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饮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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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一天里,明山馆中久违地迎来了几名吴钩台属的新丁。 依照常例,精密坊委派了各司遣人前去与他们授业。含锋苑便是携了各式链刃、百罗格同其他奇械若干,与药坊香局共任这次教学。 天色尚早,各处而来的一行人方三三两两从山路上相会,就见与方隅苑连通的暗河中悠悠转出一叶小舟。舟头的吴钩台弟子跃下河面,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年轻人。等他们都落了地,暗河水漾了漾,又有个身影打舟尾轻轻走了下来。 明山馆的院落座座开阔,却是少有这样的热闹。往常凌雪阁人各司其职,总难得聚首,如今就不免寒暄。那吴钩台领队同前来教学的几人作过了揖,又为初到的新丁一一绍介。 段红镜目光跟着瞧过初来者们,人影交错间,队末有人与他遥遥对上了视线。 那双黑眼睛含了些惊讶,只一息,视线却错开了——垂下头去的正是刚从船尾下来的万霜。段红镜望了那少年片刻,即应过吴钩台弟子的话头,与众人一起往院中走去。 链刃形制不同,所长也就各异,当中又有融汇了斧、钺、镰等兵的独特器型。是以教习之初,段红镜逐一讲过各件的功用原理后,便将带来的两副交予吴钩台的领队,由他来演示技巧路数。 那领队接下链刃往身后喊人:“万霜,来。”边递过一副给上前的少年,示意要与他对练一番。 段红镜静静看着万霜拎过那一副链刃——因是教习所用故而并未开刃,形制却是他少用的双镰。少年收放几次匀过手感,便应道:“可以了,师兄。” 于是院落里骤然迸出金戈之声。不同于适才在方隅苑中见识过的基础武学,此刻在新丁面前的俱是杀人场上纵横往来的致命招式。场中二人师出同门又技巧相当,看似招招险峻,却均是基于段红镜先前的教学所示,几番套路点到为止,十式间便将不同链刃的特性一一展示周全。 演武已毕,万霜抱着那两副教习用具站到段红镜身侧,倾身低声道:“段先生,这些稍后我随你带回去。”他刚刚活动开身体,声音里还带着些微气喘,段红镜垂眸看他一眼,就瞧见少年环着链刃的手腕正细细发着一点抖。 “方才那几式,是哪一式值得你心慌?” 往精密坊回去的路上,万霜正跟在段红镜的身侧,就听见他这样发问。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同自己闲聊。被段红镜看出发了慌,万霜并不意外,可头一回随师兄领新人入阁就碰上段红镜来授课,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也不是因为招式……”万霜垂下眼睫,“只是与人对招久了总会胸口发紧,心焦得很。我知道自己的毛病,任务时候就总留心着下手快些。”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之前段先生问是否给古雪淬毒,也是因为我怕误事,怕等不及毒发那么久的时间,就还是自己动手稳妥些。” 段红镜点点头,不再问他,两人身边卷过的山风里便又只剩了沉默。 万霜望着他的背影,思绪忽然一滞——他想到段红镜既是亲手铸成古雪,又愿拨冗为它淬毒,这其中耗费良多心力,如此,自己当时的那番拒绝就实实在在是考虑不周了。他抿了抿唇,恳切道:“抱歉,是我辜负段先生好意。” 面前人听到这话停了脚步,万霜还抱着布裹的链刃,便也跟着站定了。 他看着段红镜走上前来,轻车熟路地握起自己的手腕,将衣袖顺着往上拨了拨。露出的那截小臂新伤叠压旧伤,满是触目惊心的斑驳。 段红镜瞧着薄锐纤细的新痕,对他淡淡道:“我看古雪你用得也是顺手了,怎样做事当是你自己的选择,不必顾虑我的想法。”段红镜松开手,又自少年怀抱的包裹中取了副链刃出来,“只是你的选择,后路太少了。” 他随手拭过链刃,指尖的金属在刃锋上掠出一点寒声,万霜看他轻振手臂,飞转出去的各片部件一一归位,机关搭合的细脆响声尚在耳侧,刃尖就跟着指在了自己面前。 “来。”段红镜道。 万霜怔了一瞬,无措道:“段先生,我……” 段红镜只看着他的眼睛。 少年反应过来,便也探手握上双刃,又将布裹掷到一旁。他后撤两步,微微压低了身躯:“明白了,就劳烦段先生指点。” 尚不及反应,面前衣角翻飞,冷锐的寒气就化刃为鞭,自左右两方破空袭来。这是先前演武时与人对练过的招式,只要格挡时机得当,借力打力便能顺势破招反制对手。 ——可是太近了,链刃不该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以并不适宜的形态出击,那样只会浪费刃鞭的大半长度。身体快思维一步,万霜顷刻间已挥开手臂,稳稳招架上攻来的双刃。 “大意。” 耳边兵刃铮然相击,攻势分明已止,段红镜却这样对他说。 刹那,罡风横卷而来,过长的刃鞭迎上万霜的兵器,节节回转缠上刃身,他险而又险避开在颊边擦过的锋芒,然而失却阻力,手中那一柄竟让段红镜卡住镰首,牵甩之间几乎要脱手而去。 掌心的热痛刚至,背后又突兀地刺来一刃,饶是万霜折过腰来返身抵挡,仍叫两节刃片重重击在了背上。他前后皆是狼狈,挨过这下踉跄几步,段红镜却不留情,身形一转,生生将缠起的那柄链刃扯出少年手中,拂袖甩去了一旁。 段红镜手中的鞭又收成刃,他面前的少年突遭惊变,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把链刃还握在手中。 万霜大口喘着气,瞧过一眼手里新泛的血淤,心头仍是接下方才那招的悚然。他很清楚段红镜是收手了,不然背后的钝痛早该换成了鲜血淋漓的伤痕。 双兵余一,这是显而易见的负局。万霜看着段红镜持刃静静站在那里,脚边就是自己失去的那一柄链刃——他此刻该走过去,拾起来,然后认输。 攥紧手中的灼痛,万霜沉下气息,脚尖一点,飞身冲向了段红镜身前。 他还有一刃,还有机会。 断水刃杀伐凌厉,少年双手持握,当面劈去的一招就蕴了十足的力气,段红镜一手格上破空的利刃,也让这力道逼退了半步。万霜本意只作佯攻,他身法灵活,闪转间跃至男人身后,得了空子就欲探手去抢地上那柄孤刃。 ——几乎就要碰到的瞬间,锋刃长链幽魂般卷上他的手臂,万霜心下大惊,猛然回身撤手,却不及仍被卷碎了半条衣袖。他刚欲挣脱长链的缠绕,就觉脖颈一寒,脊背贴上了一副身躯。 万霜的一手叫长链几匝束牢了,另一手还堪堪去抵挡横在颈间的横刃。身后人收紧铁链的手以关节在他锋上屈指一弹,金属间的震颤就直抵虎口手腕,令他酸麻得再握不稳,寒锋交错,段红镜的链刃就划上了他的皮rou。 “虚浮。”段红镜摇摇头,放手收刃。他二指抹过万霜的颈侧,从那道含糊的钝伤上带下一点血来。暗红的一滴就坠在男人指尖,万霜眼看着它粘稠地颤过,然后滚落在了山风里。 “往你那条路上走,也是要些水平的。”段红镜幽幽道,“所谓稳妥,得配上实力才算作数。若往后还是这幅样子,该早去问问你的老师有没有藏私了。” 万霜五指拢着伤口,却出神道:“当初我刚入阁时也有过明山馆里那样的教学……可那次,并不是段先生来讲授……” 他心神恍惚,竟觉得颈上的伤热中泛起痒来,只听段红镜道:“精密坊授课向来毫无保留,别人与我教的,不会有多少出入。” “不……”万霜皱了眉,那痒意不像是错觉,在手底下又钻进一丝刺骨的痛感,冲得他头脑发了昏,几乎要不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讲,“段先生,那时我总想着寻你见上一面,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段红镜不动声色,使链刃挑起地上遗落的那柄,又凌空一转,横搭在尖锋上递向少年。 万霜刚要接过,额上有汗水斜斜落下,正打在面前的尖锋上,他的手一顿——极细的嘶声之后,那刃上竟腾起了一点暗色的气雾。 “……真的,淬毒了。”万霜怔怔瞧着近在咫尺的兵器,又抬起头茫然看向段红镜,“什么时候……” 段红镜把那柄链刃挑进他怀里,走近了,指尖抵着拭过刃锋,一线寒声就透过金属直震到万霜胸口。 少年的身体无由地发起颤来。 手还勉力撑着墙壁,身子却已经先一步软了下去。万霜垂着头大喘过几口气,在混沌耳鸣中听见合页转响,方知是屋门关上了。 半跪半靠委顿在墙角,他连指节都觉得酸麻。那仅是蹭破了油皮的的毒几乎把他的力气攫取一空,连带着脑中的思想也成了一团乱麻。他在回来的路上像是絮絮说了许多话,只记得段先生回答他:不会死—— “不会死,两刻后便无碍了。”段红镜拍拍他的脸,“醒醒。” 万霜在昏沉中抬起头,蹙眉试图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待多想,他上臂一紧,随即让人拎着从地上跌跌撞撞地起了身,腿还站不稳,顺势就倚向了段红镜的方向。万霜觉得有些奇怪——跌进男人怀里,令人安心的气息忽然就近在咫尺了。 于是也不假思索,少年探手环上身前人的肩膀去追那点气息。他环得软,头脸却磨着往段红镜的颈间埋,唇峰蹭过喉结,面颊带着热,贪凉一样地贴近了肌肤,整个人都似合进段红镜怀中——他是把这个搀扶当成了一次拥抱。 可不等再多一个呼吸,上臂的钳制一痛,少年就被直直贯进圈椅之中。本没坐稳,关节又碰上扶手,锐痛让他清醒了一瞬。 “倒还是老样子。”段红镜以手摩过万霜的唇,拇指却触到弯潮湿微凉的舌尖,他抵了少年的犬齿,嗤笑道,“我还有事,既有这样的闲情,不如小霜自己玩着吧。” 