉州鬼使神差,伸手如电,一把扣下他手腕。

    华清歌赶紧一摸鬼面还在,但挣扎无用,走不脱身,情急之下,只得还手用剑刺去。

    叶泉州索性扔了那破酒囊,手挽剑势,和华清歌拆起招来。一招一步,二人从灌木丛退到院中。

    叶泉州松开他的手,却脚步不停,身法灵动,将华清歌制在院中,逃不脱,只得正面迎击。

    太熟悉,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已经确信是了。

    叶泉州心头犹如百蚁在挠,好似失忆了几十年,猛然一刻恢复了所有记忆,撞得脑仁生疼,胸口闷痛,好像有什么要炸开来才痛快。“生硬....”.

    叶泉州灵巧地躲着剑锋,一面缓缓开口。华清歌身形一滞。

    “剑法生硬,毫无技巧。

    叶泉州身法一变,不再躲逃,出手便攻,轻易就将眼前的人摁倒在地,仿佛轻车熟路,早就做惯这放倒姿势。

    不过华清歌并没有真的倒在地上。

    叶泉州左手托住他,自己跪在尘土里,将人轻轻靠放在腿上,就这样搂着,紧拥着,狠狠抱着,头埋在道士的颈窝,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平静地跪在地上。

    华清歌已然精疲力尽,却还在他怀里挣了挣。那怀抱骤然紧收,使劲箍着华清歌肩头,好似要把他揉进rou里。

    大师兄,纯阳,发情,鬼面

    一个个词串在一起,连成一线,叶泉州心中迷雾迎来一阵劲风,顿时雪亮,但其中残败,却已没那么重要了。

    “你又输了....”

    叶泉州摩挲着他领口的衣襟,终是出声,那声音闷闷地响在华清歌月

    字里行间,无限情愫。

    “..对不起。”

    华清歌翻腾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又想起叶泉州听闻道士时那狰狞的

    凿在这个人心上,每触碰一下便是钻心刺骨,华清歌这才看清楚,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么不堪入目。

    他从来没有真的去了解过叶泉州这个人,他后悔了。华清歌后悔了。

    叶泉州清晰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抖,赶紧起身察看,只见华清歌眼角绯红,呼吸炽热,那冰冷鬼面都哈上一层薄薄水汽。

    急忙将人横抱起,送进茅屋内的小床上。

    叶泉州安置好他,看到桌上瓶瓶罐罐就去翻找,药品繁多他找也不是,只好穿梭茅屋内四处找水。

    叶泉州端着水碗回来时,头上起了细密薄汗,眉头皱着,衣服上还有没拍干净的土尘。

    华清歌从未见过叶泉州如此慌张的样子。

    “你....你先喝点水。”

    将水递到华清歌面前,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隐隐粉红的眼角近,

    叶泉州递过去的手忘记收回,直到他的手将要触到华清歌脸上的面具,那人耳根又红一阵,微微偏头躲过,叶泉州才如梦初醒。

    在心底里猛甩自己十个大巴掌,赶紧回身继续找抑制发情的药物,一时无话,气氛好生尴尬。

    “别找了......”

    华清歌悄然开口,将碗置于一旁。

    叶泉州一惊:“你的嗓子怎么......?”随即又猛然看到华清歌脖子上被衣襟半掩的痕迹,自嘲自己明知故问,悻悻闭嘴。

    华清歌摇摇头:“药已经....没用了......

    叶泉州这才走到床边,两只手里一手抓着个瓷瓶,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为什么?发生什么了......?”“我已经被标记了。”

    话音刚落,叶泉州左手上的瓷瓶“碰”地一声脆响。.....”

    .......抱歉。

    瓶子被叶泉州握紧的拳头捏得粉碎,他骤然黑下的脸上泛着恼怒,藏都藏不住。

    .....标记.什么时候的事不,现在.不对,那个......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

    叶泉州声音发着颤,说话都语无伦次。华清歌莫名其妙,体内的情潮翻涌,忍得他额头的汗都滑到下巴,又看叶泉州情绪诡异,心中踯躅,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说.....也是

    叶泉州蹲下收拾狼藉,手上的血滴在碎片上,流淌着融进土里,好似自己的心。

    “我这不便再叨扰......我.....”“是你。”

    又是一顿。 “你说什..... “是你。

    华清歌脸更红了,见叶泉州抬起头来盯着他,居然下意识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眼神闪躲。

    只听见见叶泉州右手上的瓷瓶也“碰”地一声。碎了。.....”

    我的药....”

    “对不起.....!对不起!”

    这事儿可千万别叫花玉沉知道了。华清歌心道。

    叶泉州手忙脚乱地收拾,连连道歉,不知道是为这一件事,还是为别的什么事。

    华清歌今天算是把叶泉州人生百态都看尽了。

    那叶泉州就像锅上蚂蚁,靠近也不是想走也不是,只得纠结一圈站在原地。

    ...对不起...”

