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枕斜欹(5)
赫连澈怔忪立在那儿,向来狂佞冷毅的脸竟变得木然,漆黑瞳孔倏然睁大,似有万千星辉在里光华闪烁。 女人的吻很有技巧,小舌尖如饥似渴在他舌上舔吮,啧啧有声,贪婪得像只不知餍足的猫儿,轻易挑起他下腹最原始的蓬蓬欲念。 他没有进行任何回应,只是冷冷瞧着她闭紧双眸取悦自己,长长睫毛泛出晶莹剔透泪珠,一滴滴,顺着细长眼尾往下滴落。 绵密rufang是那般柔软,嵌在自己硬朗的胸膛,随着拥吻,不知羞地来回晃动。 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掰开她腿,将粗长炙热一插而进。 可是他又不愿,他想让这个吻长一些,再长些。 这般眷恋。 小茶几上摆的温热茶水已渐渐冰凉。房间紫檀架子的鱼藻牡丹纹穿衣镜映着女人熟稔热情的动作。 她踮着脚,正费尽神思地讨要他的吻。 他终是忍不住,将她一把推倒在墙边,低下头,张嘴暴烈吸吮她的唇,两只手开始大力撕扯她身上穿着的旗袍,喘息粗沉深重。 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因她,而天崩地裂。 “呃——” 浓郁血腥气弥漫在嘴角。 他诧异望向女人。 女人睁着珠灰黯淡双眸,“赫连少帅,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赫连澈抬手拭掉唇角血迹,两条手臂却依旧环住她纤腰,舍不得松开半分。 “那我的条件呢。”他问。 他的条件? 曼卿自嘲勾唇一笑,这笑极凄楚可怜。 ——“你最好牢牢抱紧你的王牌。” ——“不然等风子不要你那一日,我敢保证,苏曼卿,你会死得尸骨无存。” 她知晓他的条件,定是把自己当作玩物野鸡百般羞辱,然后眼睁睁瞧着她慢慢痛苦死去,尸骨无存。 呵…… 既然她选择来到这里,就了然后果。 更何况现今的她如行尸走rou,早已没有灵魂,这些皮rou上的折磨,又有何惧? 想起风子曾费力教过她该如何保护自己,但在绝对强权下,这些技能只会令人觉得可笑。 顷刻,潋滟水眸里便是坦然接受一切的哀默。 “嫁给我。” 几乎是瞬间,这个强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竟变得如春风拂柳般温存和软。 他从军裤右侧口袋摸出小桃心的深蓝色首饰盒,打开,只见黑丝绒布赫然托着一枚银戒。 “曼曼,我不信你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男人眸间闪簇着两抹真挚火苗,“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心。” 她一定是爱他的,所以才愿意主动吻他。 这个傻女人,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可是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他在国外留洋时,有读过行为心理学。对此,他深信不疑,因为人的动作会出卖他的感情。 不过……他恨自己这张贱嘴,刚居然又拿话羞辱她。 苏曼卿冷着眼觑向他。 “没关系,以后……我会帮助你认清自己的心。曼曼,我们的以后会很长很长。” 他从首饰盒取出银戒,拉过她如玉冰凉的小手,将戒指温柔套在她左手无名指。 按照他画的设计图,专门订做的戒指,此时戴在了她手上。 尺寸极合适。 纤长手指衬得这枚小巧银戒,愈发烨然炫目。 她终于是他的了! 男人俊庞浮出孩子气般的笑,他将她小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膛紧紧按着,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会长着翅膀扑棱飞走。 “你看,这是我的。曼曼,我们以后有家了。我和你的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他朝小女人亮出自己左手,只见无名指上亦戴着一枚戒指,同她的款式一模一样。 苏曼卿冷着眼觑向他。 “曼曼,说爱我。” “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说我爱,快。” “……我爱你。” “乖。” 他的吻密密覆过来,半晌,方恋恋松开她柔软的唇。 “我的条件。” 女人仍冷冷睨向他,不动声色提醒。 赫连澈牵起她手,走到隔壁侍从室,如炫耀天下至宝般介绍,“这是我的夫人,我们刚刚订婚了。” 望着喜上眉梢的男人和面容僵白游魂似的女人,连向来最会溜须拍马的侍从们,此刻皆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少帅只是吩咐他们将纪华阳和沉泽言寻来,让他们立刻应允处理凌府提出的一切要求,便喜滋滋牵着新夫人的手离开了。 “乖,我们来看电影。” 男人“啪嗒”捻熄电灯,室内重新陷入一片寂寂深黑。 无声电影依旧幢幢在屏幕上播放。 男人搂着曼卿坐在沙发,两只手老老实实环住她腰,只是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嗅着缕缕让他安心的清雅香气。 她是他的了,终于是他的了。 “我一直都想这样抱着你看电影。”男人有些埋怨地说道。 可是她都只会和凌子风看。 曼卿挪了挪身体,不愿自己臀部碰触他凸起的昂扬性器。 她觉得恶心。 电影屏幕上,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正按照主人命令,将手指缓缓探入自己下体,脸庞表情痛苦而又欢畅。 “曼曼,站起来,自渎给我看。” 男人蛊惑的声音悄然漫进她耳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