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念念不敢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看到有人过来,临时搭的景也不在了,应该是转场了。

风一吹,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显得更加安静了。

突然,姜念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细碎的脚步声。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晏铭洲还想和她聊一聊邹辰的事,猝不及防被她扣住手腕往外扯。

“嘘,有人过来了。”姜念拉着他迅速躲到亭外的冬青灌木后面。

如果被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有上百张嘴怕也是说不清了。

听声音是位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

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念的心跳上。

姜念认出来。

是李副导。

比起姜念神情紧张地盯着小亭子,站在一旁的晏铭洲就显得从容多了,他垂眸看向拉住自己的手。

软而无骨,细长白嫩。

可能是天气有点冷,她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

“陈韵,你不能胡来,就算真要搞名堂起码要等剧播完了。”李副导走到凉亭里,握着手机背对他们。

陈韵?

姜念竖起耳朵。

“你不是也没证据吗……是是是,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先出国玩一阵吧,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李副导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

看来他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儿。

姜念正观察得认真,发现晏铭洲一言不发地侧过来。

怎么了?

姜念用眼神询问。

“有蜘蛛。”男人淡定地指了指她肩上。

蜘蛛?!!

她从小到大最怕蜘蛛了,怕到连图片都不敢看的程度。

前有豺狼李副导,后有猛虎小蜘蛛。

姜念不敢叫出声,着急忙慌地往前跳了一步,几乎缩进了晏铭洲怀里,抬头嗓音细软地央求,“帮我弄掉。”

她杏眸里的水光晃啊晃,就像一只脆弱懵懂的小鹿。

只不过哪有什么蜘蛛。

晏铭洲轻笑。

吓她的。

他假意抬手拍了拍,嗓音低缓地说,“没有了。”

姜念心律不定地舒了一口气,一抬头看到男人大衣里熨帖平整的西装,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才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有些暧昧,不禁小退了几步。

怀里骤然变凉,晏铭洲摁住她的手,神色认真道,“等等,我看你头发上还有东西。”

“嗯??还有吗?”姜念信以为真,连忙又靠过来,“还……还是蜘蛛吗?”

她微垂的发顶刚好够到晏铭洲的下巴,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扫过细白的脖颈瞥向右侧,一滑一落带起一股馨香。同时也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和没扎进皮筋里的绒发,细得微微发棕。

“拿掉了吗?”姜念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仰起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幽深的眸子里。

外面的声音仿佛消失不见了。

晏铭洲抬手扣住姜念的后脑勺,声音低地犹如被红酒滚过,“别动,我带你入戏。”

俯身,吻下。

不带任何欲望地,轻柔地辗转。

*

“10086?”晏铭洲拇指上下滑动,盯着这个备注气笑了。

几秒之前的气氛还是暧昧得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徐孟一个电话打过来。

什么粉红泡泡都不见了。

晏铭洲仗着身高一眼瞥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拨过来的时间就在半个多小时前,即时夺过姜念的手机,点开通讯录。

姜念伸手去抢,奈何没有他的手长,只好低声抱怨说,“你的名字太引人注意了。”

她唇瓣红润,脸上的粉色还未褪去,试图辩解,“而且10086广告服务贴心又温柔,多好的寓意。”

“所以你把我当成广告服务?”晏铭洲高大的身躯压过来,两眼一眯。

“那我总不可能和你妈一样叫你洲洲吧?”他气势迫人,姜念忍不住往后退。

洲洲?

晏铭洲一顿,眉头蹙起思索几秒。

倒也不是不可以。

随后,他长指移动,在键盘上按了几下。

姜念拿回手机。

通讯录上10086已经不见了,换成了硕大的两个字——

洲洲。

……

备注改了就改了,姜念虽然无语了几秒,但世界上叫洲洲的人那么多,不差他一个,就没再计较。

徐孟又催了一个电话,晏铭洲没有跟着她回到片场,公司那边突然有事,他直接从凉亭离开拍摄基地,临走前还不冷不淡地留下一句,“不许炒cp。”

姜念补妆空档,徐孟翻了一下行程,问道,“明天是20号,这个月你还没去看你爸吧?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替你和剧组请假。”

时间过得真快。

姜念垂眸,无意识地摆弄着指间的发卡。

“头别动。”化妆师抬高姜念的下巴。

姜念看到镜子里自己的五官。

小时候常有人说她的鼻子像父亲,又直又挺。

现在见他一面都难。

这是他在狱中的第四年。

“哪一天的戏份比较少?”姜念问。

“后天的。”

“那就后天吧。”

*

徐孟陪姜念回的楠城。

姜念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外面天气明媚,一踏入拘留所,里面的光线就昏暗了下来。

带着股压抑的森冷和寂静。

姜一建被狱警领出来坐在木椅上,父女两个中间隔着铁栏和玻璃,说话只能通过电话。

即使这副场景姜念见了四年有余,每一个月都是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刚进来的时候,姜一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常常胡子渣啦,眼下青黑。rou眼可见的每一月多一咎白头发。

这四年间,姜一建心态调整回来不少,但是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自信和沉着已被消磨殆尽。见了姜念常常只是笑,然后沉默地听着,偶尔回答几句。

“爸爸身体怎么样?最近降温了。”姜念温和地打量着玻璃窗里的人。

姜一建点头,“经常出去劳动,还可以。”

他除了瘦了些,气色看起来确实不错,姜念还是多叮嘱了一句,“那也要注意保暖,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说。”

“别说我了,我明年一定能健健康康回来。”姜一建抬起头看着姜念关心道,“最近怎么样?上个月说的那部剧拍的如何了?”

“网播量还不错,远远超出预期了。”姜念笑着答。

“那就好,你事业顺利,身体好,爸爸就放心了。”姜一建双手交握在一起,摩挲了一下,“谈男朋友了吗?”

姜念没有告诉父亲自己结婚的事情。

毕竟这婚本质上是晏铭洲金钱所致,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相爱的两个人结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