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醒醒,我是反派(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你是怎么知道桃花谷有埋伏的?”

这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他们自问这次行动策划缜密,行事谨慎,绝无泄漏可能,怎么会被一个村女看出来通风报信?

年年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竟是刺杀那位殿下的刺客。这是恨她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抓了她出气吗?

年年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第一次,她被这些刺客害得一命呜呼;好不容易再来一次,她逃得升天,这帮王八蛋居然劫持了她。

还有系统这个大骗子,说好的用不完的金钱,不低于上个小世界的身份地位,一生的福运,她的父母家人也会因此受益呢?她现在的境况,哪一点和它的承诺相符?

年年牙痒,冷静下来,一边看向四周,思索着脱身之计,一边假作乖巧地答道:“我看到两边山上的树丛中有反射出的冷光,怕有盗贼藏在里面,就和那位护卫大哥说了。”

妇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他们功亏一篑,竟是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

年年很快发现,她身处的这间屋子要比寻常屋子小了许多,仅放了一榻,一柜,一几,便显得逼仄无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屋子似乎在轻轻摇晃?

想到一个可能,她心头一惊,看向窗外。

窗外碧波荡漾,船只如梭,她这是在——船上。年年的心沉了下去:她不会水。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曾娘子,人醒了没,公子要见一见她。”

妇人答道:“醒了。”

小丫鬟推开了门,好奇地看了眼年年,笑道:“我带姑娘去见公子。”

年年不动:“我的同伴呢,是不是和我一起去见?”

小丫鬟露出讶色:“除了姑娘,没有别人被抓啊。”

年年松了一口气:小丫鬟倒是老实,一试就问出来了。看来陈四郎没有受她连累。

妇人冷了脸,将剑柄指向她:“老实些,休要玩花样。”

年年背过身去,将被反绑的双手给她看:“我还能玩什么花样?”

妇人说不出话了。

隔壁的舱室比年年醒时所呆的袖珍卧室要大上许多,里面用黄花梨苏绣座屏隔作内外两间,外间布置作书房的模样,中间摆着张长条的紫檀木书桌,青花瓷缸中插着好几幅卷轴,四周悬着名家字画,供着几盆兰花,布置得颇为风雅。

一锦衣华服的青年立在紫檀木书桌前,正低头看着桌上一幅展开的画卷。

年年好奇看过去,顿时呆住。

那是一幅人物小像,画的是一个极美丽的年轻女子,冰雪为肌,娥眉弯弯,杏眼湛然,披一件雪青蜀锦花鸟纹斗篷,立在万丈峭壁之上。

明月高悬,晚风猎猎,美人衣袂飞扬,似要乘风归去。

年年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画像上的美人容貌打扮是如此熟悉,赫然是福襄;而画的背景,正是龙泉寺后的佛光崖。

这幅画画的,分明是她在佛光崖坠崖前的模样。

她明明是在现实世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幅画?这幅画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小丫鬟巧笑倩兮地禀告道:“公子,窦姑娘来了。”

看画的青年抬起头来,年年抬眼看去,心头大震。

青年二十出头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面若傅粉,个子却不甚高。头戴赤金攒珠冠,身穿紫地回锦纹缂丝袍,腰缠玉带,足踏乌靴,打扮得华贵之极。

这面容如此熟悉,分明是长了几岁的临川王次子,段琢之弟段瑞。

年年凌乱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系统骗了她,她没能回到本来世界,而是到了聂轻寒那个世界的几年后?可她之前经历的一切又怎么解释?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华盖朱轮车,残酷的刺杀,还有,她回到了家中,见到了爹爹和娘亲。

或者,现实世界有个和段瑞一模一样的人?可这幅她在佛光崖的画又怎么解释?年年思绪一片混乱,只觉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小丫鬟见她愣愣的,清咳了声:“窦姑娘,这是我们家公子。”

年年心神混乱,随意“哦”了声。

疑似段瑞的青年皱眉,挑剔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遍,面露不悦,嗤道:“村姑就是村姑,相貌倒有几分相似,可这礼仪姿态也差太多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仪态可以训练,难得的是相貌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和画中人委实一模一样。她还碰巧救了世子,还有比她更好的人选吗?”

年年这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黑衣老者,鬓发苍苍,面黄肌瘦,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透露出精明。

她心头震动:这黑衣老者说她救了世子。难道,朱轮华盖车中的人竟是段琢?

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声线确实与段琢相像,只是语调沉稳淡漠了许多,没有了昔日的意气张扬,倒叫她一时没能认出。

一个人相像可以说是巧合,可兄弟俩都相像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难道她真的还在聂轻寒的小世界?或者,她想到一个可能——他们两人的世界原本就是同一个?

可能吗?如果是这样……年年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她的愉儿?那个刚出生就失了娘亲的可怜孩子。

第65章第65章

浪涌过,船儿轻轻摇晃,船窗外的水面反射着粼粼金光,在黄花梨的座屏上投下斑驳的金影。

段瑞立在光影中,一脸不以为然:“这可未必。”

黑衣老者面露不悦:“王爷让老朽陪同公子来江南时,公子是怎么说的?公子若用不上老朽,不愿听老朽的主意,老朽请辞便是。”

段瑞噎住,半晌,怏怏道,“娄先生勿恼,依你的主意就是。”他又上下打量了年年几眼,越发嫌弃,“头发毛躁,手脚粗苯,一股子土气,那位真能看上她?”

年年简直想踹他一脚:活该这家伙最后被段琢一刀斩杀。听听,这说的什么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世的她整日在乡野乱跑,日晒风吹,自然比不上养尊处优的福襄精致,可底子总是在的,又正当韶龄,走出去,谁不夸一声小美人,哪有他说的那么见不得人?

娄先生道:“有柔喜在,总能将她调理好,公子无需担心。”

段瑞哼道:“那也得人家愿意配合。”

“公子休急,老朽不正要问她的意见?”娄先生看向年年,捋了捋胡子:“窦姑娘,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年年听着这熟悉的台词,暗暗吐槽:这意见问得可真好。她问:“想死怎么样,想活又怎么样?”

娄先生笑得和蔼可亲:“想死,今儿晚上,就将你推下这漕河,神不知鬼不觉,世上再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