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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05 心跳同频

    

IF05 心跳同频



    在感情上,时杳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可能的事,他拒绝就拒绝得干脆,不给对方一丝幻想。

    但他不知道,沈梨白这么难搞。

    即使算不得看着她长大,但相识这么多年,他没法彻底狠下心。

    只能选择躲起来不见。

    对于她的诘问,他无话可说。

    “你说一句‘我讨厌你,以后再不相见’,我就不招你。”

    他语气放轻:“小梨,等你看上别的男人,时杳在你的人生里,不过尔尔,不值得你挂念。”

    真是温柔啊,哪怕拒绝她,也是贬低自己。

    “也许,但没尝过,我怎么知道什么滋味,值不值得回味?”

    这话没错,可于他不利。

    沈梨白继续说:“你除了介意我年纪,还能是为什么?我是沈临洲meimei,又不是你的;我样貌、身材、家庭背景,样样不差。如果说没感觉……”

    她凑近,嗅嗅他身上的酒气,抬眼,“你自己信吗?”

    女孩眼底漾着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好似蛊毒,诱他分神。

    在被她察觉之前,时杳凭借理智,强行拉回心神。

    “有也好,没有也罢,总之,我不会答应你。”

    “连个机会都不给吗?”她轻点他的下巴,“要不然,你再等等我,等我过生日。”

    他攥住她的腕子,用了劲。

    她轻拧秀眉,“痛啊,时杳哥。”

    时杳松开手,答非所问:“你马上开学了,好好学习。”

    沈梨白气他是铁板一块。

    她甚至觉得,哪怕她现在在他面前脱光,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替她重新穿上。

    九月初,庆大开学。

    时杳陪她去报道,宿舍没有电梯,他帮她把行李拎上楼。

    宿舍里此时就一个人,她自我介绍说她叫杜茹。

    她瞄向去阳台洗漱池洗手的时杳,说:“这是你……”

    沈梨白说:“我哥。”

    “哦,”杜茹压低声,“你哥好帅哦。”

    时杳擦了擦手,问:“床会铺吗?”

    “会……吧。”

    但他不方便,于是麻烦杜茹帮忙,接着,他给沈梨白转了一笔钱,给她请室友吃饭作答谢。

    “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找我。”

    “哦,好。”

    沈梨白跟杜茹气场蛮搭,不到半天就混熟了。

    杜茹悄悄问:“你哥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我想追他。”

    “唔,现在没有,但指不定马上就有了。”

    “没事啊,只要没追到,就能公平竞争嘛。”

    沈梨白说:“可我不想和你当情敌诶。”

    杜茹:“?”

    “不是你哥?”

    “我哥的朋友,四舍五入算是。”

    “行吧。”杜茹放弃,“那我不追了。”

    沈梨白笑眼盈盈,“等我追到了,请你吃饭。”

    开学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又紧跟着开始军训,加入社团……

    沈梨白还真没找过时杳,她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一转眼到了元旦暨迎新晚会,她问时杳周六晚上有没有空,来学校看她表演。

    他回说,有空就来。

    她知道,他八成会到。这么说,是不想给她太高期望,以免临时被事耽搁,让她落空。

    当晚,沈梨白换完衣服,在礼堂后台化妆。

    收到时杳消息,她起身去迎他。

    观众席零星坐着几个人,他是最惹眼的那个。

    她走过去,拎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漂亮吗?”

    裙子色彩艳丽,妆容精致,浓而不俗,统一的饰品戴着,毫无廉价感。

    他笑道:“很漂亮。”

    有同学叫她,她回头应了声,时杳说:“没事,你忙吧,等你结束再说。”

    演出七点开始。

    他虽才毕业四年,但在生意场待久了,便觉和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学生格格不入。

    但这是沈梨白的舞台。

    台上表演是,台下人生也是。

    她今晚大放异彩,获得掌声雷动。

    最后的颁奖仪式结束,时杳正起身,见有男生捧着花束向沈梨白走去。

    大概说着什么恭喜的话。

    不,不止一个。

    她笑着,照单全收。

    那一刻,时杳突然意识到,大学校园比他那古板单调的生活丰富多了,以她那么爱玩的性子,这或许才是她向往的。

    该为终于能转移开她的注意力而松气才是,可不知为何,心里反倒发闷。

    沈梨白换掉演出服,裹上自己的大衣,来找他,“时杳哥,我们走吧。”

    “花不要了?”

    “太多了,拿不下,叫我室友帮我带回去了。”

    时杳没作声。

    她瞟瞟他,“我可是为你推掉了聚餐,你不请我吃点东西吗?”

    他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不算早,“明天吧,我来学校接你。”

    她摇头,“我现在就想吃,我想吃你做的。”

    “来不及。”

    “馄饨就行。”

    沈梨白跟他回了家。

    十几分钟就煮好一碗海鲜小馄饨。

    她晚饭没吃,这会儿是真饿了,一口接一口地吃完。

    时杳说:“想要什么礼物?”

    “明天就是我生日,现在才问,也太没诚意了吧。”

    “你不是过农历生日?”

    “我的意思是,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后天就满十八了。”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我想要你。”

    他沉声:“沈梨白。”

    她撇撇嘴,“你既不是诚心要送,我提了,你又不愿意,何必非要走这道程序。”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你以前怎么不问?”

    他一顿。

    她每年的生日,他的礼物从未缺过席。

    但这次不一样,十八岁特殊,不能不送;可要划清界限,更不能太上心。

    “陪我去蹦极吧,明天早点起。”她走向之前住的卧房,挥了挥手,“晚安。”

    次日一大早,时杳开两个多小时车,达到省内一座有名的山峰。

    他们坐缆车上去,下午下山,去蹦极点。

    工作人员给他们装安全设备,时杳问:“你不怕吗?”

    “怕死了,所以啊,你抱我抱紧点。”

    她不仅叫他陪她,还要一起跳。

    站在跳台上,沈梨白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下,“要个鼓励。”

    而工作人员对此习以为常,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她搂紧他,身体有点颤,声音也是,但应得干脆:“嗯。”

    时杳垂眸看她,无声叹了口气。

    工作人员将他们推下去。

    下落的一瞬间,心跳骤停,她失声尖叫。

    他箍她的腰箍得很有力,向上弹起时,她把脸埋进他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声。

    和她同频。

    沈梨白是怕的,但又享受这种命悬一线的刺激。

    下去后,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时杳轻声问:“爽了?”

    “嗯。”

    抱到了,也亲到了,可不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