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一落以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待在同一屋檐下,让我觉得有些难过,为我现在的处境,为我们这样的身份。不过回来后他就去厨房弄吃的了,也没有叫我过去帮忙,正好我也落的个自在。

我打开电视又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没什么兴趣的关掉电视机。驼色厚棉绒窗帘合的严严实实,隔绝了外边的黑暗和呼啸的寒风。

没过多久他就叫我出去吃饭,我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当初连饺子都要看视频包的人,原来现在的厨艺已经这么好了。

安静的空气在他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被击破,我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个并不年轻的女声,只是几句简单的寒暄,在最后挂机之前说了一句,他回来了,在三个月之前。我看到他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只是很平淡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知道了。

如果不是此刻我正坐在他的对面,如果不是我恰巧看到了他微微一顿的手,恐怕我也会和电话那头的人一样觉得他很镇定,也不会知道他的不安。

我猜不出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当然我也不会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会是我认识的人,会是以后一直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

☆、Ⅰ-Ⅴ-5

大年三十的晚上,新的一年的第一个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邱以阳在书房里埋头工作。我突然很好奇那些我熟悉的人,他们这一天会是怎样度过的,此刻又在做着些什么呢?

方暮舟正在我刚刚去过的那家超市的地下车库,他现在跟我需要的东西一样,那就是钱。五年前,因为一场事故他选择逃离,他不能面对现实的残酷,如今回来本打算找一条路好好的过下去。可有些事不是他能够选择的,当初的酒吧现在重新开业,这么久过去他终究还是在一条路上循环往复。

毛毛此刻就在方暮舟的身边,在我走后没有多久,方暮舟回去过一次。就是那个时候他答应带毛毛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下定决心,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做事了。

即使是大年三十竹小君也没能逃过父母为她安排相亲的命运,她母亲叫来了对方和他家里人,两大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的乐呵极了。零点一到就收到来自竹小君的祝福短信:新年快乐。我高兴的从床上做起来给她打了过去,听着她给我叨叨家里的长短最近生活的趣事儿。

离开西镇前几天我去了一趟镇子上,回来之后发现手机没了,大概是去那条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人太多被拿走了。走之前买了新手机也换了号码,这么久以来只和竹小君有联络,已经好久没有方暮舟的消息了。

何微怡没有在C城,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度过了新年的第一天。尽管最近接到的通告很少,但以前挣的那些钱也足够她现在好好的生活,有些东西她永远都得不到却也拥有了意料之外的人和事。

我就这样想到了这些人,我们曾经都结伴走过一段,度过了生命中的一段宝贵的时光,我们是彼此的过客。有的人也许会在某一天再见面,有的或许就会这样散了,如果不是那些记忆的存在,我会真的以为自己没有遇见过。

可我的生命中又绝不会只有这些人,在前方的路上我会不断遇到新的人,也可能会和某些人再次相遇,但是此刻在我身边的就只有邱以阳一个,那么真切,却又让我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父亲的医药费付了后手术安排在一个星期后,医生告诉我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失败的话就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维和行动,也就是说他就成了植物人。

没想到那个被我曾经一度认为是小三,破坏了我母亲一辈子幸福的人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即使手术成功的可能性这么小,她还是这样的坚持。虽然我不喜欢她也有点恨我的父亲,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活着。

现在我会有一点感激他的回来,感激他生病了在医院需要钱,感激没有人能够帮他只有我能够也必须救他,是这些给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我不管这些东西是好还是坏,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我一无所有,我还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有必须要去承担的责任,即使这些已经无关乎爱好。

在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那个女人跟我说,不管你爸爸这一次会不会醒过来,我都会在他的身边。我问,就算他是植物人吗?她说,是的,哪怕他一辈子躺在床上,没有意识。

我的心里是空白的,有很多疑惑到最后也没开口。

如今的我早已明白,有些事没有弄的那么清楚的必要。

如果说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目标,那就是我必须要努力的赚钱,我知道那笔钱并不能够支撑我父亲的医药费很久。

邱以阳很忙,即使现在是春节他也一直工作不停,每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地方总是空的。晚上睡的早的话也总是看不到他,只有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时才会看到他安然的睡在我身边,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即使现在是住在一个屋子里,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微乎其微,说的话也是极少,更多的时候他会忽略我的存在。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等着有一天他会大发慈悲的放我离开。

年还没有过完,就接到剧组打来的电话,想让我跟着剧组一起去拍摄的地方,给演员讲一下当时的创作心得,让他们能够更好的给角色进行定位。没有考虑太久就决定要去,他开给我的工资远比我现在上班的工资要高。

我打电话过去辞职,那边形式的做了挽留,说很希望我留下来,说我工作的有多么多么好。我打电话的目的很明确,对这种成年人之间的套路我早已谙熟于心。我也还记得当初没能按时写出东西是被主编骂的有多惨,也记得在我得奖时她们当面的祝贺背地里的蜚语,表明上的恭喜和内心暗藏的妒忌。

那些为人之道,我永远也学不会。有些东西,经历再多次,心里面再明白,我还是学不会。

所以我曾一度认为,有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会是孤独的一个人活着。我曾经以为那些一起玩的就都是朋友,其实她们只能被称作是‘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即使有一些人我觉得她们是朋友,跟她们说着真心话,可我觉得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懂我。她们会把我的真心话在当玩笑话听,如果我跟她们说开心的事,她们会替我开心在心里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如果我跟她们说伤心的事,她们会让我不要伤心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在下一秒听到开心的消息时笑的眯起了眼。

方暮舟的计划为他挣了足够的钱,他和刘嘉冲两个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开酒吧。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