    “我本来.....我不想再害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我

    叶泉州支支吾吾一阵,就像谁家犯了错事的小孩,不禁让华清歌一阵头疼,又好气又好笑。

    “...你若是不愿意....我马上就走,我不会再...直到华清歌轻叹一声,缓缓解下了鬼面。

    叶泉州眼神又移不开了。

    那人还是如此白净,脸上有面具留下的微微勒痕,比年少时成熟不少,又保留着冰天雪地里那一丝冷冽。

    更何况此刻的他面颊绯红,眼底泛水,丝毫不弱当年那般勾人心动。

    他没有变,他还是华清歌。

    叶泉州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丰富。华清歌轻笑一声。

    手里已经拿不稳面具,声音有些颤抖,身上传来的气息越发温热。偏头望回呆滞在地的叶泉州,一眼望进他眼底:

    “你还是不是叶泉州?”

    一瞬间天旋地转,那金黄的身影就窜到眼前。

    华清歌只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脆响,就被叶泉州完全拉进欲望情潮。

    叶泉州的吻啃上唇,炙热的呼吸通通打在华清歌脸上。

    “清歌。”叶泉州笑道,那浓烈的雄性味道不再压抑,满溢华清歌的感官。

    “你勾引我。”

    说着,叶泉州揉开华清歌的素白道袍,跟着湿热的吻便滑进衣领,一路留下强硬的痕迹,好似破冰的船只,沿着胸膛开垦,舔湿华清歌的小腹,那处早已坚挺的火热抵上叶泉州的喉结。

    叶泉州咽了口唾沫,喉结跟着一动,刮得华清歌轻轻一颤。“清歌.....你愿意原谅我了......是不是?”

    埋在腹部的人抬头看着华清歌,清澈的双眼中波澜翻腾,那劲流直直冲进华清歌眼里,淹没他的心。

    叶泉州三两下扒了他亵裤,光洁的下半身一览无余。两人早已情动

    了那次再未尝过这滋味,一时羞愧难当,只得用大腿内侧的嫩rou轻蹭叶泉州的脸颊。

    那藏剑双眼沉如暗金,一口包住华清歌yinjing,情色舔舐起来。华清歌长呼口气,挣动着竟想坐起,叶泉州一手压下他胸膛,另一手掰开他白嫩大腿,两只手都默契地游走揉捏,华清歌鼻息越发加重。

    舔弄得那里湿润剔透,叶泉州含了guitou轻轻一吸,华清歌惊喘,白色浊液溅了下身,叶泉州一点一点给他舔干净,舌头滑动沿着会阴,将点点白液送到xue口附近,

    “叶泉州.....”.华清歌的鼻腔像在烧灼,腰肢扭动,像在避那滑嫩小舌,“不用嘴.....”.

    一字一句气息浮动,叶泉州只听个囫囵,但心中仍旧热潮涌动,起身扑到他胸前,叼起一颗rutou又抿又吮。叶泉州那物什早已勃发激昂,抵在华清歌腿间摩挲,嫩皮磨的红彤彤一片,硌得他生疼。

    “清歌.....不弄湿,你会受伤的。”叶泉州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后六,大拇指揉着点点湿意,按压xue口,浅浅用指尖戳次刺,不敢贸然进发。这份小心翼翼,却撩得华清歌焦头烂额。

    华清歌翻身推开叶泉州在自己胸口耕耘的头,伸手在床头翻找着,摸出个白玉瓶子来,那玉瓶刚扔到叶泉州手里,就能闻到里头阵阵暖香.

    “这是.....?”

    “某个大夫藏在这里的....伤药.....”.华清歌脸上红若滴血,大腿却缓缓蹭蹭叶泉州的腰,像催促一般,“你别问了.....快点!”

    叶泉州笑看他这别扭样子,扯开瓶子挖了手软膏,心说这怎么可能是伤药,便抹开在那绯红xiaoxue,不一会儿那xue口就又湿又软,开合起来,叶泉州一根手指就半吸半推着送了进去,叶泉州心头雪亮,这软膏可真是好物。

    华清歌鸣咽着张口哈气,叶泉州扣住他的头攻城掠地,下身又伸进一根手指,把华清歌的呻吟尽数吞进自己嘴里,华清歌的腰越来越软,叶泉州另只手抬着他的腿,竟折到胸口,用腿背蹭上红润rutou,叶泉州自己大腿也抵着他柔软臀rou,那xue口抬得高高,泛着水光紧紧吸着叶泉州埋进去的手指。

    手臂环上叶泉州的颈脖,身体里每一寸都叫嚣着仿佛狂欢,那情欲久早逢甘霖,只想让身上这人狠狠凿进自己身体里,好生安抚下多年来的颓败干枯。

    自己在多年前已经在他身下展露无余,那愤懑那不甘何不能放下,何不能遁寻心中欢喜,沉沦其中。

    “呜.....

