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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身为众神之主的表率?”炀川眼尾扫过去,眉目间皆刻画着恼怒,“因为她才留下的?”“炀川,你对她未免有太多敌意。”楼泽单手背于身后,面沉如水。炀川忽地笑了声,不知怎的突然抬手,一个瞬行过去,捉住风橪后襟,将她拽于自己身前。“楼泽,你且细看着,她是谁。”风橪两脚微微离地,挥了挥胳膊想要挣开他,却是徒劳。可恶。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她是谁不用你来告诉我。”楼泽眼色一冷,步子稍作停顿,再走过去,将手一递,“因你处处刁难她,我才更要留下。”风橪赶紧双手抓住楼泽,仰头看着他。“……楼泽。”听了那两个字,炀川霎时间松了手,将那笑一并隐了去。“如今你连名讳都允她称呼了?”风橪斜斜望过去一眼,转瞬又躲在楼泽身后,探出头道。“风神大人,今日偷盗白虎珠的杀人凶手看样子是抓不到了,您要与我们一同去河安山庄休息吗?”炀川眉头忽地一扬。一炷香后,河安山庄。在与老庄主阐明缘由后,风橪将楼泽他们带进了房间,一下拉上门闩。年筱晓早已在此处等候风橪多时,这一刻,偏又没有现身。风橪静坐片刻,忽然一道声音陡然入耳。“你怎么把他们都带回来了!”这是年筱晓的声音。风橪四处扫了扫,知晓这是她用的传心术,遂一低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圈。风橪在心中慢慢道:“你以为我不想甩掉他们两个的吗?他们是神,我怎么甩的掉。”天地可鉴,她只是跟楼泽客套了一下,不想他竟然二话不说答应了。这也就算了。谁想就连炀川也跟着过来了。年筱晓很快传回来一句:“你怎么说服老庄主相信他们与你同行的,一看穿着就露馅了好不好。”风橪扶着额头:“我说是我远方表哥,因为这次的凶手实在脑子对付,拜托他们来帮我的。”年筱晓顿了顿:“那挽萝呢?你表姐?”风橪:“对……对啊,你怎么知道。”年筱晓:“……”年筱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风橪:“还能怎么办,我一会儿就收拾行李,入夜后赶紧跑路,我们悄悄的走。”“咳咳——”就在此时,挽萝忽然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抬眸看向风橪,“风橪……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得见。”风橪把头垂了下去:“……”这下完了。年筱晓:“……”还好我人不在,安全。炀川阴沉的瞪了风橪一眼,举步往外走。挽萝也跟着走了出去,关好了门。半晌过去,房间里只剩下楼泽与风橪。风橪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朦胧视线抬起时,瞥见楼泽走向她,半低下身子。“为什么要跑路。”他双臂撑在她身旁,唇附在她耳畔低喃,“你在躲我。”“我没有。”她虚心回他。“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他直起身离开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风橪,你在顾虑什么。”这不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可她还是冷不丁心头骤跳起来。逆着光,风橪瞄见楼泽的手搭在桌沿,骨节匀称分明,如玉雕琢一般,线条冷峻优美。她喉咙动了动,继续低着头。“风神大人多虑了,我只是。”风橪停顿一瞬,迟疑着开口,“人神有别,以前是我考虑不周,才在言行举止上屡次冒犯于您,还望大人莫怪。可现在,该分的清楚些了。”“这就是你顾虑的东西。”他神色淡漠。“难道风神大人觉得不该吗?”她恍然抬眸问他。“若你我心意——”风橪猝然起身,身上剑穗猛地挑起,急生打断他:“风神大人会错意了,让我心仪之人并非是您,另有其人。”楼泽悠然起身,与她四目相视,眉眼平淡,半晌,唇角勾上一丝轻嘲。“你向来行事不管不顾大胆率性,几时这般小心谨慎过。我在你身边,不想竟让你如此害怕。”风橪眼睛灼灼盯着他,一下子讲不出话来。她怎么可能不怕。冷漠高傲如众神,怎会准许身为人类的她留在他的身边。她还什么都没做,火神炀川就已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怎么敢奢想和他在一起。她无法成为神,又入了仙界的黑名单。这一世,只能为人。楼泽是众神好不容易寻回的众神之主,断不会让他转而为人。聂将心甚至在生命终结之前,都在想着能以羁绊之力,与溟宋相伴一世。但她没能做到。不管是溟宋聂将心,还是焱夜郁洛遥,甚至是君昧南风。都没能相爱之人厮守终生。若是她踏出这一步,让楼泽沦到成为众矢之的,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她怎么能忍心。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就算独身终老,亦无以为惧。风橪何尝没想过勇敢一次。却怎么都忘不掉,那一夜画念入她梦境所说的话。“因你的出现,楼泽会遇见他漫长生命里第一个劫难。”梦中,风橪颤颤巍巍追上去:“那如果想我帮他的话,能为他做些什么?”画念看向她,神态冷然:“离开他。”“那若是我……不愿离开他呢。”“那他会离开你,从这中六界消失。”思及此,风橪心脏一瞬抽痛,背过身去。“你走吧。”她说。在楼泽走出门外的那一瞬,她吸了吸鼻子,眼泪险些掉下来。“火神大人你且走慢些,我跟不上你了。”挽萝走在炀川身后,快步追赶他的脚步。他走在前面,充耳不闻,甚至还加快了步伐。“我……”下个字还没能掉下来,挽萝就被炀川擒住她的脖颈,整个人被推在树干上。他视线上挑,施舍一般看着她,神态皆是冷的:“谁准你多话的,不要命了吗。”挽萝目光落下来,如朝露般亮澄的双眸安静盯着他,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挽萝……知罪。”听她服软,炀川倏地冷弯起唇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那个人类是何意图,再有一次让我发现你护着他,我会亲手除掉。”“挽萝,不懂火神的意思。”她咬紧下唇,一字一顿地回他,慢慢地,呼吸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不懂——”他微微扬眉,声音低沉喑哑,手上加重一份力,目光幽暗,“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她眼睫跳了一下,暗暗咬紧牙关,神情决绝。“我活着一天,便会护他一天。”“那此刻开始,你不必护了。”炀川手臂用力将她甩在地上,“如曦让我留着你,可你实在不识抬举。”他手掌朝地一按,手中蔓延出火焰,灼烧刻成火神剑。挽萝心中微微一沉,急忙起身,蹑手蹑脚退了几步,抖着声音慢悠悠问:“一直以来,你是因为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