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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绽,那官船突然沉凿的事也太过凑巧,桩桩件件都有痕迹可循。”“至于你是怎么离开吏部的,聪明一些的人未必猜不出来,毕竟那次闹的也不小,只要猜出来缘由知道南大人曾经帮你脱身,而你会还他人情这事儿也说的过去。”“可是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南大人会出事?”“那陈安宁自尽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都还没传出来,他死后留下的那些证据更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如果不是皇上和南大人让你出面来查这件事情,连你都未必知晓,更何况是苏阮。”“你说她怎么能知道南元山会被牵扯到户部贪污的事情当中,而你会来替南元山出头还他人情?”祁文府闻言愣了下,总算反应过来他之前为什么总觉得苏阮给他的感觉有些怪怪的。只是那时候他沉浸在那小姑娘的话里没留意,此时听了莫岭澜的话后,他才明白过来。就像说莫岭澜说的,苏阮说的那些无一不契合真相,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她却一直都没有解释过。她是怎么知道陈安宁会自尽,户部贪污之事会牵涉到南元山身上的?祁文府皱眉坐在那里,仔细想着他之前进入宣平侯府,再到见到苏阮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才猛然惊觉,好像从他一开始踏入苏阮所在的那间房门开始,一切好像便都是被苏阮算计好的。她借逼问谢渊,让他心生怀疑。再借账册之事,诱他主动开口。之后那三问让他心神动摇,生出戒备,不敢于她轻视。而她再借之后言语处处设下陷阱,不仅慢慢引诱他顺着她的话去相信她所说之事,更让他以为她早知朝中之事,借而答应她所谓的交易之事。如今想来,苏阮最初那三个问题说出之后,分明就是在故意激他开口。她后来接连几问,以官船沉凿,户部贪污,她父亲枉死为诱饵,让他主动入局。是他自己在提及账册之时说到了这本账册牵涉朝中重臣,而苏阮只是顺着他的话,不断的诱惑他开口。苏阮不断暗示他,她什么都知道,而他居然也就信以为真,真相信了她的话,主动说出了陈安宁之死,还有关乎次辅南元山的事情……祁文府想明白那一瞬间,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居然被那个小姑娘给耍了?!感情苏阮拿着他自己来对付了他自己,出来后他还感叹那小姑娘怎么这么能,小小年纪就熟知政事七窍玲珑,感情她不是熟知政事而是心眼太活。他祁文府算计了别人无数次,这一次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将他拍死在了沙滩上?!莫岭澜看着自家好友那瞬间僵青僵青的脸,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没、怎、么!”祁文府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暗暗恨自己刚才被那小丫头的笑给迷了眼。他深吸口气,心中不停暗道他只是一时大意,他才没有犯蠢,他还是那个聪明睿智的祁文府,然后默默的掏出袖子里的信纸和红绳,“啪”的一下糊在莫岭澜的脸上。他事儿大了!!第52章闷sao祁文府走后,苏阮就憋不住闷笑出声。随-梦-时隔一世,那人怎么还是那么个性子。看着一本正经、严肃又古板,可实际上自恋又好哄。祁文府喜欢漂亮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好看的,他总能宽容几分。上一世她被阴差阳错的买回了祁家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后。那时候的祁文府将近而立之年,整个人在朝中磨的越发冷肃,他一直都在追查户部贪污的事情,而她因为没有之前那一场闹腾,后来被人哄骗记恨谢家,闯宫回来后就直接入了谢家族谱,改了姓氏。谢渊抹掉了她们在荆南的一切,而她和陈氏的过往全部被人掩埋。只除了谢渊和在宫门前拦了她,诱哄她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外,再无旁人知晓,而那本账册更是被人趁机毁了。没了那本账册,元凶得以逍遥,南元山却被人诬陷与贪污之事有关,后更牵扯到刚刚中毒还未痊愈的太子身上。皇上在朝中势弱,诸王从旁相逼,再加上那些心思各异的朝臣,为了保住太子,又寻不到证据,最后不得不在一些人逼迫之下舍弃了南元山,而祁文府也因为此事变得越发冷硬。苏阮还记得她那时候刚见到祁文府时是毁了脸的,祁文府最初是瞧不上她的,直到后来,他说她眼睛好看才将她收在了身边。那时的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祁文府对她没什么防备,教她读书写字,时不时的会与她说说朝里的事情,偶尔还会与她碎碎念,有时与人议事时也不会避开她,所以苏阮几乎知道了所有有关那个男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他喜欢好看的东西。比如他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再比如他并没有外人面前看着那么冷漠,看着古板不爱言笑,实则性子闷sao自恋。爱抱怨,爱照镜子,爱碎碎念。喜欢吃甜食,拒绝一切带苦味的东西,最疼那个宠他跟儿子似得的jiejie,最怕那个年龄几乎能当了他爹的大哥……苏阮在祁家当了八年的差,陪了祁文府七年半,前四年一直是哑巴,后来恢复了正常又跟着祁文府教会了所有手段,在第九年被祁文府赶出了祁家……苏阮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情,神情有些恍惚。那时候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印象中只剩下那个后来跟她在朝中针锋相对的男人。苏阮之前不过是仗着对祁文府的了解,所以才刻意诱着他顺着她的话去说,再加上她上一世本就知道一些关于这次陈安宁死后的事情,而祁文府也远不如后来那般老练,所以才能忽悠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等他出了宣平侯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想清楚这事儿。以他的性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模样。大概……会跳脚?……“阮阮。”谢青珩在祁文府走后,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