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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笑起来。到时候李谦就又要开始得瑟了。她还没有原谅他呢!“你离我远点!”姜宪推搡着李谦,“看见你我眼睛痛。”她语带慎怒,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的笑意。李谦顿时心花怒放。保宁总算是和他说了句话。他就知道,他的保宁是最明理的。李谦哪里还敢再提金宵之类的事,忙道:“保宁,我让他们给你煮点粥好了。有花生米、红枣、薏仁、绿豆、桂圆,你想吃什么粥?”“你以为是在过腊八节呢?”姜宪不悦地道,“我不想喝粥,我想休息一会。”闹腾了一晚上,她也该累了。李谦柔声地道:“那好!你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等你一觉睡醒了,我再给你弄吃的。”他依依不舍地慢慢松开了手臂。姜宪转过身去,没有理睬李谦。一旁的刘冬月却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李谦敢对郡主不敬?!郡主不是应该打他一个嘴巴吗?怎么只是喝斥了几句,把人赶走就完了……还有,郡主什么时候让人靠的这么近过?就是亲恩伯世子,俩人也是客客气地一人走一边。郡主不是说她是被劫持的吗?可现在,郡主一板脸李谦就低声下气地给郡主赔不是……郡主就由着他这样哄着自己……这,这是劫匪和人质吗?有这样的劫匪和人质吗?刘冬月想到姜宪是怎么跟着李谦走出田庄的。难道根本不是什么劫持,而是私奔……☆、第一百六十九章承认刘冬月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着了,猛地站了起来就想往后退,躲到墙角去。却忘记了他还在马车里。“咚”地一下撞在了车壁上。引来了李谦和姜宪的目光。“我没有,我没有!”他慌慌张张地摇着手,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是我!不是我……”这孩子,是怎么了?姜宪困惑地皱了皱眉。刘冬月越发慌张了。这下子完了!不管是撞破了郡主和李谦的私情……还是郡主和人私奔却只带了他……在郡主做错事的时候没有死谏……不管是哪一条被镇国公或是太皇太后知道了,他都死定了!早知道这样,他在田庄的时候就应该大声呼救的。得罪了李谦总比得罪了镇国公和太皇太后好吧?还有皇上。刘冬月想起就吓得打了个寒颤。皇上向来天威难测,若是知道郡主和李谦私奔了,还不知道怎样处罚他们这些郡主身边服侍的。特别是他,知情不报,主辱偷生,不诛九族也要被下诏狱啊!不对,他还没有资格下诏狱。那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才去的地方。他会被扔到慎刑司。进了慎刑司的人,还没有听说活着出来的。刘冬月吓得脸色发白。他还当着嘉南郡主骂了李谦不是个东西的。不知道郡主回过神来了会不会觉得他对李谦不敬啊!他一下子把皇上、李谦全都得罪了。刘冬月揪着自己的头发。他该怎么办才好啊?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空气清新而寒冷。金宵裹着斗篷,精神有些萎靡地坐在轿子里。任谁冒着寒风半夜三更从镇国公府回到家里,刚刚泡了个热水澡,上床躺下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就被人叫了起来,在料峭寒风中又重新赶往镇国公府,也会和他一样没有精神。不知道镇国公找他干什么?金宵打了个哈欠。轿子在侧门停下。金宵赏了姜家的轿夫几块碎银子和姜家的门房一把铜子,由姜镇元的随从领着,去了姜镇元在外院的书房。天色已明,书房里却点着蜡烛,显然书房里的人一夜都没有合眼。难道嘉南郡主有了什么消息?金宵在心里琢磨着,笑着进了书房。姜镇元坐在书房大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精神尚可,没看出来是否一夜未眠。倒是邓成禄,金宵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他依旧穿着昨天穿的那件青竹色夹棉直裰,脸绷得紧紧的,好像谁欠了他三百两银子,他来讨债的似的。金宵和姜镇元见过礼后,不禁对邓成禄道:“你没有回去吗?还是有什么事又过来了?”邓成禄没有理他。像孩子般我不和你玩了的那种不理睬,没有恶意,只是生气。金宵笑了起来,坐在了姜镇元指了的玫瑰椅上。有小厮送了茶点进来。姜镇元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神色淡然地问金宵:”嘉南在哪里?“金宵愕然。姜镇元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剑。金宵相信,如果此时姜镇元手中有剑,自己已经死了最少十回了。他老老实实地道:“我不知道郡主现在在哪里。但我知道,她是和山西总兵李长青之子李谦走的。”“你说什么?”姜镇元胸有成竹的面孔被撕裂,露出本来的凶悍,“李谦又是个什么鬼?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嘉南怎么会和他走?”话虽这么说,他想起姜宪几次帮忙李家,心里已隐隐有几分相信。姜镇元对小辈素来爱护,加之年纪渐长,养气功夫越发到家,金宵也好、邓成禄也好,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杀气四溢的镇国公。两个不由同时瑟缩了一下。金宵更是老老实实地道:“那天我和赵啸等人一起去万寿山给太皇太后请安,遇到了李谦,他正巧从郡主歇息的乐寿堂出来,我们就相互认识了一下,后来又一起回了京城。没几天,他来找我,说想请我帮个忙。让我请嘉南郡主等人去大兴的田庄游玩。我当时还纳闷着,我和他又不熟,他怎么想到让我帮他的忙。结果没等我问他,他告诉我,说他父亲去了山西任职,这几年都不会回来了。他请了嘉南郡主去山西做客,又怕您和阿律哥不答应……”他说着,有些赧然地看了姜镇元一眼,“所以决定俩人悄悄地走……然后他拿下了张您的名帖给我,说他们无意惹家中的长辈伤心,只是让我帮着他们拖延一下时间,如果您要是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