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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胁迫/物化/身体检查)

    她是在一阵怪异的感觉中醒来的,身体遍布凉意,仿佛未着寸缕。一睁眼,迎接她的便是鬼切复杂且不善的眼神。庭管不明所以地向身上望去,当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长刀出了鞘,正被鬼切握着虚抵在她肌肤上,残破的衣物四散垂落在地上,显然就是执刀者所为。她几乎顾不得衣不蔽体的羞态,只恐被利刃划破肌肤,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的目光四下乱转,看见晴明时如见救星一般急声唤着,全然不知当下的状况就是他挑唆出来的结果。

    鬼切抬手将长刀一掷,利刃带着寒光,几乎是擦着她脸侧落地。她被这样有意的恐吓惊得喉间一哽,当即噤了声。意识到晴明全无帮她的意思,她只能用一双盈着泪的眼望着向她逼近的鬼切。

    鬼切在她身侧跪坐下来,一手卡住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一点,另一手在她发间探摸,揉过通红的耳垂,撑开她意图闭起的眼。凶兽般的气息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游移,她有种随时会被咬穿喉咙的恐惧感。

    “你实在是不该想着把我送回去。”在指尖落到她死咬着的唇时,鬼切突然沉沉道。

    “什……”她吃了一惊,迟钝地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刚想辩解,言语却已不被允许。并不温柔的力道捏住她两颊,她被迫张开了口,随后鬼切手指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压住她下意识抵触的舌面,强硬地探过她齿列。

    涎液随着他的动作无法控制地沿着嘴角滴落出来,她在如此被作为物品般翻看的羞耻感中忍不住泪盈于睫。她不知他在找什么,又无法问出口,浑身抖得停不住。在鬼切终于把手指撤出后,她忍不住带着哭腔发问了。

    鬼切沉默地看着她,片刻后那只盛放着龙胆纹的眼微睁,手指一动算是指了指。这下她明白了,他们是疑心她受源氏血契所制,要在她身上找那龙胆的家纹。

    “若是、若是找不到呢?”她抖着声问。

    一直从壁上观的晴明起了身近前,佯作意外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事非得已?你若不是真心作恶,定是受那阴毒之术所制。”

    鬼切也露出了些微笑意。她在源家时就鲜少见他笑,到了晴明寮中更是只见他整日遏着怒火。此刻他忽然露出这样的神情,庭管只觉即将被扯碎般心脏狂跳,果然便听得他说:“一遍找不到,就再找一遍;皮rou里找不到就从骨血里找。抽筋剔骨,总能找出来。”

    “不……”她听得心惊胆裂,呜咽着摆出了十足的诚意哀告,“别这样对我……”

    她软弱的抗议激不起半分浪头,被面前一人一鬼理所当然地无视了。晴明又坐回去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折扇,她在恐惧与羞辱中任由鬼切的手一寸寸探过肌肤,几次想出言说些什么,鬼切冷冷一眼扫过来,她又惊得如同猎网中的鹿一般抖索着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这场漫长而羞耻的检查结束时,她的精神压力几乎已达到极限,被冷汗浸湿的鬓发贴在颊边,断续溢出的泪悬在睫上将落不落。

    “找过了,没有。”鬼切从她身侧起了身,不忘将地上的太刀拾起,仿佛已经准备好践行方才所说的血腥手段。庭管已是吓得说不出话,干脆闭上了眼听凭发落。

    “全部看过了?”晴明这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鬼切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阴阳师缓步近前,执着折扇笑道:“让我看看可有疏漏。”

    折扇被抵在她小腹处,庭管浑身一抖,伸手去抓,直接被晴明一手挡开了。随即那触感下行,直直落入她腿间,棱角分明的扇骨强硬碾过腿心那枚嫩珠,她没有防备,失声惊叫起来,想蜷起身子又被强行按平躺下。她没料到事情会向如此荒唐的方向发展,在极度的恐惧中还要被如此yin猥的玩弄,她几乎哭出了声。他的动作哪里像是检查,简直是亵玩,鬼切看在眼里,却没出声,神色不动地看着。

    晴明用折扇轻点着她腿心,竟挑出了三两银丝,他低声一笑没说话,庭管却知这是有意笑给她听,她也恼于腿间不受控渗出的湿意,明明命悬一线,身体却yin乱至极地起了反应……她不知道早在她被晴明狐术影响意识的那一刻起,这结果便已注定。然而坏心的阴阳师并未告诉她这个秘密,只是任由她陷入无尽的愧悔与羞恼中。折扇抵着她xue口,过分地准备更进一步,如此不堪的对待下她再也忍不住,慌忙握住晴明的手腕要他停手。

    其实哪里有什么家纹,哪里有什么血契,她自离开源家那天起便断不可能再为源氏效力了。那位心狠手辣的家主派遣的每一次征讨对她来说都太过折磨,毕竟她一向软弱又不坚定,即便屠的是鬼村鬼城,也倍受煎熬。她想自己实在不适合做这些降妖除鬼之事,干脆舍了毕生所学,在亲鬼一派的阴阳师寮中做个杂役。

    源氏也是明白她这点没出息的德行,不知怎的竟想到捏来手里当把柄。他们不知从何处寻来了某天被她放走的小鬼,孩童模样的鬼族如同被她网开一面那天一般神情惶恐,面上却血淋淋印着源氏的家徽。它急声来求她,说这桩事做不成便没活路,要她透风给源氏,何时何地能夺回叛逃的重宝。

    她做不到,又不忍看它受死,教着它如何去与那些阴阳师回斡,能捱一天是一天。谁知私会多了,竟引起了晴明的疑心,败露后情势急转直下,如今竟要受此私刑。

    “没有家纹。”她流着泪摇头向晴明说,“找不到的,我身上没有……里面也没有。”

    “方才说了,皮rou里找不到就从骨血里找。这一遍落了空,下一遍可就不是这个找法了。”晴明噙着笑意,指尖在她腿根暧昧地摩挲着,“再好好想想,这里面是有还是没有?”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不为所动的阴阳师,突然意识到,从头到尾他就根本没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晴明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今日寻到机会能将她捏在手中,自然不会放过她。

    这已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全无半分道理可讲了。她知道是圈套,也只能往里跳,应声前她最后无望地看向鬼切,可对方如同方才的晴明一样没给她任何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阴阳师。他与她一样,刚刚才明白过来,自庭管苏醒,他们都没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便在她身上轮番作弄。他隐约感觉窥得了什么真相,明明该叫停这私刑好好问问,唇舌却像是凝滞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怔怔看着晴明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终究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