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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跟着哥哥回四特,真想收拾那些欺人太甚的杂种

    

9.跟着哥哥回四特,真想收拾那些欺人太甚的杂种

                           

    这趟行程只有他们两个人,走之前白岩雄给了她五万块钱的现金,让她路上拿着花。

    收了钱玉那诺明显人都活了过来,缅甸大多数店铺都收人民币,但也只限现金,允许Wechat   Pay和Alipay的店面少之又少。

    这一路上白温开了多久的车玉那诺就睡了多久,等看到巨大的牌幅上面写着Welcome   to   Mongla的时候才迟迟反应过来到了。

    欢迎来到掸邦东部第四特区勐拉。

    玉那诺望向车窗外,街边的景象在视线内快速后移犹如走马观花,很多个熟悉的场景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依稀能记起来常去哪里玩,能记得眼前的路通往哪里,路那边又有着怎样的风景,只可惜每件细小的事,她都不记得是和谁一起。

    路过一栋未完工的高楼,往Z国那边的方向已经立起了几座新建好的高楼,往缅甸内陆的方向是几家冷清的门店。

    玉那诺收回了目光。

    “回来做什么,不跟我说说?”

    偏头看了一眼女孩,白温心想这没良心的小yin货总算舍得跟他说两句话了...

    “你妈不是喜欢珠宝吗,很久前我爸在勐拉这边开了家矿业公司,几年前你妈来邦康找老头...”白温愣了下,“托孤的时候,老头答应了,前提是要玉光年接手这家公司的财务管理,工资可观,换句话来说,老头也是想给她白送点钱。”

    玉那诺皱眉,这家矿业公司她知道,大概两三年前她就从她妈管理的一众公司里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很多由母亲经手管理的公司都是一位李姓老板名下的产业,李叔从商,而夫人从政,他老婆刀姨是掸邦特区参谋长家唯一的女儿。

    刀姨信仰天主教,是个温柔善良的中年妇女,在这片尊崇佛教文化的土地上建立了许多教堂,收留了很多无父无母或身体病残的孤苦儿童,在南板为他们建立了福利学校。她记得在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刀姨的大女儿带着他们这些这些同样还是小孩子的姑娘和伙子,去到南版县城看望学校里的小朋友们。

    那时她不懂,听神父讲了他们的故事只觉得心里可怜,她用蹩脚的缅语和他们打招呼、同他们一起打饭、伸手抓了一大把糖分给那些孩子们...他们脸上呈现的,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真诚的、最温暖的笑容。

    夫妻俩平时没有一点架子,平时见到他们时他们穿的都干净整齐,隐入人群中就是两个普通人一样。明明是在掸邦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却在中年时期依旧相敬如宾、互相扶持,厚待属下,体贴民生。

    世上那些被人夸得天花乱坠的道德夫妻模范离她太远了,而她生命中就远远地见过这种人。多好的人啊。

    她曾经在得知李叔和刀姨是商政联姻的时候问过她mama,他们真的是真心相爱吗?玉光年告诉她,这世上的东西不能光用眼睛去看。

    不能看到别人有钱,就默认他取之无道、为富不仁;不能看到别人从政,就咬定他贪污腐败、徇私枉法...一个人的思想和意识不能被大众舆论击垮,从而看到联姻两字就替别人感到悲哀。

    因为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啊...还好这笔钱是在他们手上,还好这政场上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在缅甸被曝光电诈的那段时间,无数的质疑与诋毁涌向滇南,那些苛责与谩骂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这个边境女孩的心里,贯穿着每一个滇南人的血rou。被质疑的滇南人、被苛责的滇南边境、被诋毁的边防力量和缉毒事业。

    玉那诺看过网上那些比毒品更脏的评论后假装不在意,也开玩笑般问过玉光年,是不是也偷偷在缅甸搞这些,而女人则是一脸严肃,她说,我要是真有胆做这些,你李叔和刀姨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如果缅甸是一盏极易滋生细菌的培养皿,那李叔和刀姨就是这培养皿上最干净的部分,这片净土叫掸邦。

    李叔和刀姨一直很照顾他们家,在她爸妈从警察局退出来后都给他们安排了很好的工作,每年她出去读书的时候李叔都会给她mama一笔钱,算是帮出一部分的学费。

    当然了,如果不提她那个在李叔家当保镖期间出轨的爹的话,一切都蛮好的。

    所以当时她问起来时,玉光年就说这是你李叔的新公司,她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温车速很快,玉那诺打开车窗,任由狂风灌进车内,吹乱她的发丝,那阵风吹得她脸麻,可她却觉得这风比车内的空调更让人舒服。

    漫长的沉默后女孩脑中一霎电光花火,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开口说:“继续。”

    “一年前公司来了新股东,总之就...我也不好去评价。”

