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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一开始,宁大夫是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拦在他面前,“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报答我之前,你哪也不许去。”阿瑾瞪着他,用力挥了挥手,意思是要让他走开。他病得站都站不稳了,却仍是这样的态度,宁大夫也来了火,一把拎起他,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阿瑾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凶,不由震怒,困兽一般,完全把他当成了敌人。这个小白眼狼!宁大夫不悦地同他说:“我现在正忙着呢,你可别给我添乱。”说完就要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味儿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瑾:“你是想去救蜚蜚她们?”阿瑾动作有些微的停顿,算是变相的承认。挣扎的动作不由更大了一些。“就你这样,过去有用?”宁大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幻想,“目前的你,能活下来都是万幸了,懂吗?现在这样,过去也是累赘!还不如就在家里躺着养伤,省的还要别人留心你蹬没蹬腿儿。”想到他的态度就来气。没忍住,数落说:“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拿压箱底的老参出去卖。现在好了,我藏了这么多年,一朝就暴露了!”阿瑾僵住了。许多事情堆在一起,宁大夫十分烦躁,加上对阿瑾也确有不满,话里话外真是一点儿也没留情面:“为什么我要躲?因为我仇家多啊!眼下全找来了,这事儿怪谁?”“你还在这儿委屈上了?若不是蜚蜚她们救了你,我才懒得管!”恨恨地一摔门,“你要闹是罢?那你走,死也给我死外面。”这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委实狠了一些。可他看这孩子也跟普通人家的娃娃不大相同,若不说的严重些,怕他听不进去。狠就狠了。花了这么多力气才捡回的一条命,总不至于轻易让他丢了。就是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这世上的事情,不是围着他转的,谁都不容易。从他中毒、离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资格任性了。-宁大夫紧赶慢赶地到了江家,几乎是冲了进去:“老二呢?快,快!”他一路跑下来的,伞都没撑一把,又累又渴,却不敢有半刻的停歇,直到江敬武出现,他将情况如实告知。“怎么会这样?”江敬武也是震惊不已,“县令怕是想逼你就范。”宁大夫艰难点头:“我本打算顶上,可阿柔也说县令断不会为难她,只让我来找你。”“不错。”江敬武说道,“你既然已经说了不再行医,就不能再出手,否则往后多的是找茬儿的等着你。”话是这么说,可这样做的代价,是将阿柔推到了风口浪尖,这让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咱们得留个后手。”江敬武说,“宁大夫,你那还有多少珍贵药材?”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当即说道:“还有许多,能派上用场吗?”江敬武自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忙同他往回走,并交代阿木看好娘亲和弟弟,千万不要乱跑,等他回来就行。阿木也是急的不行:“我也想去,阿爹,你带我一道儿去罢,我能打!”“不行。”江敬武捏捏他的肩膀,“总要留下人来保护你阿娘,你已经长大了,要担负起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嗯?”话音一落,阿林和阿森也跑了过来,自告奋勇说他们也长大了,也可以保护阿娘和meimei们,让阿爹放心,尽快回来,他们就在家里等着。“乖,”江敬武逐个摸摸他们的脑袋,最后进房间抱了柏秋一下,“我去接闺女回家。”柏秋不知为何,突然不安了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衣袖,不忍放开。“没事。”江敬武仍然出了门,“照顾好你们阿娘。”二人先到宁大夫家里,看过他的名贵药材,见他把人参当砖块儿垒在壁橱里,江敬武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县令若要你过去接人,千万不能去。”江敬武说,“只由我带着药材送去即可——近日他在县里遍寻人参,应当不会将我拒之门外才对。”宁大夫仍然忧虑:“若他坚持不肯放人,把你也扣了怎么办?”“没必要。他既是有求于你,便投鼠忌器,若与你结了仇,他家老太太就真没得治了。”江敬武说,“再说了,阿柔已经说了要回来请教你,意思就是要你来医治,这点耐心他们还是有的。”“好,那就好。”宁大夫拭了拭额头,寒冬腊月的,他竟然急出了一身汗。想了想,江敬武又说:“不过,若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可能还是要你出手。但你若真的下山,无论治好治不好,他总是要记你一笔账。”“我又怎会不知?”宁大夫摇头叹息,“我之所以躲在这山旮旯儿,就是不想再掺合他们那些破事了。可谁知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会惹来这无妄之灾。”说着,视线扫过被子里的阿瑾。他还被绑着,侧躺在那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江敬武也是跟着叹息,刚开始,他没有发现阿瑾的处境,看到了就不由发问:“他醒了?怎么这副表情?”“你自己问问他。”宁大夫道,“我也想知道呢,没见过救了人还要被人敌视的。”哪知,这话一说完,沉默寡言的阿瑾就突然讽刺他说:“你自己怂,却把徒弟推出去做挡箭牌,如今又在这儿假惺惺,你自己不觉得老脸上挂不住吗?”宁大夫直接傻了。方才还觉得自己说话重了,听了他的言语,才知道什么叫毒舌,什么叫残忍,什么叫不留情面。寥寥数语,却字字句句都戳在宁大夫痛处。他就是恨自己怂,后悔让阿柔出去,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才这样郁闷的啊!本就愧疚得要命,他再一说,真是叫他找个地缝钻起来的心情都有了。“我……”宁大夫浑身震颤,哑口无言。江敬武见他情况不对,劝了他好半天,宁大夫却始终释怀不起来,不停地向他道歉,魔怔了一样,整个人既颓废,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