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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还是在跳的。因为它很痛。当年还很稚嫩的他攥着十万两银票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时候,她满含着泪水,却是笑着一遍遍感谢他,还不知所措地往他手里塞着糖……乐妓所里再见之时,她已经从闺秀里的小丫头成长为深沉内敛的大姑娘了,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琵琶曲中,都是她长睫低垂的样子。直到,他在乐妓所里再也寻不到她了……她游了花车,就像是盛装出嫁一样……妓馆这种地方,原不是他一个阉人能去的,该去的……他自惭形秽了。在张全冉结识了萧琰之前,他对如儿所抱有的一切美好印象还一直漂浮在灵台之中,就像是泡影,只能观望,不能触碰。然而事实是无数根尖刺,将这一切都化为了虚无。直到他抱着如儿,听着她痛苦的微微呻吟,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一切都快过去了。没关系的,他下得去手。嫩草茎粗细的钢针上篆刻了他钟爱的流云纹,冰凉的针头顶在了他的扳指上,一寸一寸顺着骨缝深入了进去。他明明知道怎样进针才能让人最快死亡,可他还是手抖了,一直到第四根针,如儿的气息才在他耳边湮灭了下去。一切都结束了……他的顾念,他的心魔,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都不存在了。一个能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杀死了两遍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呢?无欲无求,无所忌惮。一转眼也这么多年了。他没想到这案子会被翻出来,甚至惊讶得超过了杨焰没有死。也不知大人们到底商量了多久,洛溪终于是下了判决出来。“萧琰,斩决。查抄萧郑两家,郑玉芝没入教坊司为妓。张全冉,交由圣上亲审,都察院暂不做裁决。都察院提案,择日上书申请重审正朔二十七年锦衣卫镇抚使杨焰结党受贿一案。杨如儿尸骨交由家人妥善安葬。”至此,尘埃落定。午后倦倦的斜阳撒了半个京城,带着早春气息的柔风卷进了公堂之内,吹拂着那块原本盖着头骨的红布飘落在地,翻卷着正好落在了李归尘的脚下。他无言地俯身捡起了那块红布,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带着哀愁的笑意。“哥哥,我不想嫁在你前头的,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那是十一年前的今天,如儿刚满十五岁,他还说她口无遮拦来着……如今……李归尘唇角含了笑,错不开眼地看着一身绯色官服打扮的蒲风,似是自言自语道:“原来如儿也知道,明天哥哥就要结婚了。meimei,这一回,你可以安心了吗……”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大婚啦!我也很激动啊~抱歉让小仙女们久等了,这一章实在是太长了……(作话可跳)ps.黄豆胀开颅骨不是胡说八道的,是解剖课的老师跟我们讲的,“不然蝶骨筛骨什么的是怎么分出来的……”pps.笔者文笔稚嫩,肯定存在着很多客观上的问题,不过私心还是希望自己写得开心,读者大大看得开心,之后一起分享好东西一起进步(瞎说啥呢……)反正不管什么数据怎么样,心态要维持好啦~关于下一本写医药种田还是继续悬疑正在思考中……(*/ω\*)一激动就废话多,真心非常感谢直到现在还陪伴着胡子的你们呢~第64章小心思[VIP]李归尘携着蒲风去了归宁寺,将如儿的尸骨寄存在那儿由僧人们超度。拾花和尚接过了李归尘手中的那方红布,与他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李归尘还了礼,望着射进大殿的斜晖中浮动着无数碎金般的微尘,轻轻叹了口气:“待到海棠花盛,李某会来接舍妹的尸骨葬于母亲身旁,在此之前有劳师父了。”“善哉,”拾花手握佛珠静静端详着他,不由得垂眸笑道,“贫僧与李施主相识十余载,能有幸得见施主放下屠刀、善养己身已是造化,实则大道般若也无非在于一念间。”蒲风屏息听着拾花和尚的话,恍然间意识到,他会什么会改成“归尘”这个名字。由死向生之时,他在此陷入过魔途,亦沉沦过、挣扎过……往事归尘而去,可他肩上承担的东西却一个也没放下。拾花和尚的声音便像是钟楼传来的悠悠余音:“……成全不一定是放手,李施主的出世是为了更好地入世,这也未尝不可。尤其是,在你心中已经有了想要守护之人。”蒲风一抬头对上了拾花和尚谦和的目光,面上不禁有些绯然。李归尘平静道:“当年恐污了佛门清净地,这才与师父不告而别的。如今我也将有了家室,听了师父这番话,心中自有几分考量,万不会如当年一般恣意妄为了。”“只是,这天色将变,不知施主可否备好了蓑衣?”外边明明一片阳光明媚,李归尘听了倒也没有半点异色。“即便是穿了蓑衣,雨丝沾身又何妨呢?终究是尽力而为罢了。”拾花点头笑了笑,又道了一句佛号。而李归尘回眸拉起了蒲风的手,与拾花和尚再拜了身,这才自归宁寺去往了青萝胡同的裴彦修家中。路上商铺云集,行人往来其间好不热闹。李归尘旁若无人地一直攥着蒲风的手,丝毫不嫌麻烦地跟她嘱咐着明天的一干事务;又叫她不必担心,什么事情自己都已经备得妥当,她只需要漂漂亮亮地做新娘子就好了。蒲风面上的红晕一直不曾退却,她轻轻捏着他的拇指想了许久,打算问他嫁衣首饰这些东西是不是已经放在裴大夫那里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天底下实在没有谁比他办事更为妥帖了,便贴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你明天是不是要抱我上轿子啊,你肩上的伤还没好呢,可不许逞强胡闹。反正都是些穷规矩,可别听媒人什么的瞎忽悠。”说来,这“媒人”还是李归尘前几日现找的。他淡淡轻笑着,望着蒲风叹气道:“原来为夫在你心里是这么脆弱。”“不是……”“彦修之前是不是又和你说我什么了?”李归尘忍不住摇头笑道,“他这是危言耸听,你若是不信我也无妨,早晚也就知道了,嗯?”那话尾音儿就像是一把撩拨人的小钩子,蒲风一时有些懵住:啊?自己知道什么了?蒲风觉得一沾到自己的事上,她就有些不大开窍了……转眼间二人已经拐进了青萝胡同里,自胡同口远远地瞧着,便能看到医庐门口张灯结彩的,打眼儿得紧。蒲风挠着头,在他耳边有些支吾道:“是不是今天晚上我就要宿在医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