万霜来不及咂摸这句话就去追他的手,牵住了就贴在脸颊上,辗转着将半张面孔都埋进段红镜的掌心里。是这样的,记忆里的某处,这只手也是这样抚摸自己的。 段红镜皱了眉,挥开抓握又不轻不重地一掌扇在他脸上。万霜本就只坐了个椅子沿儿,挨这一记,腰上发软失了平衡,重又跌滑在地上,可手上还是惦记着,巴巴牵了截段红镜的衣角。 少年仰头靠在椅上,颊边晕红,在半张着唇喘气,段红镜垂眸瞧着他,抬脚便踩在了张得大开的腿间。 “唔……!” 那处早在扑进段红镜怀里时便已有些反应,此时让人使了些力微微碾着,竟然也无可救药地硬了起来。万霜弓着腰想往后去躲,可圈椅格住肩背,又哪里有空间供他逃避? 靴尖陷进层叠衣料之间,望下去也不见如何动作,然而被踏着的人体会却格外真切。绵长的挤压感和疼痛制住少年的一切挣扎,他呼吸都跟着滞缓了,束紧的腰封之下,只剩腰腹还跟着凌虐起伏抽动。 万霜手脚发麻,精神与感受全被压在下体,他向来善于从rou体上的苦中品出甘美,便也理所当然地从倾轧而来的冲击里剥出了令自己沉醉的快意。将头虚虚依在段红镜的腿上,他额上手心都发了汗,这当然不止是疼痛,暗色的皮革之下,极脆弱的器官让这样的危险生生碾得沁出水来,他稍一挺身,润湿微凉的衣料便缠绵贴上了肌肤。 迷乱之际,他听见段红镜轻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激得少年心中一荡,磨蹭着屈膝并了双腿。胯间的作弄短暂地放过yinjing,一晃一撇便使鞋面抵上了双囊,万霜坐得不实,靴头就顺理成章地又往更深的地方捺进去,隔着层层织物的笼盖,它严丝合缝地顶进了那处小小的凹陷。 少年的喘息中当即带上了颤,硬皮的底子踩上xue口,依旧是不留情地并未收力。那里乖巧惯了,xue缝顺从地迎着侵袭者张开来些,温暖的酥麻就随着灼痛尾韵涌进了万霜的身体里。 他额上淌下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段红镜的衣服,男人抬脚,靴尖顶着滑过暗暗挺立起来的蒂珠,万霜腰身猛地一抖,哑声叫了出来。 段红镜膝上一动,将少年又掀仰回去,他顺势踩在万霜小腹上,微笑道:“我还道两刻钟短的很,现在瞧着倒是够你玩上几回了。” 万霜小腹本就敏感,让段红镜踩着又碾过,酥痒穿透皮rou爬上后脊,他眼角登时就泛了红,还欲再迎上去,段红镜却不再与他纠缠,拂袖往一旁的书案边去了。 于是椅旁就徒留了少年一人,他失了重压,却平白无故染上了一身的欲。红着眼睛望向段红镜的身影,那人说让他“自己玩玩”。 他尚还有一丝理智,还晓得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是不该在人前做的,可是让那人折磨过的性器此刻硬的发疼,天然冲动正不顾廉耻地勾着他,直往欲望的沉潭里去坠落。 看着段红镜拨过笔架,又自当中擎出一支沾饱了墨汁。持笔的长指骨节分明,万霜脑中莫名就忆起曾经那双手带给自己的极乐——不止是从yinjing里一次又一次榨出精水,还曾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又贯进最深处,就连予他的诸多疼痛都被悉数刻在心头的秘处,小心翼翼藏着回味。 万霜嘴唇发颤,阖了双眼,潮水般的旧事翻涌,他终究是抵不过熊熊烧身的情欲。 段红镜并没有瞧着他,可是仅存的那点羞耻心还是让他不敢褪去衣衫——长摆挡在身前,就多少留着些欲盖弥彰的体面。 将发软的手探进衣摆下,触手的湿滑比想象要更甚。硬热性器支在胯间,刚一贴上就蹭了半手从顶端泌出的水液。万霜屏息凝神,然而再谨小慎微,稍一taonong还是发出来无法掩饰的黏腻声响,那声响跟着暖流般的快感一齐溢出来,羞得他手足无措,慌忙间停了动作。 不敢抬起头,少年就悄悄转着眼睛去看书案后的人。段红镜正垂眸检阅案卷,纸张簌簌翻过,那声音似乎足以把自己方才荒唐的yin声全盖过去。万霜咽了咽,快要跃出来的心往胸膛里收了几分。 他支起腿遮掩动作,掌心又贴的严了些——只为了消解当下的欲望,就该捡敏感处速战速决。 刚被踏过的性器还残存着一点隐约的幻痛,再拢上去就仿佛先前的暴行并未止息。万霜咬紧了嘴唇,往顶端最不堪折磨的地方并指过去,那里实在经不起刺激,薄茧蹭过就换得腰上一颤。 这确实遂他的心意,摩挲几回又探了一手下去——索性来得再快些吧,他想。 更深的幽处也跟着上头的动作瑟缩着,指尖揉过薄rou,于满溢的湿热间直截了当觅到了微微硬起的蒂珠。最要命的地方全系在自己手中,少年呼吸乱起来,他从未如此急于求成过。 万霜垂着头,额发坠着便如帘幕笼下,予他些掩耳盗铃的安心。手上一动,汹涌而来的爽利就几乎要越过了他能给自己的极限。