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罪孽
我是有罪的，面对娃娃，康娜无时不刻如此提醒自己。 第一次见到娃娃，是多年前，某次接meimei放学。 因为在一个学校，每天接送meimei，康娜对meimei班上有些什么孩子知道个大概。 那天，她如往常在meimei教室门外等伊利放学，无意中，瞥到教室里多了个从未见过的少女。 如墨的长直发，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一个明眸皓齿的东亚小女孩端坐在教室最前排。 这眼让康娜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 真好看，像是应该被收藏在藏品柜里的陶瓷娃娃。 很快放学了，康娜随口问meimei：“那个东亚姑娘是新来的转校生吗？” 伊利皱起眉，班上东亚女孩很多，但她知道jiejie问的哪个，因为任何人第一眼都会被娃娃出类拔萃的容颜吸引。 “是啊，jiejie你怎么和班上的男孩一样？” “什么？” “围着娃娃问来问去，真讨厌。” “呵。”面对meimei的诽谤，康娜不以为意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娃娃？ 什么古怪名字，这么想着，少女又笑了一声，不过是被逗笑的。 伊利嫉妒娃娃，很快康娜发现了这件事。 meimei开始频繁的购买新衣服，做头发，学习化妆，时不时在家打扮好后，拿出娃娃的照片怼到康娜眼前问： “jiejie，现在我和她，哪个好看？” 她好看，康娜耸耸肩，没有说出口。 伊利确实很可爱，罗德里家遗传的纯金发色与碧色双眸，是所有街坊邻居见了都要夸一句的小美女。 但娃娃的美很不一样，康娜无法用词语描绘出准确区别，那是一种超越世俗性的，纤细与瓷器般矜贵的美。 硬要康娜比喻的话，假如娃娃和伊利一样是自己的meimei… 伊利是那种漂亮到需要她放学接送的meimei； 而娃娃，康娜觉得是只能关在家里，自己才能心安的那种meimei。 不对，不止…康娜瞥了眼趁着双亲不在，直接客厅播18x电影的弟弟。 可能还要关在我自己卧室才放心。 很快，伊利对娃娃的感情从攀比变为排挤。 那天是伊利的生日，她宴请了班上所有同学。 娃娃也在，伊利分发生日蛋糕时，她很开心的和其他同学一起凑上去。 康娜发现，就算娃娃一直等在旁边，伊利也故意先把蛋糕分给其他同学。 蛋糕很大，伊利一直在分，不能说她明显的在欺负娃娃，只是当有些同学吃完，都第二次拿到蛋糕时，等在伊利身旁的娃娃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 女孩的表情让康娜心脏被捉了一下，她啧了声，走过去，拿餐刀切了一大块蛋糕，递到了娃娃面前。 娃娃接过蛋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康娜，红着脸小声说了句： “谢谢jiejie…“ 声音像只小猫。康娜扫了眼女孩樱粉色的耳尖，收回目光。 伊利扭过头，不满的瞪jiejie，康娜斜着眼撇回去，有些警告的意味：不要因为无聊的事情就欺负别人。 之后伊利没有再提娃娃，偶尔放学路上，康娜遇见娃娃，女孩还会羞怯的朝她笑。 此刻康娜会点点头回应她。 笑得这么可爱，应该在学校没被我meimei欺负了吧。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直到那天。 万圣节，孩子们家家户户要糖果，双亲有事外出，要康娜带着弟弟meimei。 就是这天，康娜做了后悔一辈子的一个决定。 当时康娜是高中生了，这个年龄的少女都会觉得弟弟meimei很烦，于是她和朋友们约了篮球，要伊利和弟弟托比自己去要糖果。 这个街区很安全，从没有孩子遭遇犯罪事件，当时康娜是这么想的。 她对了，但没全对。 一场篮球还没结束，康娜就听到街区有户人家发生了火灾。 那栋民宅位置比较偏，消防车来时房子已经烧了大半。 康娜赶到时，就看到救火员将裹在毯子里，大声哭泣的娃娃抱上消防车。 “真可怜…这么招人疼的小孩儿以后可怎么办呀，父母都被烧死了。”