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她自深渊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不,这个列车上的时空明显有问题。”

江浅浅:“真真假假,总有一个是真,总有一个是假。你说是信看到的,还是感受到的?”

顾汀州想了想,对旁边好奇打量他的孩子友善一笑,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又把小手递到了江浅浅的手里。

孩子的手,白皙柔软,可当这双带婴儿肥的手递到江浅浅掌心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了尖锐扎手的枯骨。

江浅浅心里有了数。

从列车的尾端,传来尖锐的摩擦,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将整节车厢往后拖。

每一天,列车都会失去最后一节车厢,也就是如果不能在时限范围内离开,她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有个高个青年坐不住了,面色惨白的上了前。昨晚餐车上买东西,他只是随大流,说不上什么心态,也可能以为是没有用,他给出的东西最不值钱,因而换到的零食也就最少,现在手里的拼画更是没几张。这么一直等下去,左右他是没机会的,不如赌一把。

这么想着,他掺着指尖,向门前的凹槽里,推进去了一块蝴蝶形状的拼画。

旁边的王力见状直了直身,蝴蝶形状的拼画,他也有一张,如果这是正确的话……

门缓缓开了,粉色的光芒柔和。

青年却没有上前,他几步连退,肌rou紧绷,看向大开的车厢门目光满是警戒。

慢慢地,有什么轻盈柔软的东西,从光中飞了出来。

“他怎么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青年身上,他却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甜蜜的东西,带着笑在……翩翩起舞?

然而rou眼可见的,他原本还有些rou感的脸颊逐渐干瘪,皱巴巴的皮贴在骨架上,呈现一种令人极其不安的青白色。

姚乐乐低声尖叫了一下,一头钻进了白鹤宜的怀里,两肩颤颤发抖。

众人若有所感般望向车窗,却见玻璃倒映里,一只巨大的超乎想象的帝王蝴蝶,双翅贴在车厢上,复眼望着高个青年,虹吸式的口器一动一动,那些维持人生命的珍贵养料,被插在脑髓里的吸管渐渐夺走。

可青年毫无察觉的模样,旁人望见的,也只是狭窄空旷的车厢过道。

移开目光,所有人都不想再看,捂着嘴后退,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又一下带门声,落下的木牌,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江浅浅:“这不对。”

她昨晚看见的蛇群,被冻在冰层里,如果拼画对应打开的房间,那下一个车厢才应该是严寒。

支着下巴走向来时的车门,发现被推开的车厢门两边,果然有个和对面一模一样的凹槽。

也就是说,这张蛇牌,对应的应该是这个车厢。

“这不是原野。”对车窗里一双双透红眼眸熟视无睹,顾汀州凑近窗前:“仔细看的话,是菖蒲。”

菖蒲是水生植物,也就是说火车穿过的其实是沼泽。

车窗外的景色,和他们现实所处的环境是不一样的,意思是江浅浅现在如果拉开通风窗,八成看见的就是一片雪原。

那火车穿过沼泽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们,将要前往的下一个地点么?

为了模糊重点,江浅浅收集了很多拼画。她想到什么般,一张张的翻。最后锁定了三张拼画。

蛇,青蛙,水田鼠。

都是沼泽区域常见的动物。

敲了两下手指,她拿走了那张一开始被认为最重要的死去的蛇,两节车厢使用同一意向动物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现在,青蛙或者水田鼠。

顾汀州站在旁边,看出江浅浅的犹豫,然后从她手中抽走了代表青蛙的拼画。他随即又拿过了江浅浅手中的蛇,轻轻一凑……

江浅浅微诧:“能拼在一起。”巧的很,死去的蛇吐出的蛇信,正好缠在青蛙的腿上。

顾汀州:“拼画的神奇之处了。”

身后吞噬列车的黑洞追的越发迫切,车厢内的乘客像是发现了异样,开始躁动不安。

尽管知道危险,发生的凶残一幕所有人也都看见了,但在巨大的压力下,还是时不时有人上前验证推理,或是豪赌运气。

哪怕是恋爱无脑的康圆也终于开始害怕了,她看向白鹤宜。这种情况下依旧坐的住,白鹤宜有的绝不止是皮囊,康圆抓着他,就像抓着主心骨。

白鹤宜额头上也沁了一层薄汗,但面上勉强稳住了。

他在看江浅浅,他相信,江浅浅手里,一定有正确的拼画。门只有一张,拼画只需要一副。江浅浅不可能不知道广泛收集拼画的行为会引起什么,可她还是做了。无非一是想阻止他的流程,二是要把他困死在满是惊醒的乘客列车厢里。

目的将达成,为什么江浅浅不走?

出了什么问题?

白鹤宜正想着,却突然见顾汀州一行从车尾走到车首,江浅浅手里拿着一块拼画,她是要去开门!

前面失败的太多了,所以看见有人开门大家都已经波澜不惊了,甚至还刻意向后避了避,以防误伤。

门开了,又是一道没什么两样的白光,别开视线,众人已经不想再看失败的下场了。

没有犹豫,江浅浅一行人走进光里。随后众人眼前一花,感觉好像有道黑影也跟着闪了进去。

半响,有人开口:“那好像……是引路的nc。”

看见同一幕的人点头:“是nc。”

等等!那是nc为什么要跟进去,这说明……刚才那个女生,开的是正确的门!

第67章果戈里列车5

热浪扑面,像置身在某种烤箱熔炉。

比起上一个车间的人头攒动,这个车厢明显要空旷一些。没有成排的车座,铺着精美的地毯,一张张胡桃木的圆桌上摆满鲜花甜点,木雕椅清漆泛光,衣着讲究华贵的人们或在谈笑,或在随意玩着手牌。

唯一奇怪的是,明明汗流浃背,却没人肯脱下外套,他们的脸庞红扑扑的,大颗的汗珠一滴滴滑过鼻尖,沾湿一层又一层的手帕,面上却是一个比一个的气定神闲,像是在进行某种怪异的忍耐比赛。

他们围着一个高鼻深目的年轻人,正在奉承着什么。

车窗外的景色是一片深林,幽深萧瑟,枯灰的枝干望不到尽头,大片的梧桐落叶堆积,深深浅浅的橘黄,像油彩斑驳的画布。

对面的车厢门依旧紧闭,依旧有一块正正方方的凹槽。

四下扫了一圈,江浅浅没有在明显的地方发现拼画。蛇信缠着蛙腿,蛙首却高抬着,显然是在看着什么。

它在看着什么?

拼画上留白完整,显然投机取巧的法子可一不可二。

“你们是来买东西的么?”忽然,有人上前打招呼。

江浅浅想了下,回到:“我们需要先看下货。”

“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