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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比母亲还要兴奋,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疾步跑向院门。“兄长!”宇文承才带兵从岭南回来,身上杀伐之气未散。可一见到meimei,剑眉星目间立时生出柔和。他将宇文言举起来,掂了掂,笑道:“不错,长了一点点。”“年年才没长胖呢。”宇文言拍了拍兄长的脑袋,嘴巴微翘,“年年是长高了。”宇文承将她放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是长大了。”木木循着声响走了出来,甫一见他,便道:“这几月的奔波想来很是劳苦吧。”待走近了些,瞧清了儿子的眉眼,愈发心疼,“怎么又瘦了呢。”宇文承微哂,他拍拍胸脯,安慰道:“母亲您看,我可结实了。”木木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个小子,一向是不会照顾自己的。”“这不还有母亲吗?”趁着两人说话,宇文言走到哥哥的身后,看他有没有藏什么有趣的物什。宇文承每次回家,都会送她一个小礼物。依米和朗玡晚了宇文承一个时辰。还未到院门,依米便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朝小院跑去。朗玡笑着紧跟其后。“爹爹娘亲,我们回来了。”其时木木恰好坐在枇杷树下,教年年包饺子。宇文凉父子则在一旁,闲聊着岭南的战事。“你们两个这跳车的毛病,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木木笑着摇了摇头,“看以后你们老了,还能不能跳得动。”宇文言笑道:“姐夫一向循规蹈矩,定是jiejie先跳,他在其后跟着的。”朗玡生得丰神俊朗,温润如玉。闻言嘴角噙笑,与依米对视了一眼,方才拱手行礼道:“小婿见过泰山泰水。”依米在一旁乐得不行:“在娘亲面前,你倒是知礼。”朗玡面不改色地起身:“夫人说笑了。”木木笑嗔了依米一眼:“你还不快去净手,然后过来帮忙。”“好嘞。”午后,宇文汝和宇文吉几乎算是一道回来。依米打趣道:“咱们的女相终于到家了。”宇文汝面上微红:“jiejie说笑了。”宇文承笑着拍拍她的肩:“你眼下已是吏部的侍郎,jiejie这样说,也不算过分。”“哪里能比得上衑jiejie。”宇文汝面有敬色,“jiejie如今不仅是鸿胪寺卿,还兼有礼部尚书一职。前几年更是亲自出使西面,同往生教交涉,引其携重礼来朝,愿与熙国世代交好。”宇文吉靠在树干上,吃着方嬷嬷做的糕团,笑道:“反正我jiejie是最好的。”宇文言连忙点头:“恩,年年也这么觉得。”宇文凉和木木相视一笑。夜里,在外祖父、父亲、母亲、岑伯和方嬷嬷相继吃下了新年的第一二三四五个饺子后,小辈们才默契地拿起了筷子。木木知道,几夜之后,他们将再次各奔东西。可是这又如何,纵然有新的挂念和担心,却远远不如明白他们终将回来的欣慰与喜悦。倦鸟总会归巢。她和宇文凉,会一直在这里。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2、感谢小天使糖糖、@巫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3、感谢小天使宋茜的老婆投的地雷~么么哒4、婚后日常暂时到这里,如果之后作者菌又想到新的故事,会继续接着写下去哒~下一个应该是配角的人物番外,最后是木木和宇文凉前世的事情。如果作者菌漏了啥,麻烦随时提醒哦~么么么么哒~第70章宋衑番外一秋闱放榜时,宋衑的名字列在第六位,惊了昌邑城中的不少人,尤其是达官贵人。但除了惊异,也有好事者认为,是宋誉特地嘱咐过考官,才能使宋衑有如此位次。宋誉未曾解释,只向泰禧帝请旨,将前十名考生的卷子并题目一同布告出来,优劣如何,到时一看便知。至于其余流言,比如考官漏题,卷文代答等,便由御史台接受审理,而宋衡因避嫌,并未参与。主管昌邑秋闱的程学士,年岁已高,再过上两三年就要回家恩享天寿。不想在这岔口处碰见了此事,气得在御史台吹胡子瞪眼:“程某虽只是区区一介小儒,却也知晓天地尊卑,礼义廉耻。做什么偏偏去给他宋不鸣捧脚?难道程某不要脸面的吗!”不鸣是宋誉的字,他为官之初,师从文渊阁大学士郑博。郑博与程纪虽算同僚,但因两人所持的古籍观念不同,大半生都未好好说过话,见面时不是嘲讽就是挖苦。宋衡其时恰好经过,见程老先生鹤发童颜,精神尚好,忍不住摇了摇头。此次主事的杨御史,耳根子怕是要不清净了。一思一想间,倒让程纪撞见了。老人家看着他,眉心一皱。宋衡以为不好,立刻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等等!”宋衡慢慢回过身,面上挂着笑:“程伯伯。”“谁是你伯伯。”程纪哼了一声,“程某人可担不起。”宋衡早年独自开府后,在朝中过得并不顺。朝臣惯会见风使舵,虽不至于冷言冷语,但也绝不会古道热肠,不过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程纪看着脾气古怪,却在他初入仕途时有所指点。小小恩情,于程纪算不得什么,又或者,他根本未将其放在心上。然而宋衡对他的敬重便是由此起始。宋衡朝他拱手,笑道:“不知程伯伯有何见教。”程纪捋了捋胡须,板正道:“替老夫向你的meimei传个话。”宋衡挑眉:“请。”“问她愿不愿意拜入我的门下。”程纪握拳咳嗽了一声,面上难得有些羞恼之色。宋衡有些意外。程纪乃当世之大儒,愿得其一言者数不胜数,但他却只收过两位学生,寻常人前来求教,他亦总是要将人骂出去。不过一场乡试,衑儿连第一都未取得,如何能入他的眼。程纪看出他所想,倒是恢复了神色。“小小年纪,书虽背得不如前几位,文章却算得了上品。”宋衡微愣,继而会意,嘴角露出一丝笑。“舍妹将来欲以出使为任,性子免不得会跳脱些,恐不适合研习学问。”“出使?”程纪笑道,“她是想去鸿胪寺。”宋衡有些惊讶他的反应。“您——”程纪摆摆手,慢慢道:“老夫是收学生,又非收官吏。她以后想做什么,官至几品,老夫才懒得过问。”闻言,宋衡面色一肃,再次朝他拜揖行礼。“南山代舍妹,先行谢过学士。”……不出宋衡所料,宋衑知晓此事时,喜得又蹦又跳,一丝沉稳的影子也无。她担心是自己听错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