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每次回家夫人都在异世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话:“夫人休息了吗?明天回家看你,还带了个有趣的小惊喜哦~”

捡回来的黑毛崽子洗涮干净裹上绷带看着还行,安安静静的也不招人讨厌,应该能替爱丽丝酱转移转移夫人的注意力吧?

简单聊了几句,他怀着美好的期望挂上电话,在黑发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转身道:“太宰君,夫人是位斯文柔弱的女士,我们不能吓到她,明白吗?”

连眼睛都被绷带包进去一只浑身上下裹得跟木乃伊成精似的少年点点头,表示明白:“夫人是个普通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可怕的事。”

他周身的气息把世界割裂成两部分,少年独自坐在无人的一侧,通过透明的隔膜冷冷凝望熙熙攘攘的另一侧。

和这个年龄绝大多数的孩子都不一样,他□□静了。

森鸥外笑起来:“被夫人喜欢的孩子几乎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我希望你能得到这种珍贵的感情。”他仿佛从这孩子通透的眼睛里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明明一开始感觉更像夫人呢……嫌弃!

太宰治歪了歪头,打心里底觉得成年人们所谓的“喜欢”,完全无法理解。

比如面前这个名为森鸥外的男人,他很喜欢他的妻子,一提到她眼睛里的光就会在不自觉中变得柔软骗不了任何人。但他又在极力否认这种感情,努力做出“我很清醒我只是在骗她”的样子。

就……让人看得相当迷惑。

到底有问题的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喜悦”对应的表情是大笑,“悲伤”对应的表情是哭泣,事实如此,理应如此——为什么又有笑着笑着落下眼泪和哭着哭着破涕为笑的反常状态?

他完全无法感知他人描述的喜怒哀乐,也不知道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什么用处。聪明的大脑让他轻易能够看清事情的本质,但又无法理解藏在所谓“本质”之物后面寄托的人间真实。

毫无意义。

喜乐也好,愤怒也好,哀恸也好,欢乐也好,一切的一切,对于被罩在壳子里什么也感受不到的孩子来说毫无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老坂口先生

准备下线

小坂口先生

准备上线

酒吧三人组

尚未组队

森先生的

爱心小惊喜

即将从

垃圾桶里

跳出来

三次元坂口安吾原名坂口炳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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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黑发少年坐在窗下许久,一动不动就像是块无知无觉的石头。两年前从老家逃出来四处流浪,恍然察觉外面的世界和愚昧封闭的乡间并未存在任何区别。

【无论对他再尽心也得不到感激!】

【你不觉得他直勾勾看过来的样子很吓人吗?】

【那个表情好恶心……】

【雇主又不知道我们对这傻子做了什么,你们难道不觉得揍他一顿总能让心情变好?】

仆妇所谓的“尽心”,就是数年连语调也不曾变过的“饿不饿”?他是不知道饱,也不知道什么是饿的,这种问题自然没有任何意义。看人的时候直视对方难道不是一种礼貌?为什么要害怕。表情……我模仿的不像?

早逝母亲留下的老婆婆总是坐在门外唉声叹气的说什么“少爷这样子无知无觉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这话可不太对。最喜欢殴打辱骂他的男仆被锁进柴房点燃时为了活下去用尽浑身解数,看来人为了活着大抵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所以他总得弄明白“不如死了”的“这样子活着”到底是“哪样子活着”,能叫人发出向往死亡的感叹。

想必死是件极好的事,不然不能叫人活也不想活……

直到森鸥外确定已经把该隐藏的东西都藏好,箱子外套都待在该待的地方,太宰治才挪挪坐麻了的屁股换个姿势继续观察面前这个完全无视自己“直勾勾怪吓人”眼神的男人。

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忤逆这个人的意思,否则下场绝对不会比地下室里挨抽的家伙们好到哪里去。死他是很欢迎的,受伤或者劳累这些让身体不适的事情他就敬谢不敏了。

“这个黑发男人是同类”直觉这样向他描述正在纠结穿黑色西装还是白色外套的家伙。无论哪一件都没什么区别吧,不过都是他们披在外面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的道具。

这个人还是与自己有所不同,他的表情亲切又自然,语气也活泼欢快,和那些正常人看上去一模一样。治疗室里病患来来去去那么多,有人尊敬有人亲近有人厌恶有人憎恨,这些叫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情绪似乎并没有让他感觉困扰。

他大约是知道“不如死了”的“这样子活着”应当是什么样子。此时还没相处到可以肆意提问而不被丢出去的程度,少年也不好多嘴,就目光灼灼的盯着森鸥外看。

“夫人是位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性情温和,不善家务,有个和你一般大小的男孩,想来你们能成为极好的朋友。”

森鸥外假装没察觉到这孩子能看掉人一层皮的目光,话题一转安静的少年身上多了股名为“期待”的气息。

太宰治确实对那位传说中的夫人期待起来,对他来说女人总是又可爱又可怕的生物,虽然无法理解,却并不能否认她们能让他过得更舒服。虽然还是恐惧又敬畏——她们总会在或粗心或细心的照料他一段时间后厌烦,明明上一秒笑着商量“一起去赏花的时候吃什么什么吧”下一秒就歇斯底里的哭泣着埋怨他“你怎么总是这样冷冰冰的暖也暖不热”。

就算是块石头也有暖得热的时候,可惜他连块石头也不是,不知是什么,也许不过一团气,一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