那体会不只是简单的酥麻,而是以一种极锋锐的快感牵动两处,直白粗暴地席卷了半截身躯。 他竭力分着双腿,可是就快坚持不住了,仅存的那点力气难以抑制全身的颤抖。只消想着面前的不远处,段先生正与这样放荡的自己同处一室,身下的yin水就无法收敛地一股股浸透了衣袍。 视线也渐渐凌乱起来,清晰和模糊不再分明边界——除了叠浪般的快感,与它相比,世界都如此黯淡——他茫茫寻着不确定的焦点,却在段红镜身后依稀看见了一簇细碎的红。 远行的最后一封信里,他惦着这间屋子前头的一棵花树。段红镜说那花开时像鸟也像火,万霜没有见过。数月的远行恰让他错过花期,再回来时也只有半树的新叶迎着他。 而那目光尽头的瓷瓶里,是一束斜斜插着长枝,那上面的花朵干枯得发暗,从蒙着的泪光里看去,像鸟也像火。 胸中沉郁的气息被这团火燃烧殆尽,万霜不得不大口地呼吸起来。睫睑重重垂下,泪水静淌过唇角,咸涩的黑暗里,枯红的花朵迸发成烈焰,从身体最深处绽出让他无法抵挡的热流,直直冲进了濡湿的掌心。 晕眩如期而至,万霜方想起来尽力抑住声音。释放的余兴还在潮水涌浪般阵阵卷进小腹,他就感觉脸上忽然被什么贴近了。 万霜一下子惊得清醒,睁眼的瞬间却发现段红镜不知何时又站到了他身前。那人俯下身,托起他的脸颊端详片刻,神色凉凉的:“尽兴了?” 少年极小地应了一声,而后却又摇起头来。段红镜掐牢了他的下巴,拇指拭过眼下潮热的泪痕,柔声问道:“叫得声音这样大,小霜不是要引我过来么?” 他靠得近,少年容身的角落就更显逼仄。除去面上那副欲色,万霜的衣服从头到脚都穿的妥帖,全不像刚经了场隐秘的自渎。他的手还掩在摆下,段红镜循着小臂探进去,皱起的衣料遮住两人手指在暗处的勾缠,不见他如何动作,蜷缩的身影却忽地抽搐一下,抵在他胸口的少年喘息突然重了。 段红镜撤手出来,指掌间捞着些暧昧yin液,牵了粘稠的长丝于关节处彼此勾连着往下坠去。万霜竭力避着视线,却叫男人轻易把脸掰过来,迫着正视他自己下流的证物。 万霜何尝不知自己身下是怎样的狼藉?只是亲眼所见委实让他面上烫得头脑也发晕,他轻声切切地向段红镜讨饶:“段先生,能不能给我解药……实在是、撑不住……” 段红镜听到这话静静瞧他半晌,直到万霜眼神开始躲闪,男人竟扬了唇,面上显出一点深深的笑意来:“只最寻常的软筋散,不过让人失些力气,小霜何以至此?” “什么……”万霜怔然愣在他手下,只觉得周身的血都开始泛凉。 “噢,你还想是什么毒。”段红镜将那只手抚上少年的面颊,湿凉滑腻的液体就尽数抹在万霜的的脸上。他并指擦过万霜双唇,再往下是喉结、锁骨、胸口……缓缓在年轻的躯干上熨出一条直白的通路。他手掌合在万霜小腹上,温声道,“这样的身体,想也用不着多余的添头。小霜说,是吗?” 听到最后,万霜耳中的鸣响几乎掩过了一切声音,他觉得自己就要在段红镜面前燃成一簇灰烬了。 他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失去理智的误判已经令人汗颜,轻易沉沦的rou体更是错上加错。不敢回答,不敢对视,甚至不敢再与那人贴得这样靠近。自觉卑劣的少年闯不过心头的关,脑中便只剩下了逃避,他只想躲到无人可见的地方才好。 段红镜没有拦他,冷眼看着少年跌跌撞撞地要起身逃离。然而药效未尽,那双腿仍是无力,万霜支起片刻又颤抖着跪下,手腕还徒劳地去撑圈椅的边沿。 分不清是汗是泪,凌乱发丝全被粘在湿红的脸颊上,段红镜拨开那些发丝,漠然看着万霜惶惶的黑眼睛,倾身把少年拢进了怀中。他声音沉沉的:“跑什么呢?也该听点话了。”手掌贴紧了万霜绷紧的后背捋下几回,过了许久,怀里哆嗦着的身体才在这样的抚慰中慢慢静下来,段红镜又轻轻道,“好孩子。” 万霜合身倾在段红镜的怀抱中,似有若无的冷香比臂膀更亲昵地笼住了他的周身。长久的黑暗一点一点消化下少年的不安,紊乱喘息渐渐平复,他知道自己是任性太久了,终于告罪般伸出手臂,悄悄揽上了段红镜的颈肩。 “是,段先生。”少年的声音只在两人的耳鬓间才能听清。 段红镜宽恕了这场无果的逃离,他掌心亲昵地揉过万霜的后脑,另一手轻车熟路解下少年濯心衣上的几处搭扣,那些冗杂缠绕的皮革带子就伴着金属相击的脆响一齐垂进了他的手中。 少年的身体不再紧绷,全由着他摆布。段红镜从容地以皮带将万霜的手臂在背后叠着捆牢了,又将并拢的大腿束在一处。他绑得紧,万霜不得不在地上跪坐稳了,腰背也挺直。视线跟着段红镜,就见男人自旁边的木格匣中取了件东西出来。 那物让段红镜执在手中,来到万霜面前他方看清是具墨玉雕成的男形。段红镜一指托了少年下颌,垂眸道:“张嘴。” 并没有什么缓冲的余地,沁凉的玉便已经抵上唇峰。万霜张开双唇,温热舌尖刚探出些触到冷硬的一点,那玉势就被直直贯进他的嘴里。沉重粗硕的一根压过舌面,冰一样寒意就不由分说地散进他紧裹的口腔之中。 那东西入得实在凶猛,几乎要直接捅进他的喉咙里去。