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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刚才不方便说初中喜欢的是谁,现在拉着人要深情告白了?” “这不关你事。”周简有些怒意。 宁展眉还要回话却被毕千念拉住了,“你就在这儿说吧。” “他——” “他是我爱人,我们两个单独说话他会吃醋,到时候还得哄他,省点麻烦吧。”毕千念脸上没什么表情。 宁展眉消停了,也不冷眼觑着周简了,拉着毕千念的手不松开,得意得几乎要哼首歌。 周简像是松了一股劲,有些颓然地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千念。” 毕千念感到很疲倦,“那些事对我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你明白吗?它们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我?” “因为你的确对我造成了伤害,并且我不想原谅你,这和事情过去了并不冲突。”毕千念说,“它们让我对你本人产生了不好的印象,我不喜欢你,所以我想离你远点,这应该不难理解。” 宁展眉其实有些惊讶毕千念说出这样冷静又决绝的话,和他平日温和的样子十分不符。 周简面色很灰败,像受了打击的一个小孩,却很难让人对他生出同情或宽容。 “好,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他仍是不甘心地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死不悔改一般,“但我的确还是很喜欢你。”周简最后说。 毕千念与宁展眉上了公交,拒绝的话已经不必再说出口,周简唯一的优点大概可以是长情,但不懂得被拒绝后继续纠缠就只会显得固执和麻烦。 “他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宁展眉在一旁说,车正路过沄江,天渐渐暗下去了,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毕千念嗯了一声,说可能吧。 心不在焉的。 夜色里路灯闪烁着,车内却没什么光亮,宁展眉握上毕千念的手用了些力气,毕千念转头看他,“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想周简。” “别吧,那我得多伤心。” 毕千念笑了一下,“你说他喜欢我,其实我不这么觉得。”宁展眉示意自己在听。 “他初中的时候和我关系很好,一起吃饭,写作业,打球会要我去看——”宁展眉打断他,“这就不必详细说明了吧?你个没良心的。” 毕千念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他初中的时候挺开朗的,不止和我玩得好,他有很多朋友,还有些争强好胜,但男生么,这样的反而受欢迎。但今天你看,我觉得他很消沉,甚至有些阴郁。” 毕千念默了几秒,“他还喜欢我吗?我不这样想,我觉得他把我视作了一次“失败”。他不像以前一样有活力了,面对我时很……消沉,又有些不甘。”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注视。 毕千念总结陈词,“他其实是不肯承认在我这里失败了而已。” 宁展眉听完想了想,“或许是,但面对喜欢却拒绝自己的人时难免有些消沉吧?其实也挺正常。”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毕千念点点头,他又说,“但还是不太一样。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在求我,又好像怀有怨恨。” 毕千念低下头,他也曾和周简做过一年朋友,这是一个健康外放的男孩,话并不多,但能让人时刻感受到他的活力与朝气。只是终于在喜欢上毕千念后逐渐暴露了自私与懦弱。 周简原本就这样还是因为青春期的喜欢萌动才成了畏缩怯怯的样子? 喜欢使人冲动,又教会人小心翼翼地忍耐。喜欢难以遮掩,又有其讳莫如深的羞涩。喜欢有无数种表现方式,它让沙漠长出玫瑰,让哑巴念出情诗,但它到底是自私还是无私? 这很难回答,毕千念想,但喜欢无论如何不应该是失败的。周简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场失败? 往宁展眉家走的路上毕千念没怎么说话,宁展眉只当他还在想,也没出声打扰,准备着晚上把人亲得认错。 门关上,毕千念换了拖鞋,终于回神过来,“宁展眉,要是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觉得?”他问。 “怎么觉得?”宁展眉看着他,进了厨房准备给毕千念泡杯奶茶,“大概会失落一阵。”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我们就不会开始。或许会做朋友吧。” 毕千念却好像因为这个可能变得不安起来,“不会再试试吗?之类的。” 为什么宁展眉不会觉得失败? 在宁展眉嘴里喜欢得不到回应变成了快速结束的一幕剧,他知道周简的想法是错的,却又有些矫情地不愿意宁展眉在自己不喜欢的这个假设下轻易放下他。毕千念想,恋爱的确使人自私起来。 “我不会把自己困在你这里。”宁展眉说得很平静,银质长勺将固结在一起的奶粉戳破,“假如的确发生了,那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毕千念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心里有些酸涩,虽然很不讲理——是你给出自己不喜欢宁展眉的假设,还想要他永远爱自己,但他的确尝到了一点莫须有的失去的苦涩。又同时因为宁展眉的这份透彻与果断觉得他很迷人。 毕千念觉得周简的事到此就算告终了,宁展眉本身就像一个理性而完美的答案,他看向自己成熟果断的恋人,又生出一些高兴——还好自己是被他喜欢的。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也没开电视,屋里很安静。 宁展眉看着毕千念出神地喝着奶茶,也知道自己这番话不是热恋期间的情侣该说的,他或许该说会一直缠着他,不愿意放过他,但他选择了这份真实。 “毕千念,”他叹了口气,“再听我说两句?” 毕千念捧着杯子嗯了一声。 “还有一种假设,要是你更早地遇到了喜欢的人呢?要是周简坦坦荡荡地向你告白了呢?”宁展眉吸了口气,“要是你跳到河里没救回来呢?” 这是宁展眉难以割舍的后怕。 他在见过童稚后便不断想过这些,意识到毕千念被很多人喜爱着,只是这些追求者似乎都不够光明勇敢,才让后来的自己钻了空子。 他其实很容易就生出嫉妒,嫉妒童稚与他一起长大,能在他灰暗时拉住他,甚至嫉妒一路上毕千念思索周简时的片刻沉默。他很不安。 他脑海里也总容易闪过毕千念纵身跃到河道里的残影,甚至在梦里惊醒过几次,十二层楼外的月亮白得瘆人,睡衣几乎汗湿了。宁展眉没有与毕千念谈过。 他好像极其幸运才能走到毕千念身边,握上他的手,画面更迭间仿佛已经失去了他无数次,又一次次险象环生失而复得。 “其实我挺害怕的。”宁展眉听见自己说。 他有其不安,但不愿袒露给自己的恋人,似乎有损自尊,不够体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