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女修成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相宗的弟子,境界都低。

“凌槿,你在与谁说话,可是捉到……”周灵的声音未落地便戛然而止,脸色顿沉,“竟是你这妖女!凌槿,你还不抓住她!”

凌槿只想劝季遥歌快跑,可周灵已连声叫了林灿之二人一同朝季遥歌攻去,她只能咬着唇,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琢磨要如何帮季遥歌,岂料还没等想出什么法子,便见季遥歌闪身窜入三人攻击范围之内,只闻得兵刃铮铮响过,几声凄厉惨叫几乎同时发出。

血腥一抹闪过天际。

林灿之与那无相宗弟子均被季遥歌一掌震飞,手间腕间皆是一线血口,至于周灵,她被季遥歌擒在手中,掐着咽喉。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季遥歌的境界陡然全开,结丹期的灵压欺来,充斥着乖戾杀气,震得几人不自觉颤抖。

短短数十日,当初筑基期的低修已然结丹,这是所有人未曾料想的结局。

周灵吓得手脚发软,季遥歌的剑自她脸上压过,透着霜冷的眸子再不是先前语笑晏晏的调侃。

“白韵是不是没死?”

“没……没有。”周灵颤抖着回答。

“好,那你滚回去替我告诉她,两百年间的一切,他日我定当向她讨回!让她好好等着,别被谢冷月玩死了。还有古峰,我会一笔笔讨回来!”

森冷的威胁如金玉掷地有声,语毕也不待她回答,便在她背上重重落下一掌。

周灵惨叫着撞飞出去,一阵刚猛罡风震过,她“砰”地坠地,一身修为毁去泰半,其余二人也没落得好处,除了凌槿,均是重伤。

凌槿呆呆看着季遥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震得久未能言。

————

季遥歌毫无停歇,第三日晨间便赶到洞府。

洞府隐蔽,藏于瀑布之后,四周人迹罕至,府邸内外的禁制法阵都已布全,只等启阵。她没再耽搁,以藤蔓将入口封死,将所有禁制启动,又在洞前设下三道重阵,方全心闭关。

时光流转,日月如梭,山中不知岁月过。

晃眼已是一个甲子年。

正文白斐

72白斐

所谓凡间界,是相对修仙界而言,属于凡人的聚集地。以一千个凡人出一个修士来算,凡人的数量要远远大过于修士的数量,他们划地为家,筑墙为城,群聚而生,有了城池,有了家国。凡人一世不过百年,庸碌奔忙,如沧海一粟,于修士而言不过只是渺茫而短暂的时间,却是爱恨情仇遍生的一生。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体会人世悲喜苦乐,有大起,有大落,从生到死,从执着到豁达,这样浓烈的感情,是修士在无涯的修行中很难领会到的。

是以,凡人的灵骨虽然不像修士那样具有强大的力量,可对于季遥歌魂海和心境的淬炼及媚骨诀下一阶术法的修行,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已结丹,掌握了化魂术,接下去,便是修行的第四篇——万相随心。

此为进阶媚术,也是她前期修行的完整提升。

“万相随心,方是真正的入门之术。芸芸众生,百态万相,一个人的容貌再美,也只是皮相。既是皮相,不论高矮胖瘦都只顺应某一时期的风潮,不存在绝对的美。修骨不修皮,我要世人见到你之时,忘记你的模样,只能看到他内心最渴望拥有的东西,这才是你要达到的最终目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抗拒这样的媚惑,那是源自观者自心。”、

媚骨在她出关之日如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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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前,你需先成就万相。所谓万相,就是人之百态。每个人所呈现于外界的表态,都与他的成长历练相关,而这一切,通过灵骨都可感悟。拥有万相,就有了众生之相,而后才能随心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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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自己是朵花,那你在他人眼中就是朵花;

如果是棵树,那你在他人眼中就是棵树;

若是帝王,那便要睥睨天下;

若是平民,那便要庸碌知足;

……

媚骨在她元神之中幻化无数表相——容貌未改,却是诸相不同。

你想求得温柔,我便予你刻骨柔情;你想求天真无邪,我便予你纯善稚心;你要妖妩天下,我便予你祸国之媚——

这众生万象百态,便如无数面具,一张一张又一张,掩盖了最真实的自己。

其实季遥歌也不知道,修到最后,她会不会忘记真实的自己。

那可能是这个功法最难过的坎——自我与虚假的争斗。

但不管如何,她还得修下去,而没有什么地方比凡间更适合吸纳灵骨,体味人生百态万相之地了。

这是她去往凡间界的第二个原因。

至于第一个原因,那自然是因为……

白砚。

他的双执念,有一个是永远都无法完成的,她能做到的便是替他完成另一个执念。

闭关六十载,人间行走四十年,季遥歌在啼鱼州荒芜后的第九十个年头走到衍州西丹,而后西丹边关随着战事迁移,一呆十载。

足百年。

————

盛夏八月,居平关附近的戈壁几乎寸草不生,风沙里只有让人窒息的灼热,与经久不散的血腥味。残缺的尸体与断戈焦旗遍布四野,让这荒凉的戈壁成了未及掩土的坟堆。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刚刚结束,两军都来不及打扫战场,任由死去的同袍曝尸荒野。两具缠在一起的尸体旁落下几只秃鹫,腐rou让它们兴奋,黑褐的钩喙挖向尸体……

叮铃——

风沙送来悦耳铃音,火红的身影出现在戈壁上,秃鹫被吓飞。

城墙被风沙侵蚀得斑驳,西丹的将军权佑安站在阙楼上,远远看着那道红影在戈壁间走着。那是个女人,裹着一袭火红的斗篷,大白天的手里却提着盏羊皮灯,穿行在残躯断臂间。

西丹和大淮的战打了十年,她就跟着他们走了十年。

“她又来拾骨了?”身边响起苍老嘶哑的声音。

“嗯。”权佑安点头。

那个身影,十年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