万霜不是头一回被插得这样深,可是玉势太过无情,嗓子刚一缩紧,口中满溢的津液就让它尽数堵回去呛进咽底,喉中的软rou受了刺激一阵绞缠,冷不防贴上坚硬石面,万霜的眼泪当即就无法抑制地滚落了下来。 他想要伸手推拒,可肩头一扭方才想起小臂早给捆牢了,皮带绞合衣料,越是挣扎就束得越紧。万霜呼吸泛痛,腰上发软,段红镜的五指却贴着缓缓游过喉结与筋脉,托起他的下颌温声慰勉:“更里面也能吃进去,小霜不是经过了么?” 于是万霜被他带着仰起头,口腔与喉管抻得直了,玉势的进出愈加顺遂。那东西被少年的咽喉唇舌裹得有了温度,段红镜抽插过几回,便只抵着最深处细细磨转。万霜喉中被磨得滚热透痒,舌头压得发麻,连呼吸都开始觉得滞涩,他四下无依又口不能言,只好用最后的那双泪眼向段红镜求饶。 少年从眼眶到鼻尖都泛着红,眼里泪聚成雾,嘴角又被长久的摩擦裂出些血来。段红镜接过他的视线,却像是会错了意,指尖替他抹去唇边那点血色,手上不停,循循道:“嗯,含紧些好暖透了,免得要受凉。” 墨玉沉在腔内透进体温,跟着一分一分地热烫了。段红镜把那根牵着涎水的东西从万霜喉中抽出来,身前的少年登时就蜷缩着咳作一团,还没等缓过这口气,万霜腰上一紧——段红镜俯身抄过胁下,已环着腰将他抱了起来。 少年的身体是太瘦了些,让手臂揽实了腰身,肋间的骨头就硌得泛痛。他嗓子被捅得哑了,依在段红镜身前,艰难干涩地开了口:“段先生,我……” “——!”喑哑的一句话还未说完,紧缚的大腿内侧一阵热胀,那根刚被他含暖的玉势就自后硬生生抵进股间。万霜下意识踮了脚尖去躲却无济于事,那东西裹挟着淌了满腿的yin液,径自贯穿了他身下的雌xue。 被折磨得太久又未得触碰,那玉势碾过的地方就无一处不敏感,刚插进去还不等动作,万霜蓦地喘了一下,腿根就止不住抽搐,前头跟着淋漓泄出了小股精水。 “也不必说当初不是我给你授课了。”二人离得实在太近,段红镜的衣袍也被连累溅上零星的白液,他皱了眉,冷冷道,“你可记得一点我教过的东西?” 万霜尚在小小的高潮里捯着呼吸,猛听得心下一颤——这话分明意有所指。彼时他坐在段红镜膝头,确被男人规矩着捱过几回,可是方才的刺激猝不及防,就算头脑尚能记得,身体却委实将那次的教导忘了个彻底。 “是我擅自……抱歉、段先生,下回一定不再……”他拼命敛着腿上的颤抖,又贴近了试图为段红镜蹭去衣上那点脏污。段红镜没有迎他的动作,手往xue里按牢了玉势,握着少年的腰把人放在了椅上。 玉势原已入了大半,正堪堪撑满了那处窄小的所在,而此时万霜实实在在地坐下去,就觉得那东西几乎要把他的肚子都顶穿了。 “不行……进、进不去了——”他小腹中痒得发酸,可堪解瘾的男形却相比渴望,给他更多的是破体而入的不安。黑沉的墨玉此时像件缄默的刑器,于敏感处一寸寸消磨下少年的意志,又预备着把紧裹着的rou道插出条更深的通路来。 “是么?”段红镜轻描淡写,手上掐了他的胯骨缓慢沉重地往下按去。 玉势不容抗拒地顶上宫口,快感电流般穿进身体,花xue就在如此无情的侵犯中痉挛着缩紧成了它的形状。万霜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黏腻细微的水声太过情色,以至于在少年崩溃呻吟中也显得格外清晰。 隔着衣摆,段红镜摸上他的小腹,少年当即跟着寒战似的抖了一下——该是真的吃到了底,那里在薄薄的皮rou下凸起来些,全不像本身那样狰狞。 “记着你说过的话。”段红镜用指腹轻轻揩去万霜鼻尖上的细汗,“别再让我失望。” 万霜被那根玉势死死钉牢在了圈椅上,他不敢动作,压着喘,便连唇舌也极轻地发声:“……是,段先生。” 段红镜沉沉地瞧着他,长睫暗影掩住瞳中的亮色,邃深眸子衬得眼下浅色的小痣都刺目起来。男人的触碰稍纵即逝,万霜看着他转进里间,片刻后更过身新衣,于案上携了几卷书册名录往屋外走去。木门沉响着合上,尘埃轻轻漂浮,屋里忽然就静了。 这里只剩了他一人。 万霜从没有感觉这间屋子如此的空旷,陈设和空气疏离至极却又把他包裹其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枚被遗落下的果核。 体内撑满的东西愈发热了,抵着腔顶的压迫感太甚,万霜轻轻抬起些腰臀,玉势吃足了他的水,沉沉滑脱出一些来。 不再被顶得难受,本应该能缓口气的,可那点细小的摩擦瞬间打破微妙的平衡——xue里的rou早被磨得软透了,四面八方裹缠柱身,一动即是千百倍的酥痒快意。 腿上发软,他忍着才一点一点慢慢坐下去。玉势重新插进身体最深处,那里比主人更热切温柔地迎接guntang坚硬的入侵者。身下止不住地溢着情液,万霜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不该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过去了多久,万霜并不清楚。