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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萧湛出门上朝前,和薛玉娇你侬我侬,依依不舍。薛玉娇怕他误了早朝,期间几次催他,方才动身。两人难舍难分的分开之后,萧湛一走,薛玉娇又开始忙起了调香。她是个一旦忙碌起来就很难停下来的人,尤其钻研进去,经常连水都忘了喝。调香调到一副忘我的状态,一直等到萧湛回来后,和她说了一个消息,这才暂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喝了口清茶。萧湛说,沈老夫人着人送了封信过来,信他已经看过了,主要是想要托她们两人每个月抽出两天休沐的时间在忠武侯府居住,指导薛啸云处理家务,为将来薛啸云顺利接手薛家做准备。而沈老夫人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萧湛身为一国王爷,请他上门教导她的孙儿,实属无奈之举,委实感到惭愧。但没办法,薛家就薛啸云这么一个男丁了,虽然不成气候,但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了薛家的百年基业,她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索性豁出这张老脸试试看罢。眼下,明日便是休沐。薛玉娇沉默片刻,二话不说,让人去收拾一些贴身之物出来。两人心照不宣,萧湛亦让人回话到忠武侯府给沈老夫人,说明日便动身过去。沈老夫人收到话时,一颗心总算尘埃落定下来。她原本就是赌了一下,如今她果然没看错人,这两个孩子纵然飞黄腾达了,到底还是有情有义的。宁王府距离忠武侯府并不远,一个往返,坐马车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自出嫁一来,薛玉娇每次回去探望沈老夫人都是当日去当日回,从来没有主动提出留宿。这次,两人应沈老夫人的邀请住过去,临时住在薛玉娇出嫁前时的绣房。突然住回原来的地方,一时间令薛玉娇觉得亲切感十足。萧湛站在屋内,望着这里原封未动过的一切,只觉造化弄人,有些感慨。就是在这里,两人第一次发生了那样不正当的关系。而如今时间一长,似乎大家都渐渐的忘了,已经基本没有人再去提起这件事。两人一同见过了沈老夫人,之后萧湛领着薛啸云去了账房。薛玉娇不善这些,自知跟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去添乱,径自拉着谨娘回绣房,想着重温一下以前住在这里的感觉。回房间的路上,不料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薛玉娥。时值仲春,绿意盎然,她穿着一袭淡紫长裙,和贴身丫鬟紫薰站在路中央弯着腰,低着头,两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仔细一想,她今年虚岁应该已经有二十了,但至今都还没有嫁人。先前从谨娘嘴里也偶然听说过关于她的一些事,听说她近年来拒了多次薛太后和沈老夫人属意的人选,至今孑然一身。不得不说,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旦过了桃李之年,再想择一门好的亲事,可就难了。薛玉娇不晓得她究竟怎么想的,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她始终忘不掉死去的前未婚夫?倘若真的如此,那她真是一个痴情且令人佩服的女子。“大jiejie在找什么?”薛玉娇笑意晏晏的走上前去,关心问道。薛玉娥听到声音直起身来,见到是她,冲着她莞尔一笑,并见了个礼:“原来是王妃meimei。”紫薰亦跟着行了一礼。两人与她见过礼,薛玉娥方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刚刚途经这里时,不小心掉了一只耳坠。”“是什么耳坠,能让jiejie这么着急?”薛玉娇看向她耳上另一只,见材料和样式看起来简单普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难免有些好奇。“王妃meimei不知,这对耳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现在被我不小心丢了一只,此时我这心里真是恨死了自己。”她说到这里,旋即又侧头对一边的紫薰正了正色道,“你快去帮我找找。这耳坠对我来说很重要,今日务必要找到。”薛玉娇一直来因为荆氏一事对她心怀几些愧疚感,此时眸色一动,道:“你们若实在找不到了,不如这样,我回去以后命人寻买看看,买到的话,一定第一时间送给jiejie你。”薛玉娥面色迟疑了一下,还未开口,这时紫薰插了一句嘴:“王妃不知,这对耳坠是王爷送给我们大姑娘的。意义不同。”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还故意着重强调了一下。薛玉娇登时一愣。不止薛玉娇感到惊讶,就连身后的谨娘也跟着大吃了一惊,完后担忧的看着薛玉娇。“闭嘴!”薛玉娥连忙轻声呵斥了一句。紫薰立时不再多话。回过头来,她依然一副笑容温和的样子,继续道,“你不要多想,这对耳坠虽然是宁王送我的不假,但却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并没有什么意义的。”这句不要多想,以及没有意义,只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薛玉娇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心下五味杂陈。联想方才的种种,其实她并不糊涂,甚至能够看的出来,这对主仆有刻意在她面前演戏之嫌。至于目的是什么,恐怕是为了让她听到这些话后,造成什么误会。看来,她先前真的是低估了她这位jiejie。一直来,她还以为薛玉娥是个心性善良,淡然如水的贤淑女子,想不到,背后竟也藏得如此之深。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她们口中的这对耳坠究竟是不是萧湛所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平常道:“如此,那用不用我帮你一起找?”☆、耳坠风波薛玉娥一脸气定神闲,温婉动人,语气从容的道:“不用劳烦你了。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自己找找就行了。”薛玉娇只不过随便配合了她一下,闻言也不作坚持。待暂别离去走远了以后,谨娘忍了半天,此时终于忍不住道:“老婢刚刚听着她们主仆二人那番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完看向她。薛玉娇轻轻扬了扬嘴角:“兴许,你的预感是对的。她就是故意的。”谨娘皱起眉来,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道:“以前老婢还认为这府里除了王爷以外,就数她对您照顾了,启料,”说到这里轻声一叹,“怎么也是个心眼坏的呢?”薛玉娇一边信步走着,一边目视前方道:“我猜测,女人只要遇到了情敌,大概都会变成这样子吧。迷失心智,不择手段。”和谨娘心里想法不谋而合,不禁试着问道:“你也怀疑她……喜欢王爷?”薛玉娇不置可否。“真想不到,她竟然一直来喜欢王爷。她以前藏得太深了,实在是让人看不出来。也难怪她迟迟不定亲事,亏我们还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