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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懒懒道:“有,不能丑。”“...”宴会在江狐被噎了一口的无言以对中开始了。江北见过桃子后心情大好,半路被谢离拉去见凤非言也毫无怨言。江狐没随着他去,他把贺礼交给桃夭。贺礼是一瓶仙草炼制的丹药和一只异兽。江北问过谢离,得知这模样长得跟小猫咪差不多却有一双斑纹翅膀的异兽是灵兽。善人言懂阵法,只是尚未长大,此等技能无法使用。小奶猫在江狐的手心里趴着睡,喂了一个月的仙草,总算不咬人了:“正好陪着桃子长大。”桃夭惊喜万分:“这份贺礼实在太贵重...”江狐抬手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长篇大论:“这是我和小北的心意,族长就不要推辞了。”桃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未了揖礼道:“桃夭多谢小公子。”江狐又交给他一个须弥芥:“里边是小奶猫吃的仙草,数量不多,小北带了种子,你让人弄块地种下,别饿着小奶猫。”“是。”江狐又嘱咐道:“初始会咬人,让桃女小心些,没事就给它喂草,很好哄的。”桃夭知道江狐定也是喜欢这只小奶猫,他有君子夺人所爱的罪恶,可又不知怎么还给江狐。江狐喜欢小奶猫是因为这小东西长得萌,又是江北带回来的,还亲手养了一个月。说白了就是有了感情。不过是一个月就这样不舍,那要怎么送和他相处了十年的江北离开?五岁时的狠心好像都隔绝在时间上,过了十年反倒脆弱了。江狐用手捂面,将所有的感情都堵在无可奈何里。第27章27宴会持续到天将明。他被逼抛下的那些旧性子如今卷土重来,荒草复生般的冒了尖。前世的江狐并不喜吵闹,是以他只待了一个时辰,就带着江北辞别了。他临走前顺手捎了两壶果酒。江北见他要回去,不由得往谢离的方向望了望:“不等阿离一起吗?”谢离正跟凤非言对酌呢!江狐也望了眼,大约觉得谢离回去对着他们这两小子也没什么乐趣,而且凤非言难得回来一趟,他还是不去做这根棒槌了。江狐悄声附在他耳边道:“你不是喜欢喝果酒?我拿了两壶,我们回去喝?”这等提议当真是合了江北的心,当即话也不说了,拉过江狐就走。凤非言对谢离道:“这两兄弟的感情不错。”两人都修为高深,谢离又是个仙人,哪能感觉不到两兄弟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谢离握着酒杯道:“瞧起来是那么回事。”凤非言含笑看他:“西洲转世千年,你当真觉得江北会是他?”谢离手撑脑袋,另一手的指尖摩挲着杯壁,不以为意道:“这要怎么说?不管是江北还是江狐,我都看不到他们的前世。”凤非言微微坐直了身子:“这是为何?”谢离将酒饮尽:“不知道。”当年他才刚对西洲表明心意,没出两日西洲就不见了。上穷碧落下黄泉,谢离将人间翻了个底朝天,连魔界也去了,连西洲半个影子都没找到。正因为事情做得太过,他被天帝打发到青城山,还被压制千年不许出山。分裂元神有损神元,是以谢离不轻易离开,因此他离开青城山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每次还都是为了找寻让他糟心千年的西洲。凤非言注意到他脸色晦暗不明,心想这事还真是cao蛋。“若江狐才是西洲...你...”谢离愣了愣,半晌才僵硬道:“那我当真是瞎了。”凤非言没见过西洲,但是就妖族的史籍记载来看,战神西洲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对比江狐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那是什么让谢离对江北产生了误解?莫非这就是展现在恋人面前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要说熟悉,定是和西洲朝夕相处的谢离更加知根知底,莫非真是他想错了?凤非言握着酒杯将饮不饮,望着谢离暗暗的想:“两人纵使分离千年,以往也曾朝夕相处,江狐若真是西洲,对谢离怎会是这态度?”这个想法起到了一定的误导作用,凤非言越想越觉得,江狐是西洲的可能性经不起推敲。两兄弟不知自己的前世都给人家扒了,御剑回到离人居,准备开喝。谷口处有一个石台,此处视线绝佳,正好对着一轮圆月。以往两兄弟没少在这上面打坐修炼。今日却借了这神圣的地方对杯小酌。月色如水,白云如纱,夜里一抹静谧。“你都拿了什么酒?”江狐把符咒贴在酒壶上,不一会,酒壶就冒出了热气:“梅子酒和桑葚酒。”他又悄悄拿出另一瓶:“还有桃花酿。”江北眼眸晶亮,拿过酒杯兑酒。江北独爱果酒,也爱将桑葚和桃花兑制。桑葚酒偏甜,兑了桃花酿味道更醇也会带点酸,温过之后口感更佳。江北边倒酒边问:“你今夜见过凤前辈了吧,打算何时离开?”江狐反问道:“爹可曾对你提过朱雀门?”时间好像无所不能,它将以往的禁忌磨去尖锐的角,再被提起时,那股锥心的痛就轻了。“别的不曾多说,除却门中有朱雀神兽外,爹还说朱雀门这一任的掌教乃朝中的一位王爷,百年前被前任掌教收为关门弟子,他道号凌山子。”当今皇上姓凌,年约六十,看来应是皇上的叔伯辈了。“一般掌教收徒都不低于两位,这位凌山子竟有此悟性,超越师兄成为掌教?”江北仔细回味了果酒的味道,才接话道:“那是因为上任掌教只有两名弟子,他的大弟子何所愁为情所困,修为停滞不前,掌教顾全大局,方将掌教之位传给凌山子。”“如今何所愁如何?”江北顿了顿,才道:“浮生多少事,皆付笑谈中,如今的他,乃正道第一人。”江狐心头一震:“他经历了什么?”江北露出苦笑:“谁知道呢,爹曾说“修道之人如何能绝情绝义,何前辈才是性情中人”,如今他大道将成,他是不是忘了他曾喜欢过一个人?”江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修道非是绝情,勿忘初心,方得始终。”有些东西是求不来的,就像现在的江狐想倾尽所有,也换不来江舒和风青娘的一面。他才是那个最该抱憾的人,江舒夫妇和江南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却要他穷尽一生来回忆。“小狐...娘曾说,大哥会在二十年之内成为最有可能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