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谈谈那个穿进书里来追我的家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在里面设了那种隔绝气息的阵法了。祁继白如今和文轩同样修为,又因为曾经受过伤,单论实力说不定还差上一筹。文轩无法透过这阵法感觉到房中气息,他自然也是一样,完全不知道简易现在究竟在里面弄些什么。

祁继白便敲了敲房门,就站在门外大喊道,“你文师兄来看你了。”

话音一落,屋内简易就像是受惊一样,扑腾一阵乱响。

祁继白等了片刻,估摸着简易已经准备妥当,便直接推门而入。进到房内一看,原来此时简易并没有在弄些什么。简易只是瘫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条虚脱的死鱼。之前那扑腾乱响的动静,是简易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弄翻了床边一张桌子。

看到祁继白已经进来,简易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

再看到进来的只有祁继白一个人,简易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放心吧,”祁继白道,“你文师兄被我打发走了。”

简易点了点头,“多谢师父。”

这四个字听上去出奇黯哑,祁继白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朝简易走近几步,口中抱怨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师父?你这小子还真是挺行的啊,为了不让你文师兄知道你究竟在折腾什么,竟然拿我当挡箭牌,还要我陪着你一起演戏,弄得好像我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师父似的。”

简易干笑两声,不答话。

此时祁继白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抓起他的手臂,两根手指搭上了脉搏。

片刻之后,祁继白皱起了眉,“你究竟在折腾些什么?”

面对他,简易倒是答得老老实实,“预测一下最近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看看有没有什么会伤害到师兄,以及推演一下最适合我的功法。”

祁继白说这小子挺行的,还真没说错。他竟然想自己推演出自己要修行的功法。

为了这一壮举,简易把自己给折腾得够呛。以往和文轩在一起时,他为了能在白天装得一如往常,还十分克制。如今到了这里,有祁继白当挡箭牌,他便彻底放飞自我,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只是暂时的。”简易道,“只要推演出功法,我就可以全力修行了。”

祁继白闻言,紧皱的眉头却始终也没舒展。

许久,祁继白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照这样下去,你的寿元顶多只剩下十年。”

“只需要十年内凝元便够了。”简易毫不在乎,神色仿佛喝水吃饭一样淡漠。

“就算凝元,照你这种伤身之法,也会留下病根。”祁继白摇了摇头,“凝元之后,旁人有寿元两百载,你却只能有五十年。”

“五十年,”简易闻言,笑得竟有几分潇洒肆意,“莫非我还结不成金丹?”

[正文第六十三章]

听到简易这理直气壮的豪言壮语,祁继白竟无言以对。好半晌,祁继白叹了口气,“收来你这么个徒弟,真是我前世修来的孽。”

“师父何必如此说?”简易问,“莫非你怕我完成不了答应过你的事情吗?”

“我只怕你在遵守承诺之前,就先一命呜呼了!”祁继白长袖一甩,没有好气地道。

简易笑了笑,倒也没有继续与他饶舌,而是移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山下一条小路。此时此刻,文轩正从山上下去,经过这条小路。

简易就这么凝神看着。

一路之上,文轩都这么形单影只,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并不与任何人接触,其他人也不会特地与他接触,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一般。简易心想,师兄如今在宗门内混到如此地步,一定是会寂寞的。但想到文轩如今的寂寞,简易在为他难受的同时,心底深处却难以避免的有几分暗喜。

直到文轩将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时,忽然冒出一个人,将他拦了下来。

这忽然冒出的,便是刚从文轩那里出来不久的骆轻泉了。要说骆轻泉这人也是无聊,拦了文轩吧,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做,就非得站在那里撂几句狠话才走,仿佛如此就能心满意足了。

骆轻泉如此幼稚的举动,却让文轩多了几分高兴,脸上神情都舒展不少。

简易在上头看着,指尖忍不住扣紧了窗棂。

“别把漆给抠掉了。”祁继白敲了敲他那指尖,提醒道。

幸而骆轻泉很快就与文轩分道扬镳,简易也将指尖松了开,窗棂总算保住了上面的漆。只是他看着骆轻泉的那目光,阴沉沉的,充满了敌意。

祁继白在心中为那飞来横祸的骆师侄默哀了片刻,便不打算再在这里碍着简易继续表达他那变态的占有欲了。

他起身告了辞,往自己的丹室走去。

而简易面色阴沉了片刻,渐渐也就缓了过来。他虽然不爽,却并不打算采取什么手段。实际上,简易对骆轻泉的敌意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他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

随后又过了数日。简易一直拼命地推演着自己所需要的功法,总算初见成效。但想要在文轩那儿露脸,他还得先把自己的脸色给养好了。

在这数日之内,文轩彻底深居浅出,连一次门也没出过。幸而骆轻泉几乎每日都要上门挑衅,总算能让他解点闷。却就在这日,文轩估摸着又到骆轻泉来找茬的时候了,心血来潮,站在门口看了看。

骆轻泉果然又跑来了,却停在了山脚,正被一个人拦下说话。

文轩定睛一看,那与骆轻泉说话的,不是张笑晴是谁?想到前段时日张笑晴那一见他就跑的态度,文轩心里猛地一沉。

骆轻泉向来都对张笑晴抱有很大的好感,此时被这么一拦,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激动与紧张。随后不知张笑晴与他说了些什么,骆轻泉脸上显然多了几分错愕。

他就这么错愕地往文轩洞府那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望见了文轩,脸上便又多了几分尴尬,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张笑晴又说了些什么,文轩听不太清,只猜测大概是什么警告之辞。

等到张笑晴走后,骆轻泉又抬起头,再看着文轩的那目光便复杂多了。他抬脚往文轩这儿走了两步,抬起手来似乎欲言又止,却又摇了摇头,最终转了身,沿着原路回去了。

骆轻泉此前那样纠缠文轩,全因为心中一口压不下去的自尊心。

然而一比便知,一直以来他对张笑晴所抱有的那些情意,远比那口自尊心来得重要得多。

从那以后,骆轻泉再也没到文轩这儿来过,与宗门内其他弟子一般形同陌路。

文轩坐在洞府之内,自嘲地笑了笑。桌上压了一摞信笺,全是简易这几日里来的信,有时候一日恨不得来几封。文轩有时会觉得简易太过粘人,但如今,这些信笺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直到了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