    叶泉州粗大guitou挤进那rouxue,华清歌一声呜咽,随即眼泪就滑下来。叶泉州见那眼泪就慌了,急忙就想退出来。华清歌贴着他的脸蹭了蹭,示意无妨,轻柔的吻就落在面上,拭去泪痕。

    那巨大又往里深入,内壁如火烧,饥渴地附上叶泉州,拉着他更深更里面,叶泉州深深埋在华清歌耳后吸了口气,才制止自己一插至底。

    “叶泉州.....”.华清歌已经神迷意乱,张口就是情欲难掩,“叶.....呜·.....

    话音未落,那粗壮炙热就一插到底。

    华清歌的惊喘被叶泉州一口吃下,叶泉州一手揉着他胸前乳粒,一手捏他软糯臀rou,好似失去理智,下身猛烈地撞进去,摇得床垫皱成一团,水声和rou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像是一下挠到痒处,华清歌忘情呻吟,一下一下撕扯叶泉州的理智,那处撞得更快更狠,yin水从内中淌出,浇得

    “清歌.....清歌.

    “清歌.....我后悔了.....”“我不应该什么都不说.....

    叶泉州哑声,一句一句地说着,也不管华清歌有没有听见。“你说你很讨厌我.....我都快要放弃了.....”

    “你又说你喜欢我.....“我就只想.....”

    说着又往里捅了几下,一下撞开柔软花心。

    华清歌惊得缩紧了rouxue,夹得叶泉州粗喘一声。

    叶泉州一面浅浅戳刺着那激得身下人颤抖痉挛的销魂所在,一面捧起华清歌的脸,那脸上眼泪纵横,他一点一点吻去,华清歌想偏头,他掰回来跟自己对视。

    “华清歌,我这么喜欢你,想和你结为一体。”叶泉州凑近他的脸,咬上他的鼻子嘴唇,在下巴上留了道齿痕,“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想死。”再低头下去,一口咬上华清歌脖子上那道勒痕,复而换舌舔舐,用嘴轻啄。

    叶泉州看他眼神灼灼,笑着又动了动腰。

    “喂,你现在不应该说点什么讨我开心吗。”

    华清歌被他下身磨得心如蚁挠,听了这话,只横他一眼道:“纨绔少爷,臭不要脸。”

    叶泉州一下乐了,语气都带笑:“你说什么?”说着那里又发狠抽动几下,每一记都直捣黄龙。

    这道士还是那般嘴硬逞强,叶泉州喜欢的紧了,凑过去又吧唧几口,下身也不紧不慢地挺动,笑看那道士难耐地在身下扭动,眼里气急又毫无办法,竟主动扑上叶泉州的唇,气得连啃带咬。

    叶泉州乐得他啃,一把搂起来道士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身上,那物楔得更深,华清歌扭动几下又被拽住亲吻。叶泉州含着他的唇念着他的名字,华清歌用呜咽回应,二人紧紧相贴,华清歌身上软得只能堪堪依在叶泉州肩上,叶泉州搓着他双臀,就着这个姿势往里狠捣十几下,一股烫精直直射在内中,

    “泉州....” “嗯....”

    叶泉州蹭着他的唇,呼吸交织,抱着人不知又折腾几回才知道收拾,天色早已渐晚,明月高悬,叶泉州这才把华清歌搂在怀中,安然睡去。

    花玉沉和李虚阳是午时才到茅屋的。

    来时路上,只见灌木下破损的酒囊,院子里扔在地上的铁剑大惊,匆忙加快脚步,唯恐不测。

    一开门便被里头这片狼藉惊住。

    叶泉州正在为华清歌穿上里衣,那茅屋大门就被气势汹汹地蹬开。花玉沉眼神全撇上地上的碎瓷片和滚到角落的白玉瓶子,一头青筋突突直跳,那煞气李虚阳都挡不住,手里捏起指决就糊向叶泉州面门。

    “你这糟蹋东西的王八少爷!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姓花!”

    叶泉州莫名其妙,险些躲过那道劲指,抽了剑就和花玉沉打将起来,

    “你是哪位?敢问阁下哪里得罪?”

    花玉沉听了更是暴跳如雷,那眼神是要把叶泉州活活剜了。又打来几道气劲,二人难分高下,那茅屋屋顶瞬间穿了好几个洞。

    “别打了别打了......!”李虚阳赶紧护了华清歌在一旁,这茅屋摇摇欲坠,华清歌无言扯了扯李虚阳衣角,意思是:赶紧走,要塌了。二人便撤到外面看一黑一黄鸡飞狗跳。

    直到那茅屋噼里啪啦裂完一圈,不堪重负轰然倒塌,漫天尘土洋洋洒洒,这紧张气氛才慢慢平息。

    华清歌对着李虚阳做了个掘地的手势,意思是:挖吧。“唉.....造孽啊.....”

    看着连声大师兄也叫不出的师弟,李虚阳只能悻悻卷了袖口,和华清歌一起投身塌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