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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到人声,匆匆忙忙从他身上下来,慌里慌张地收拾,竟然不忘夺过他的袍子,要穿上身试试。待拉着他躲到这处竹屋里,柳绮玉踮起赤着的脚,上来环住他的脖子,仰头问他:“苏大人,我穿男儿的衣袍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襟口松散开一大片,里头滚圆被衣袍遮遮掩掩非但玲珑不减,反倒更显得雪山高耸,沟壑幽深。苏宴欣赏片刻,挑挑眉道:“你做女儿便好,让你做男儿是委屈了。”眼下,他将垂在她腰际的官袍往上卷了卷。柳绮玉头埋在枕头里,忍耐了好一会,边哼边道:“还说不熟?要是不熟,她会一口一口地喊你母亲伯母?会喊你苏宴哥哥?还全京城都以为她是你的未婚妻?”苏宴低低地道:“吃醋了?”“没有。”柳绮玉指甲攥紧被子,她想表现得态度强硬一点,可现在身不由己,发出的声儿娇滴滴的,话一出口便没了气势。于是她转换了策略,幽怨道:“我哪敢吃苏大人的醋?你和别的女人勾勾缠缠,不把我当回事,我只能忍着......”苏宴停了一停,额角青筋因用力的动作而稍稍一跳。感觉他贴了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身后。他挑起她一丝乌发,看着那白净的耳垂,道:“裴静娴不是我的未婚妻。”他与她解释,但柳绮玉心里存着个疙瘩,没好气地哼了下:“别告诉我,你没听到假山外裴静娴和你母亲的对话?她说我狐媚,勾得你有家不愿意回。不过幸好你母亲是个通透的,没被裴静娴忽悠住。”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又酸溜溜的。苏宴将她转过来,与她面对面,汗珠顺光洁清咧的下巴滴落到她锁骨里,灼得她口干舌燥。苏宴道:“你对我母亲怨气很大?”柳绮玉被转得冷汗直冒,脚上使了力气,将他往后一踢。苏宴握住她的脚踝,轻笑道:“刚才不是一个劲地叫唤,说夫君我不行了吗,怎么又有力气了?”柳绮玉羞得捂住眼,支支吾吾道:“你往后去点。”可苏宴真往后退一点,受苦的还不是她自己?柳绮玉小腹缩得疼,在吸气声中拉住他手腕:“你别!”等平静下来了,她撅着唇道:“不是我对侯夫人有怨气,是她对我有怨气。她不喜欢我,写信让我离你远点,还摆出裴静娴压我。”她往他怀里钻了钻,乖顺的像条猫儿。苏宴轻拍他后背,眸色微暗:“我母亲给你写信了?”柳绮玉仰头:“你这是不信我?”但凡开口问,就是不信。苏宴怎么可能没听到,山洞外侯夫人话语中谈及给她写过信?柳绮玉是真的委屈,今日明明因为他,自己才会被人在背后议论,怎么他反倒觉得侯夫人做的没错?想起村里那些婆媳之间闹矛盾,儿子里外不做人的先例,她索性转过身,留给他一个雪白的后背,道:“你不信就走吧!”她气鼓鼓的,敢撂这话出来,便是料定苏宴不会轻易离开。可身后窸窸窣窣,竟传来了玉佩碰撞,穿衣袍的声音。柳绮玉从床上坐起,回头蕴泪地看他,一股子失望与愤怒的情绪涌动,拿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砸去,“你真的走了?”苏宴转过身,眼里冷漠的神情与疏离让她害怕,她肩膀颤抖,泪水簌簌留下来。苏宴看她兀自抹泪了一会,慢慢走到床边。柳绮玉泪眼朦胧仰望着他,对视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地抱住他,道:“你别走,好不好?我满心期盼你回来,不是想和你吵架的。你母亲要是不喜欢我,那我便......”“玉儿。”他抚摸着她的柔顺的青丝,“我是想出去把这事解决一下,没说不要你。”柳绮玉也不用手背擦泪,直接蹭着苏宴腹部拭干净泪水,边哽咽边道:“反正你现在不许出去,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苏宴失笑,拉过她环绕在他腰上的手,道:“我承诺过娶你为正妻,就一定会娶你为正妻,不会让你受半点亏待。你是我苏宴的妻子,侯府未来的主母,谁要是欺负你,不尊重你,即便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去。”苏宴刮了刮她的琼鼻,看她眼睫沾湿泪珠,道:“怎么这样爱哭?就这么怕我不要你?”柳绮玉心田热流涌动,下巴搁在苏宴手上,被他向上挑起,脉脉望向他:“我喜欢苏大人喜欢得不得了,哭也只哭给你。”苏宴摩挲她的脸颊:“这么乖?”柳绮玉脸微热,点点头,环紧他的腰,脸贴着男人小腹紧实的肌rou上。若此前浑然未知,那么此刻回过神的柳绮玉,对上苏宴垂下的眼眸,那里面揶揄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面上羞红一片,也不拿开小脑袋,乌发散在光滑的肩头,她涂了蔻丹的五指覆在他如玉一般的肌肤上,红愈红,白愈白,羞涩道:苏大人对我真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她双瞳剪水望他,一张鲜红柔美的樱桃小嘴抿了抿,似乎不□□分,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苏宴感到一团guntang的暖流,从四肢百骸处汇到他的小腹。他滚了滚喉结,手指抵住她将要向下的唇,道:“不急。”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完了昨天计划中应该写完内容的2/3☆、第65章舒服柳绮玉眼睫微颤,唇儿湿润。那一双扬起的眸子里沾了水,潮湿如湖泊,懵懂如山间妖女,好似不明白他说的“不急”是何意思。可你若是说她不懂,她的唇儿分明一点点向下游走,指尖若有若无的在他腹上打圈。骨子里一股野性,想了法子使坏。苏宴眸色微黯,看他松垮的官袍罩在她身上,勾勒出妖娆的曲线,雪山微颤,侧影成峰,纤白的小腿和脚踝只手可握,委在床榻边沿。柳绮玉撩起碎发在耳后,心砰砰直跳,试探性地望他一眼,“苏大人?”苏宴心神飘忽,目中勾墨,想着要不要制止她,可终究低估了柳绮玉的大胆,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话没出口,感觉到她的动作,他呼吸一顿,全身血液guntang如灼,喉结微滚,青色的血管似火燃烧。他俯下眼,放在她发上的手掌轻轻拢了下,她“唔”的一声,眼波流媚,唇拿开移到一边。苏宴说“不急”,便是怕她忍受不了,可柳绮玉一腔心爱到极点,哪里顾得上这个?但她生涩不假,这会柳眉蹙成一团,眼里湿漉漉的,唇离开后,便轻轻咳起嗽来。她伏在床上,被他握住下巴,迫着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