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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浮现出微妙的情绪。是那么想问她过得如何,但又满心顾虑。担心听到不好的,毕竟,她是他所有的软肋。视线停留在彼此眼中。只那么默默对视着,便好似倾诉了千言万语。指腹轻缓拭去她眼角泪痕。池衍眸光深静看着她,慢慢地,唇边浮出一缕柔到骨子里的笑。所有熟悉的过往,在他纤毫毕现的笑容里,一瞬间泛滥心头。锦虞双唇便又开始发颤。温烫的眼珠止不住地,一颗颗滚落下来,滴溅在脸颊、那人指尖上。她声线含颤:“我想你……”泪雾朦胧地望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锦虞低哑着哭出了声:“阿衍哥哥,我好想你……”修眸中暗隐的情绪,一刹翻涌波动。池衍再难抑制,蓦地低下头,覆住了那温软的唇瓣。他虽未言一字,却像是要将所有情思都释放在这一吻上。双唇含吮缠绵,炽热的气息交织着。这回他不大耐心,迫切撬开那光洁的齿贝,唇舌相绕,吻得很深。锦虞低软一吟,环在他脖颈的纤臂勾紧。下意识扬起下巴,探出粉嫩柔软的舌尖,生疏地舐吮他。从前都是红着脸,乖乖任由欺负。这似乎,是第一次,她主动去回应。学着他纠缠时含弄,跟着他分离时呼吸。一切仿佛都是出于本能,想要和他融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了。她热情大胆地回吻,惹得男人呼吸渐重。池衍伸手揽上她的腰肢,巧劲往里一勾提,便令他们之间再无间隙。这隽永深长的亲吻没有任何挑逗撩拨。而是对彼此的贪恋,倾注了无尽的思念和款款深情。唇舌擦过她湿滑的脸颊。他含吮带舐地,吻去她的泪,好似抚慰着她的苦楚。兴许是久违的缠绵让人愈渐失控。池衍有些按捺不住地,携着沉重急促的气息,俯身。薄唇guntang,滑到她小巧的下巴,顺着修长优美的玉颈流连而下。原是想对那楚皇帝使一招美人计。故而锦虞今夜特意换了身留仙裙。裙裳轻盈飘逸,修颈到锁骨,一片雪白露在外边。身前那红底章绣金丝的诃子微低,凝脂的饱满酥玉欲露还隐。这倒是方便了此刻那人的侵据。锦虞长睫不由颤了起来,双臂搂得更紧。他唇舌所到之处,落下又急又重的吻,细细密密的,恍若燃烧着炙焰。锦虞杏眸半掩迷离,浑身都有些发软,只得紧紧攀住那人的肩颈。凝聚泪花的眼角,泛着水光。现在却不是在哭了,而是湿漉含春,漾着动情的朦胧。解渴一般肆意吮舐她的甜腻香软。但又像只是浅尝辄止,不多时,双唇便绵延上来,呼吸喷洒到她耳廓。在那红烫的耳垂略一抿咬,怀里的人便倏而娇躯一颤。两人都神魂颠倒。眼前的小美人衣襟已然凌乱,但池衍并未多做其他。抑下深沉的喘息和欲望。他掌心覆上她后颈,一把将人按入胸怀,用力拥紧。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池衍一边平静着极不稳的气息,一边揉抚她的头。他深深合目,早已透哑了嗓音:“我回来了……”贴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低醇温柔的声音自头顶一字字传来。锦虞呼吸窒了一窒。感觉到他臂弯渐渐收紧,那强劲的力道,是要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锦虞不由攥紧了他的衣角。他外袍襟怀半敞,她的脸深深埋了进去,泪晕打湿了他身前一片。这一句,是她那时日夜守在他冰棺旁,最想听到的话。躲在他外袍里无声哭了会儿。锦虞方才想到,这时候他们都还未遇见,他怎么会记得她呢?反应了下,她终于慢慢有所意识。现在的阿衍哥哥,似乎不是原来的那个了……然而还未等她去想去问,脑袋便开始晕乎起来。不知是刚刚被他漫夺气息的缘故,还是因为残留的酒劲又刺激了神经。当下两人都静默无声,只那么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池衍感觉到身前的小姑娘柔若无骨倚着他,好似没了力气。从交集的百感中敛回神思,他眸光微垂。低柔唤了一声:“……笙笙?”然而并未得到回应,这才发现,她竟是睡着了。池衍略微一顿,唇边忽而泛开微微的笑意。小姑娘娇娇软软的,他一只手便能稳住她的身子。他俯下身,臂弯穿过她双腿,极轻地将人横抱起来,走进了内殿。寝殿琉璃瓦顶,金柱盘龙,晶璧作灯,珠玉为帘。四扇龙纹雕刻金屏后,一张紫檀阔边架床,立柱镌刻龙鳞,四角金钩悬挂着鲛绡罗帐。池衍缓缓放她到榻上,折腰将那双芙蓉珍珠绣鞋轻柔脱下,而后掀过锦衾,慢慢盖到她的身子。那象征九五至尊的龙袍,尽显威仪。然而,楚国睥睨天下的新君,此刻却是半分白日的傲冷也无。池衍坐倚床边,眉梢眼底,尽是诉不出的温柔。睡梦中也生怕他不见,锦虞紧紧攥住他的手指不放。池衍便任她牵着。目光飘向窗外,溶溶月色,清光散碎,在窗幔落下清晰的影子。他紧绷的心神渐渐松散。心底千回百转的思绪,仿佛这一刻才慢慢感到真实了起来。手边突然透来暖意。池衍回首,低下头去瞧,便见小姑娘温软的脸蛋贴了过来,乖顺地枕在他手心。听着她温温静静的心跳,被她这样依赖。他突然觉得,即便是在纯碎的黑暗中,心里也是无边的清宁。*四方馆,竹苑。夜色渐深,卧房内清幽寂静,一盏烛火偶尔轻微摇曳。锦宸坐在案前,光晕影影绰绰地映着他英气的五官。他此刻脸庞微微泛着血色,苍白淡退了不少。幼浔端着汤药进屋来时,他正心无旁骛地翻阅着什么。“殿下先趁热将药喝了吧。”跪坐到案侧,幼浔素手捏住微烫的碗沿,仔细递过去。锦宸视线不离书册,只借着余光伸手接过。瞧也不瞧地便一饮而尽。幼浔又说道:“方才宫里来了人,带来陛下口谕,说是公主今夜宿在宫中,不回了。”闻言,锦宸并未感到意外,将瓷碗随手一放。他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她要还能回来,倒才值当奇怪。”想了想,幼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