周围的邻居道。 康娜恍神般回到家时，就看到伊利和托比蜷在客厅，满脸苍白瑟瑟发抖。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康娜脑海中闪过。 到底是两个孩子，康娜稍微逼问一下，伊利就全交代了。 娃娃家门口没有放糖，她们刚来美国，还没适应与故国不同的习俗，于是伊利决定捣蛋一下。 她偷偷在娃娃家院子里放了一把火。 “我没想到会烧起来…我不是故意的…jiejie…”伊利抱着康娜大腿哭：“我会不会被抓…呜呜呜不要啊…” 康娜那时大脑一片混乱，我该怎么办？这不是揍一顿弟弟meimei就可以揭过去的大错… 然后，父母回来了。 之后那段时间，罗德里家鸡飞狗跳，除了康娜，所有人都决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警察问了那小女孩，她什么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哭，现在都认为可能是她自己烧水，不小心点燃了房子。”父亲道：“我们没必要去趟这道浑水。” “求你了，康娜，不要告诉警察，不要毁了伊利和托比的人生…”继母哭着求康娜： “那女孩只是一个异国来的移民，她们可是你血脉相连的弟弟meimei啊！” “jiejie…jiejie…”伊利只是整天整天的哭着，蜷在康娜身边，一遍遍唤着jiejie。 康娜那段时间真的要疯了。 然后，她逃避了。 她因着愧疚，总是偷偷跑到娃娃家楼下去看她，女孩现在和仅剩的亲人奶奶住在一起。 我能做些什么？我选择了纵火者那一边，我也是罪人，康娜看着形单影只的女孩，愧疚和心疼让她喘不过气。 康娜没有告诉警察，所以罗德里家很快恢复了正常，伊利又是那个快乐的小女孩了，而年少的康娜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唯一能让她从愧疚中喘口气的方法，就是每当伊利得到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康娜便偷偷用自己打工的钱买一份一样的，悄悄送去给娃娃。 因为我们一家…夺走了娃娃的人生。 这根本无法偿还罪孽的补偿，只是让康娜不应失眠而猝死的安慰剂罢了。 娃娃，我根本不是你的救世主，我是对你犯下无法偿还罪孽，还不敢承认的卑怯之人。 ———————————— “mama…抱抱我…”时光荏苒，当年弱小，可怜，孤苦的女孩已长大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康娜从只敢远远看着她的少女，成为了可以庇护她的大人。 现代世界教育下，愈发明事理的良善，让康娜比少年时更清晰知晓自己负罪之深。 我该怎么做，才能等格偿还对你犯下的罪？ 察觉到康娜没有推开自己，娃娃胆子更大了些，女孩并非懵懂的傻白甜，她知晓自己的美丽。 并不介意为自己倾慕之人利用这份美丽。 “康娜，看，这么湿了。”女孩褪下内裤，直接将泛着皓白月光的私处展示给女人。 白皙，柔软，紧闭的小缝微微颤着，康娜看到了晶莹的水光。 纵使这般yin糜的景色，康娜也觉得眼前的女孩只是个纯洁无垢的孩子。 少年时，只敢在你家楼下窥视的我，可曾预料到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展露这样的姿态？ 仿佛确认不是在梦中般，女子伸出手触碰少女小腹。 “唔…”娃娃发出一声颤音，然后女孩脸上流露出糜艳的红晕。 “美国人喜欢裸睡，我一直没有这个习惯。”娃娃笑着，悄声般呢喃：“但是有天偷窥康娜睡觉时，发现康娜也这样。” “于是当晚我也试了试，发现不穿衣服睡觉还真舒服。”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解康娜的衣扣： “抱抱我，好吗？不做让康娜讨厌的事，就只抱着我好不好？” 然后，在女子的呆愣中，少女将两人衣服扔下床，微笑着抱紧康娜，露出甜甜的笑容。 确实是纯洁，真挚，无垢的笑容： “只这样抱着康娜，我就能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