    白温右手打着方向盘,左手抽空出来给自己灌了口水,继续说到:

    “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于白家都无所谓。但是就在半年前,玉光年在整理财务证券和报表的时候发现账上有很大的纰漏,找来了所有的数据和账本进行比对,都发现最终数据和信息库里显示的不同。”

    “玉光年找来了其他公司财务处的同事,那些人经验没她丰富,工作得又比她晚得多,反复核对了很多遍都说没问题,所以一般人完全看不出来账上做过了手脚。”

    “但是玉光年她不死心,顺藤摸瓜查到了新股东抽逃出资的证据,他们从Z国带过来的会计制作了虚假不实的财务报告,帮助他们通过关联交易转移资金到国内,等她查出来的时候,被调转的资金已经有六千三百多万了。”

    玉那诺听完后看了一眼白温,啧,不愧是白家人,六千三百多万,那么淡定呢...

    “所以呢?”玉那诺定定地看着他,“这事跟我妈有啥关系,讲去讲来不都是你们白家少了钱。”

    白温摇头。

    “那个新股东本来为人处事也做作,公司里被弄得乌烟瘴气,他们自己带过来的会计在和玉光年共事期间处处打压她,所以她查出他们抽逃出资的证据后,既没有直接点破,也没有...也不可能告诉老头,她只好去找李丰才了。”

    李丰才?“李叔?”

    白温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两家都和政府有联系,掸邦境内难免要打交道,当初老头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问过李丰才的意思,想着玉光年一个人养你,也当是为了你们娘俩,李丰才也就同意了。”

    “李丰才也入了股,是公司里最大的股东,毕竟是在勐拉,人家当时很给面子地派了几个心腹到公司协助。”

    “然后呢?”

    “玉光年把所有资料一并上交给了李丰才,证据确凿,董事会和股东会经过讨论决定向他们提起诉讼,警告对方要求补齐账本上实写的股东出资金额,返还被过度转移的公款资金。”

    “诉讼期限是半年,这半年间他们停过一阵子小动作,出资金倒是没补上,在近两月来资金数目转移又剧增,尤其前两周玉光年出了意外,公司里没了能跟他们抗衡的人,他们往Z国账户里先后拨过去的钱款超过了九位数,大额的境外资金转移很快就被中缅警方给盯上了,所以半年期限一到,不就得回来把事给办了?”

    玉那诺听得云里雾里,而白温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和认真,女孩努了努嘴:“搞半天你不是代表白家过来的啊。”

    她都差点忘了,白温在佤邦的警察局地位还不低。

    到地方了,白温和玉那诺一齐下车。

    这矿业公司不算大,发展的重心更多地放在曼德勒的矿场,公司光从外面看去就像个小型的别墅似的。

    她一年多前来过一次,那时那个新股东没到这,一位张总叔叔主管这里,也是从中国过来发展的,玉那诺和他没有过多接触,只是提起他也会想起一些画面。

    公司里吃午晚饭时张总会招呼厨师大娘和保洁小妹别忙活了,上桌来一起吃热菜,以及,张总养了只可爱的小猫,每天吃饱喝足后就躺在庭院里晒太阳。

    这是玉那诺对这个叔叔唯一的印象。

    可惜了张总原本在国内就是个人才,他看着那时候果敢正在筹划着战后重建,政府扶持当地新生企业,于是做出了决定到果敢去发展,于是他带着他的猫走了。

    玉那诺记得玉光年在三楼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一室一厅的卧室。

    她拉着白温就往主楼走,乘着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键。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饶是都有烟瘾的白温和玉那诺被呛到——感觉那一阵污浊的空气像是被染黑了一样,烟味夹杂着酒味,像是凌晨四点半醉汉在街头留下的不明呕吐物,熏得玉那诺想干呕。

    麻将桌上的几人呆愣住了,为首的那个反应过来后笑嘻嘻地上来给白温递烟。

    “白总,怎么今天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派人去接应啊。”

    从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白温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瞟了一眼罗平海递来的烟,没接,嘴里却回到:“收起来吧。”

    “半年之期如约而至,你身为公司股东,做假账上报,买通外人虚构利益链来转移财产。”

    “罗平海,时间已经到了,你出资金没贴补上,公司的钱你也没还完。”

    白温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你说怎么办?”

    听到这话,对面那肥头大耳的男人也不掩饰,抱起手来说,“小白,钱是肯定能还上的,但你不让我经营管理公司,难道钱都从天上掉下来?”

    “你们缅甸有点小钱的人都自负,没有半点儿营销的理念,砸点钱就知道开公司,是吧小白总。”

    “所以呢?开除我?”罗平海笑得恶心,不等白温回话,自顾自地又回桌打起了麻将。

    白温笑了笑,带着玉那诺下楼了。

    不开除?不能开吗?留职期间半年没能补款还款,董事会和股东会都能把他票出去了吧?