他昏昏沉沉,和本能对抗的时间感受已经远超过正常的时间流逝——要缓过玉势顶在肚子里的酸胀,就不得不时刻抬起身子让它退出些来,而支撑不住再坐回去,黑沉的墨玉就这样在磨得发红的腿间进出,仿佛他真在不知羞耻地cao弄自己一样。 yin水已经慢慢在椅子边沿滴垂下来,yinjing还抵着前摆的布料摩擦,他所要忍受的,比曾经历过的还要难上加难。段先生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受不住了。 再撑一撑吧,要等段先生回来,要等他一句允许。 万霜猛回过头,只有喘息的寂静里,他忽然听见屋外响起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窗半掩着,他并不能看清院落里的身影,少年警觉起来——即使脑中迷蒙,也听得出那个脚步分明不是他要等的人。 脚步声愈发靠近,随后停在了门前。万霜忽然想起来,段红镜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落锁。 门被敲响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不能动,不能发出声音,可是以这样的姿态坐在段红镜的屋子当中似乎更加荒谬。 “段先生,你在吗?”门外是个陌生的声音。 屋子里很静,并没有人应他,那人似乎笃定了要找屋子的主人。片刻之后,门又响了。 万霜心乱如麻——得想办法藏起来,万一那人要进来,绝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人误会了段先生,可腿被捆得太紧,他当是迈不开一点步子。 就在他狼狈地滑下来跪倒在地上时,忽然听见了屋外的动静。那是隐约的人声,一问一答,当中的一个无比熟稔。 万霜几乎是一瞬间就松懈了下来,手臂血流不顺,他后知后觉才感到酸胀。耳中不再能听清外面的对话,他只知道,是段先生回来了。 段红镜进门的时候,便是看见这样的场面——少年斜斜跪在椅旁,裤子褪了一半又被皮带束着,只在衣摆衩口露出些臀上细白的皮rou。椅面盈着层水色,浸透情欲的少年闻了声,也正抬头望向他。 于案边斟了冷茶方饮过两口,捆缚的少年就艰难地膝行到了他身边,气息里带着潮热,切切道:“段先生,这回我没有……擅自……” 段红镜扬了手,那半盏残茶就迎面泼过去,浇透了万霜的额发与衣襟。万霜浑身一颤——和体温相比,这茶实在太冷了,他立时清醒了几分。 “那上面都是你的水,也算忍住了么。”搁下瓷盏,段红镜攥了少年的长发,把人牵得在地上拖行几步,他在案前坐定了,才问道,“去过几回了?” 先前的药力早已散尽,万霜此时身上的酥麻不止因为xue里插着的东西,更是让段红镜的这句催得无以复加。膝上的灼痛促着他为自己分辩:“没有的段先生,我说过,不会再……辜负你。” 像要证明自己一般,万霜手上无法动作,就埋过头去用牙齿解段红镜的下衣。布料层叠,他颇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把男人的yinjing含进嘴里。 段红镜垂眸看着少年的黑发——湿热口腔的吞吐依旧生涩,可那是最直白真诚的刺激。他跟着万霜的一个深喉沉下喘息,手合在少年后颈凸起的骨节上摩挲,等性器在万霜口里硬透了,手下白皙的皮肤也已经重重泛起红热。 侍奉他的人无处受力,就把肩头依在他两腿之间。段红镜感觉得清晰——万霜把他的东西吃深了,肩上就总不由细细发着颤抖,只消按着后脑再顶进喉咙里,便连面前那节细瘦的腰身也会水一样软下来。 他向来不耽于这种事情,可yuhuo给人勾起来时也总是坦诚。少年含得认真,放弃呼吸般每一下都让他的性器抵过上颚插进喉管,咽口受刺激就夹着guitou挛缩成紧窄的一圈。段红镜听见黏液和涎水在两人的连接处缠绵着发出声响,他下身也发麻,眼下的浅色小痣跟着晕出了一点红色。 万霜肺里的气快要耗尽了,许是真卖了辛苦,他觉出喉中的性器隐约跳动起来。用力撑起自己,粗长的一根从口中慢慢退了出去,方才被捅得蓄了半眶的泪,嘴角还溢着咽不下的津液,少年就只好缓着气息用唇舌细细去舔硬胀的柱身。 他做得很周全,舌尖软滑,小鱼一样游过性器,又将铃口的腺液都吮进嘴里。抑制不住余光,万霜悄悄地去看段红镜的脸,男人的长发垂到身前,黑沉的眼睛不同于往常的清明,带着点危险也正看着他。万霜心中一顿,视线刚要躲开,就见那张微微喘息的薄唇动了:“专心!” 段红镜的呼吸忽然重起来,万霜后脑吃力,骤又被他压着全插进口中。yinjing热烫得吓人,来回进出几次,万霜舌头都给硬碾过去卷得失了知觉,还没等缓过一口气,段红镜就抵着他的嗓子眼按牢了。 精水浓而多,带着腥气不由分说涌进喉管食道,直呛得少年浑身发抖。段红镜拽着他的头发退出来,性器颤颤拍在万霜脸上,在那上面勾出道黏滑的白液。