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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笑盈盈的:“弟妹,明天再来啊。”柳婉玗没应声,而是小声对沈修宴说:“夫君,我明天和你去药房吧。”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不过可能会分期付款那啥,我以为我可以很快的完结,然后今天一撸大纲,我滴个天咋越写越多,要死了。当然是开玩笑啦,我很喜欢这篇文文,特别喜欢和它相杀(……差点忘记还有相爱☆、一张秀气的脸上染了点点血迹两人回东院加了件衣裳,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又在飘雪。“今年这雪还下不停了。”沈修宴随口嗯了一声,无意间瞥见她空落落的手,语气不太好:“你没拿汤婆子?”“啊,忘了。”今夜是除夕,他们去主院团圆吃饭,柳婉玗嫌麻烦就把瑞文她们留在东院,让她们一起吃顿饭。“没事,也快到了,现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单手把她披着的狐裘拢了拢,沈修宴说:“把手缩着,别伸出来。”又走一段路,柳婉玗叹了口气,“这除夕过得可真不像样。”小声抱怨:“皇帝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逮着过年的时候。”即便是在随口闲聊沈修宴都不忘抹黑别人:“薛家要是动作快点,先占了京城,哪还有这么多事。”柳婉玗没体会到他的“用心良苦”,只说:“听说也快了。”假山上积了一层雪,像装上了白绸一样,柳婉玗看得出神,嘴里鼓鼓囊囊的:“真是世事难料,当今走得还挺突然,不然同薛家还能争上一争。”“先皇在世时肯定给他留底牌了,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心安理得的心灾乐祸,又快走几步,很快到了主院。皇帝刚走,除夕宴也不敢大办。屋里进进出出的不少人,“外面挺冷的吧,修宴别愣着啊,给弟妹拿个捂手的。”大嫂忙着手里的活,抽空看了他们一眼。看了圈没见到沈尤钦,“大哥呢?”“他刚出去没拿伞,衣服打湿了,在后面换衣服。”丫鬟们手脚麻利的把菜上全了,沈府里也没别的亲戚,一圆桌就坐了四个人。柳婉玗不常喝酒,大嫂给她倒了杯果酒,让她意思意思就行。柳婉玗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喝了点,等沈修宴发觉的时候,她已经醉醺醺的眨巴着眼睛盯着坐上的烤乳猪。“醉了?”柳婉玗眯着眼转向出声的沈修宴,不知道是喝酒上的脸还是被屋里碳火热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大嫂放下竹筷,“喝醉了?”“嗯,我把她送回去。”“外面路上积雪又冷,要不今晚就歇在这吧。”没等沈修宴回答,柳婉玗突然笑出声,她倒在沈修宴怀里笑嘻嘻的说:“你看桌上有一头猪。”沈修宴无奈回话,“对,有只猪。”转而对大嫂说:“那我先把她送去厢房。”“去吧。”沈修宴把人搂起来,哄着她走,但一旦看不见桌上的烤乳猪,柳婉玗就哼哼唧唧的不愿走了。“你放开我。”“乖,我们回去睡觉。”听到熟悉的声音,柳婉玗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歪着头颇为疑惑的问:“睡觉为什么不把沈修宴带着?”桌上的人忍俊不禁。沈修宴笑着说:“带着啊,怎么不带着。”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骗人,沈修宴还在桌上趴着呢。”白嫩的手指明晃晃的指着桌上的烤乳猪。刚刚是忍俊不禁,现在是破口大笑。只是笑着的人少了一个。他试图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那个不是沈修宴,那是道菜。”“不,那就是沈修宴。”“那个不是,我才是。”她摇头晃脑的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沈修宴。”和她拉扯半晌,人都要扒在桌子上,沈尤钦还在一旁出馊主意,“你就让她端着猪走吧。”沈修宴没理会看热闹的大哥,一心一意的把柳婉玗抠着桌布的手扒拉下来。平常看不出来,发起酒疯柳婉玗手劲还挺大。挣扎间桌子不堪重负的晃了晃,柳婉玗一抬眼就看见盘子里的烤乳猪脖子那里裂了条缝,里面汁水十足的嫩rou露了点出来。柳婉玗大惊失措:“沈修宴你的头要掉了!”……这年的除夕到底与往年不同,行军的部队没有停下脚步,在后半夜就已抵达京城。城墙上的士兵看见远处涌来漆黑一片的军队,舌头都捋不直了。警钟被敲响之前,一支箭羽破声先到,守兵应声缓缓倒下。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娃娃脸,他手中握弓。与死去的人一同守城的长相憨厚的士兵,呆住了,直到那箭羽指向他,“将军你……”娃娃脸说:“你别出声,我就不杀你。”娃娃脸毫不在乎自己暴露了身份,“你不是也看不惯大梁主宰吗,你不会敲钟的,对吧?”憨厚的士兵对上他冰冷的视线,点了点头。娃娃脸像是笑了一下,随后退下城墙,士兵有所感似的,赶忙顺城墙看下去,下方是望不到尽头的军队,他们的军旗上是龙飞凤舞的薛字。他后知后觉,将军是叛徒!?不久,下面传来城门打开时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后火光渐渐在城中燃气,兵马的奔跑声不绝于耳。安阳公主府里静悄悄的,简单打扮的安阳带着一个丫鬟从后门悄悄出去。两人未多说一句,抓着包袱就向没人的巷子跑,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像她们这样满城乱蹿,想浑水摸鱼出城的人并不在少数。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人叫住,这人声音熟悉,安阳闭着眼睛就知道是谁。“你跟着我干什么!”追来的男子一身锦衣,气喘吁吁的撑着墙说:“公主你我为夫妻,这种时候怎么不同我一起?”现在在外面安阳不敢大吵大闹把人引过来,她咬牙狠狠地说:“驸马没听过大乱临头各自飞?本宫不想和你一道,你再敢着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远处的灯火离这里越来越近,安阳顾不上后边跟着的人,急匆匆的离开。路上驸马一直缠着她,像是认定她有办法出城一样。折腾了大半夜几人皆是上气不接下气,驸马还在啰嗦:“安阳,你看我们现在去哪?”“我看你想去阎王殿。”安阳顺着墙坐在一个石墩上,她表情绝对很凶,但驸马像是没长眼,嘴里还在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带我出城,但我们总归是夫妻,安阳你今日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