    “不是不能开除这些狗日的,而是他们跨境转移公款属于偷盗了,那么大的数目,情节更是恶劣,我来之前已经和勐拉警局联系过了,Z方公安最迟要明天才能来到,所以在这之前,先让你看看这畜生都干了些什么。”

    似是看出了女孩的疑惑,白温揉了揉她的头。

    对,她明明记得三楼是玉光年的独立办公室和休息间,这帮杂种就是看着她妈没了就敢来鸠占鹊巢。

    刚才一路上来公司和一年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玉那诺忽然想起了大黑小黑。

    电梯下到一楼,刚巧碰上端着水盆到厅外洒扫的保洁,这个jiejie倒是没换过人,印象中她不怎么爱说话,只比玉那诺大了两三岁。

    她看到玉那诺时也是微微一愣,许是想到了这么长久以来遭受的委屈,又想到了光年大姐的离世,她一边难受着,一边又替女孩难受,纵是不说话,那情绪也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玉那诺没说话,叹了口气,把人请到了一旁用作茶室的副厅,白温也跟在她身后。

    随便泡了一壶茶,就当润润口舌。

    “从罗总他们来了之后,二楼三楼的私人办公室和公众办公室都被改成了他们的住宅区,四楼的娱乐室不准别人进去,一窝人总是聚到楼上喝酒打牌,把楼下两边的矮平房隔出来做员工的办公室。”

    “他们的床单被套和衣服裤袜,不能用洗衣机去洗,一定要...用手去洗,还有大厅的地毯也是,他们说这样洗的干净。”

    “还有之前在这的老卢哥,那么大的本事,才哥亲自安排在公司的人,也是被逼得跑到才哥家请辞。”

    这个人她有印象,和玉光年交情不错。佤邦佤林军作战处正三级处长,李丰才安排在罗平海手下干事的,也不知道这肥头大耳的胖子,有什么请保镖的必要。

    “卢克?”白温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对啊,也是在李叔手下办事很多年了啊。”玉那诺瞥他。

    “佤邦佤林军,”白温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卢克之前在佤邦的时候跟我交情还不错,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在李丰才的手下办事。”

    “罗总的意思是让老卢哥给他做管家———”

    保洁姑娘话都没说完,这边两兄妹就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管家?!罗平海疯了?佤邦佤林军作战处正三级处长,李叔安排来掸邦境内保他狗命的人,给他做管家?!”

    白温也难以置信。

    知道这肥猪脑子不正常,原来他就是没脑子。

    结果没想到更炸裂的在后面。

    “罗总吃饭的时候必须要卢哥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后,卫生纸和餐巾一定要折成朵花的形状,倒茶倒水连杯盖往哪边掀开也得讲究,好多次卢哥学不会这些,罗总都骂得可难听了...”

    “餐桌上也不能有任何垃圾,这边罗总骨头刚吐出来,下一秒卢哥就得拿着纸巾和垃圾桶去收拾。”

    白温和玉那诺对视一眼,表面两人看着冷静,其实眼里是相同神情的——兄妹懵逼。

    “而且一周买菜只有两天能买rou,听年姐说每个月上报报销的餐食费能要两万以上。

    到底吃哪去了,谁吃了???

    “之前张总还会招呼我们一起去趁热吃饭,但现在我们这些干保洁还有厨师、工人的,已经不能跟他们同桌吃饭了。他们中午要拖到下午两三点才让把午饭和菜端出来,饭桌上抽点烟喝酒,经常能唠一个多小时,我们抬着碗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要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饭。“

    【碎..碎念..(困倦版(哈欠

    我去我困死了,战斗力大爆发肝到现在,一夜两篇感觉真的要猝死了...这几天都是熬夜更文,一般写好检查两遍就直接发了,大晚上脑子不清醒,如果发现有什么打错的字啥的欢迎评论指正!感谢你的理解和包容,我有空了会专门去改一下的orz

    要开始走剧情了不知道有没有老婆看,我怕大家都是想吃rourou5555

    但是我还是打算好好写一写(虽然实力就摆在这里注定也写不了太好)但是我觉得不好好经营一下的话对不起我那么心爱的设定啊啊啊

    啊———再次感谢大家吃我的饭!难为大家了!(?)大家适当熬夜,注意身体(困倦

    路过的老婆能陪一个哈欠吗?

    (以上几乎都是现实改编啊...前面几章剧情没写开的时候几乎都是依照现实生活来,属于是你要真来了勐拉你能人rou到我的那种,笑死了

    那个新股东也很好笑,虽然现实里没有真的违法犯罪行为但是听我妈和那个“卢克”吐槽那个新股东的时候我真是又气又好笑,缅甸天那么晴原来是我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