万霜眨了眨眼,睫毛牵连一线,他喉结微动,是把口中的那些精也都咽了下去。 段红镜眯了眼睛看着万霜,他尚在高潮里,所见的就俱蕴了层朦胧的纱,面前的少年抿着嘴唇,jingye还挂在脸侧,眼神却穿透了那层纱幕灼灼望向他。段红镜瞧着那双眼睛,忽然就笑了。 他倾了身子,使掌心擦过少年发红泛烫的脸颊,低头往他的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 解去万霜臂上腿上捆着的皮带时,少年还愣愣地靠在他怀里,木雕泥塑一样凝住了。直到金属扣碰到地砖——那几声脆响像专给万霜的惊雷——才把他的魂召回到了这副躯体里。 刚得释放的手臂关节隐约作痛,万霜轻轻摸上自己的眼睛,单薄的皮肤下眼球仓促转着,睫毛扇过指尖,他喘气的声音里忽然就带上了抖。 那里仿佛多了一个烙印,犹自往里泛着烧进心头的热力。 垂下头慢慢擦净了脸,少年一点一点把自己从繁复的衣服中剥了出来。胸口乳尖上坠着小小的铜环,身下的xue里还含着那具玉势,布料层层堆在身边——他想自己应当是某件祭品,这场孤单的祭祀里只要献上自己就可以了,至于虚幻的空想,他从来是一无所求的。 而现在,那虚幻竟像是不再虚幻了。 咽喉上的束带蓦地一紧,段红镜的指节勾着,抵着筋脉里勃勃跳动的生机向上提了提。万霜顺着他的力起身攀到膝头,只合身靠近了,却没有接过段红镜的视线。他额发垂落下来,随即把整张面孔都埋进了男人的颈间。 怀中细条条的身子远算不上骨rou停匀,皮rou薄,没跪多久的膝盖就有了压红的印痕,段红镜的手从那里开始摩过大腿路过旧伤,停在了万霜侧腹的那处新疤上。狰狞的剑伤不久前长得好了,现在是浅粉色细嫩的皮肤,段红镜指尖上的茧稍触到,怀里人立时就抽动了一下。 “在剑南道受的伤?”段红镜侧头斜睨,只看见了少年后脑上的发旋,他指腹按着那块新rou揉过,“记着,不是回回都有人救你的命。” 颈间的人应他,是细微潮热的一声。少年人的腰身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玉势就掉出些顶在段红镜腿上,边沿缓缓顺下一股yin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就如你所说,是真长了记性。”段红镜抬了膝把玉势尽根推回深处,一手拢过万霜的臀rou,长指抵上后xue,“所以也该奖励小霜了,对吗?” 那是自渎也难触及的地方,万霜一下子身上紧绷了,手攥上了段红镜的衣服。玉势撑得雌xue满胀,跟着后面都是同样的如临大敌——他还不知道自己淌的水早将前后一齐湿了个彻底。 “我在问你的话。”胸口一酥,段红镜以手狠狠从他乳尖上碾了过去。 铜针穿着,那处的敏感实在不可同日而语,骤来的疼痛大过快感,依然把少年的rutou激得硬立起来,万霜向后仰了头,换气一样的:“嗯……多谢段先生……” 这句回答的尾声里,段红镜的手已经直直贯了进去。话咽进呻吟中,万霜眼前发黑——手指的关节并着抵在他的后xue里,本就狭小的通道又让雌xue里含着的东西挤着,仅仅进入就让他觉得自己像被剖开了。 可那并不是疼痛,给情欲浸润得软透了的身体比他预想的还能吃进更多,只是一切的感受都汇集在了这里,他伏在段红镜身上两腿分着跪坐,竟使不上一点力气来缓解这过量的“感受”。 指腹按着湿滑的软rou细细地磨,万霜微微张着的嘴里也跟着被贯穿的地方一起汨汨溢了半口津液。正在身体里奖励他的是如此温柔,以至于被插过揉过的一路都仿佛泌出了真带着甜味的甘美。那甘美暖融融渗进腰腹四肢,耳边听到的水声缱绻黏腻,万霜含下口中泛甜的涎水,他实在分不清那声音是段红镜指尖勾出的还是另一口xue兀自抽搐时喷溅出来的。 又添进一根手指,段红镜便半掌都陷在了插得嫣红的臀rou之间。少年沉醉在那点温存里,小兽一样蹭在他发间耳后,呼吸灼炽凌乱,热度全笼在了与他交颈厮磨的地方。 段红镜听见短促的呻吟里万霜小声叫他,支离破碎的词句如同梦呓或者是自言自语,腰肢追着他的手往下沉去,半硬的yinjing被少年蹭在两人身前。段红镜蹙眉,横臂箍紧了怀中躁动的身体,插在xue里的手猛抵住腔内幽处用力震碾了过去。 “——呜!” 只一瞬间,幻梦一样温柔的奖赏就被这双手的主人亲自击碎了。少年的腰身牵机般抽搐着反弓,又因被他揽得太死,就只得在汹涌而来的快感中挺着腰去缓那过分的冲击。双腿不受控地夹紧了段红镜的腰,可这止不住男人在他身体里的动作,xuerou被以施虐般的力度勾过挑过,反而更紧地缠绞了上去。 万霜分不出神来恨自己的处处敏感,发麻的快意辐到腰背上,段红镜指尖一碰深处的腺体,他下身就跟着痉挛一回。小腹绷紧了去对抗高潮,让少年强行压制出酸楚的痛来。他还记着男人的命令,攥紧了段红镜胸口的衣服断续问:“我、可以……吗,段先生……” 段红镜垂着眸看他,没有说话,一手的指腹轻轻从少年的乳尖上擦了过去。 