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假耳朵被他撩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一定是开学光带了身体过来,把脑子忘在了家里。季嘉航那厮肯定把她当成个闻味儿不吃的和老友重名的煞笔。口罩下,女生的脸渐渐涨红。她抬脚往八食堂的方向走去。

八食堂在H大是出了名的便宜,也是出名的难吃。这些小道消息她在开学前都做好了功课。攒钱和减肥,是她最近三个月的计划。暑假时已经从将近一百五减到了一百三,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目送小肥羊跑开,季嘉航冷笑一声,呵,这届学妹太难带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见了班助掉头就跑,什么狗性子。

“有惊喜,速来。”他发了条微信。

对方看起来在忙,三分钟后回了条语音,音色清冷如雪松,“等我几分钟,刚下课。”

餐厅渐渐人声鼎沸。麻辣香锅窗口的阿姨高声喊四十六号,季嘉航松了口气,赶在人多起来之前取到了菜。

回来时对面已经坐了个人,背影挺拔,气质卓绝,引来一群小姑娘偷摸着往这边看。

季嘉航对此习以为常,“川哥,今天这么晚?”

“上节是金融投资模拟,在逸夫楼。”盛远川把两个盘子往外挪,给他腾地方放锅。

逸夫楼离得远,来南苑得穿过大半个校园。

“呦西,挣了几百万?”季嘉航调笑道。

“虚拟货币,只是个数字而已。你说的惊喜就是多点了个菜?”

“我今天见到她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盛远川止了筷。

“吃啊。”季嘉航满意地看着他川哥像被施了定身符,把香锅里的鱼丸都夹到自己盘子里。

盛远川示意他继续说,季嘉航打开微信,翻出一张图片,给他看,“这是我从她辅导员那里要来的成绩表,下面几张是班表,宿舍号,你自己往后滑。”

“直接发给我。”

“……”季嘉航收回手机,“懒死你算了。”

顿了顿,他又说,“她不想被咱们认出来,我刚才去他们班点名,她还装不认识我。不训练的时候都戴口罩,这九月的大热天,也不怕闷晕了。”

盛远川蹙眉,脸色看起来更沉了。

“可能美久了,想丑着玩玩?黄时雨现在,”季嘉航用筷子叉起鱼丸,圆润Q弹的质感让他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笑出声来,压低声音看着盛远川,一字一顿,“肥。肥。嫩。嫩。”

盛远川终于拿起筷子吃饭,糯米鸡放冷了,米硬rou腻,从来都不是他的口味。

那是黄时雨以前的爱好。

“下午不去看看,心里不着急?”餐毕,收拾盘子时,季嘉航问。

话音未落,盛远川的手机在桌子上震起来。

修长的指解了锁,“下午有比赛。”

季嘉航翻了个白眼。装。一个个的就装。

不知道黄时雨刚消失的时候急疯了的那个人是谁,旷了三天课到处打听消息的是谁,毕业时吃散伙饭,只因有人提起黄时雨,差点喝成胃出血的又是哪个狗。

口是心非。呵。

满肚子的槽刚吐到嗓子眼,盛远川回完消息,抬眸,“帮我盯紧了。”

那眼神让季嘉航差点给他跪下,“放心好了,她现在胖得没人追,安全着呢。”

没人追的黄时雨此刻在八食堂吃青菜。南苑餐厅帅哥如林美女如云,一顿饭没三十块收不住,八食堂则是穷学生的天堂,吃饱只要个位数,像黄时雨这种抠门到家的,一天只花三块钱。

早晚一个素包子只要五毛,再打一份免费粥。中午一份米饭五毛,青菜一块,配着免费的紫菜蛋花汤。每两天加一个白水蛋意思意思补充营养。

微信群“小黄人”有了新消息。

拼命挣钱的老黄:闺女中午吃的什么?

努力学习的小黄:糯米鸡~爸爸吃的啥

黄太:下馆子.jpg,满汉全席.jpg

一家人在群里你来我往,虚与委蛇,关掉微信,黄时雨夹起了炒青菜,老黄舀起老干妈塞进了大馒头,有滋有味地咬了一口。

行走江湖,没点故事老了怎么配酒。

下午练正步,教官年轻,压不住这群新兵蛋子,季嘉航来时恰好看到他们单脚站得七扭八斜,活像杂剧团新来的猴。

“都站直了!做好表情管理!谁出糗我可不像你们教官那样心软。咱发到年级群里,让大家欣赏欣赏。”季嘉航冷笑,掏出手机对着几个站功尤其不好的同学咔咔一顿拍,“4800万高清像素,AI摄影,包您在校友群里火到七老八十。”

黄时雨自从去年出过那事,平衡感就有些不灵,越急越站不稳,腿微微发抖,季嘉航来到她面前,手机正对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黄时雨不敢看他。她并不在乎季嘉航会不会把照片发到年级群里,只怕被他认出来。

怕他发给盛远川。

怕盛远川看到之后会生气。气她不告而别,气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气她回来了不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身后突然传来低声惊呼,渐渐入耳。

季嘉航余光扫到熟悉的身影,训斥声故意往大了吼,“这位同学!站稳!上次点名没吃饱饭,这次还没吃饱?!说你呢!黄时雨!”

顺着季嘉航的目光,黄时雨早已看到那个人。身边跟着个女生,看不清脸,但苗条高挑。

盛远川听到声音止步,和黄时雨遥遥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抬脚走了。

黄时雨垂下的手指不知何时掐住了裤缝。心里又慌又疼。

憋着憋着,眼尾渐渐染了红。

季嘉航心里有点慌,面上仍八风不动,低喝,“黄时雨出列!”

又跟教官打了招呼,“您接着训他们,我帮您教育她!”

黄时雨放下酸痛的胳膊和腿,闷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在一群奇奇怪怪的目光里走远了。

季嘉航带她走到训练地旁边的小亭子里,低声,“你哭什么?!”

“学长……”

“学你妹!你说走就走,好。老子一个大男汉子都给你整抑郁了,盛远川竞赛也没去,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你。现在说回就回?你把盛远川和老子当什么了?”

“他竞赛没去?”

“他都找不着你了,一个破竞赛还去个屁啊!”

“航胖。”黄时雨伸手摘了帽子,把耳朵露出来,纤白小巧的耳朵上别了个黑色物事,“原因在这。”

“什么?”季嘉航扫了一眼,气炸,“训练还敢戴蓝牙耳机?!”

“不是耳机。”黄时雨语调温和,“是助听器。”

“……什么?”

“我当时突然失聪。”黄时雨见他愣住,解释道,“就是聋了,什么也听不见了。我自己都吓坏了。”

像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季嘉航一腔怒火被浇熄,情绪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