那是羽毛掠过水面的轻,他眼看着万霜害冷一样打了个寒颤,把那声带着哭的呜咽都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万霜像是一滩水般掌在他手中,里里外外都是统一的火热柔软。他身下两处只隔一层薄rou,段红镜以指头使了力,便触到被那薄rou裹紧了的玉势形状,滑过墨玉的轮廓,少年在他怀里就几乎是挣扎了——这样的手段早超过了可以自控的极限,段红镜听他在自己耳边混乱迷茫地叫着毫无逻辑的求饶,就仿佛他真的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 可惜对这样无端的忏悔,段红镜并不是个优秀的倾听者。把手插进项圈跟后颈之间,他合掌在少年的脖子上缓缓摩挲过,万霜被他勒得身体后仰,细碎的语句跟呼吸就一起缢在了气道之下。 指尖穿过发根,他在xue里重重进出几次又按死了最不堪弄的那处,盯着万霜失神涣散的双眼,段红镜温存地贴近了,在鬓边柔声与他说: “去吧。” 那少年还是有神智在的,喉中已失了声,身上却瞬间筛糠般抖作一团,段红镜的手被他绞在身下,迎着浇了满手喷出的潮液。许是抑得太久了,万霜的性器晃在身前,即使得了准许,精水也只能一股股可怜地顺着涌淌下来。玉势早让痉挛的xue锁紧在了里面,浊白稠液流过会阴牵悬在墨玉边缘,跟溢出的yin水汇在一起浸透了这副身躯。 怀里的人像被这场教导抽尽了筋骨,段红镜揽实了,少年就颤着全依他动作。他在万霜耳边道:“夹紧。”一边把人拖抱着到了墙边。 直到触上满手的冰冷,万霜才算真正有了些反应。抬了眼,身前泛着寒意的不是墙面——他被段红镜反身抵在角落半人高的一方铜镜前,光线昏暗,镜中映出的面目也都朦胧。 身后的人与他靠得很近,牵了少年的手向下摸上玉势,叫万霜自己扶稳了,随即猛地把他半身都按在了那面镜上。 胸膛脸颊都贴上那片寒潭,万霜堪堪拢着胯间湿滑的玉势,就听见段红镜自后问他:“看得清楚吗?”他精神还是恍惚,茫然摇了摇头。 “!”身下忽然传来阵热胀的疼痛——还没从高潮中彻底缓过来的女xue依旧紧窄,此时墨玉雕成的男形仍整根没在rou中,段红镜硬烫的阳具竟也压着往里插了进去。 “别……别!”万霜牙齿都打了颤,弓起的身子慌张往前去躲。他不可能再容纳进更多了,逃不过,他就仓皇去扶xue口的yinjing,压低了腰臀往自己后xue去送。 段红镜沉沉掐着他的腰,轻易往上提了起来,平静道:“手拿开,扶好你的东西。” 少年的指尖都凉下来,他缓缓垂了手,在发软的双腿间按紧了插在xue里的玉势。 单薄嫣红的xue眼就这样被再次拓开了,rou具抻平每一寸柔软,把玉势堵着的yin水也全从里面挤了出来,带着声响粘稠地淌下少年的腿根。万霜连呼吸都滞住,满眼的泪不停流过下颌又滴在地上,他全身上下只剩了这一处感知,不能动,他怕自己真被从当中贯穿了。 ——所以当他发觉自己在如此荒唐的性事中又发出呻吟的时候,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两根性器全插进了xue里,不消动,xuerou遭受刺激的重重收缩就已经让几次临潮的少年几近崩溃。也不必区分哪处更敏感,因为从xue口到花心,他所有的地方都被填满了。 万霜口干舌燥,xue里为了缓过入侵又阵阵溢着情液,跟汗与泪一起,榨干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段红镜的腰胯与他紧紧相贴,那处实在火热,同胸口迎合的寒意相较,简直是在生生地炙烤他的灵魂。 段红镜又往更深处cao了进去。 万霜叫出一声,腿上一软,当即从性器里泄出股尿来。他全靠男人揽着腰的力量支撑自己,克制不了的高潮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袭来一次,胸口,小腹,下身,他已经分不清痛与快的界限,冰凉的铜镜恪尽职守,冷漠地让他清醒着承受这一切。 手上一热,是段红镜探手覆上了他的。男人扣进他的五指,带着他一起抓着那根玉势慢慢抽插,万霜听见他喘着气在自己耳边问:“现在看得清楚吗?” 视线茫茫看向镜中,那是少年自己不堪又yin乱的一张脸,泪水覆盖红晕,呼吸在镜上投出些泛白的气雾,手被人带着自渎一样抵在身下,淋漓的水色里,两根粗硕的性器全被那一口xue吃了进去。 他微微抬了头,段红镜也在看着镜里的他。少年扶着铜镜的手在灭顶的快感中动了动,指尖就抚上了镜中那个虚幻的轮廓。 “看得清楚。” 万霜摸着那个冰冷而朦胧的影子,嘴唇颤了颤。 段红镜在少年身体里射出来的那一刻,万霜沉沉昏在了他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