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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到便收回。在期限到来之前,就算心疾来得比要了委托人性命的那次还要猛烈,他也不会死。最多就是难受。感受着胸口的剧痛,顾言蹊却笑了。第一次发病,心理和身体上都没有准备,竟然搞得如此狼狈。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可不能让这点小困难成为阻止自己活下去的难题。“你叫什么名字。”“仲文琢。”小厮没好气的回答。“是个能当将军的好名字,”顾言蹊一愣,他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而是道,“但我此番非但不会回去,而且还要往前走,一直走到越城。”“越城”仲文琢有些恼怒,“那种苦寒之地,恐怕你还没到就先死在半路上了,去那种地方有什么意义”“当然是为了救大将军。”“呵,莫要说大将军本就不必别人去救,就算大将军打了败仗,那也是在沉鹿关,你去越城救什么”顾言蹊觉得手脚恢复了些力气,目光落在一旁吃草的马上,才道:“百年来蛮族已侵占我大庆数百里土地,好在近些年有恭亲王坐镇北方,才慢慢夺回失地。”“自九月蛮族围攻沉鹿关算起,至今已有三月,草原已然陷入无粮可吃的境地,各部落的青壮年又被大单于带走,蛮族后方必然空虚。”顾言蹊拾起枯枝在地上画出北方简略的地图,在沉鹿关、越城、以及蛮族所占的晏城上狠狠做了标记。“入秋以来打了几场大仗,双方皆是损耗巨大,蛮族除了进入中原掠夺粮食便没有其他出路,因而其攻城之势必不会减弱,沉鹿关将士却会因死亡、寒冷、思乡而士气低落。”顾言蹊继而在晏城上狠狠画了个圈。“昨日我听闻为了夺取沉鹿关,格斯尔大单于带着三万精兵离开晏城增兵沉鹿关,此举固然会令沉鹿关压力大增,可也会让晏城空虚。”“若我是恭亲王,恐怕会选择带一队轻骑过河,直取晏城,给蛮族来个里外夹击”仲文琢听他说着千里之外的战局,竟是心情澎湃,连忙问道:“既如此,为何陈鹿关会败,这又与你去越城有何关系”“入秋之前,格斯尔号称率领二十万大军陈兵沉鹿关,这二十万青壮年就是草原的极限格斯尔久攻沉鹿关不下,而冬季已然到来,各部落只会对他离心离德,他哪里还能再找出三万大军”“这是诱敌之计”“可恭亲王素来用兵奇诡,必不会放弃这一良机,奇袭晏城。”他眼眸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斩钉截铁道。“但还有何正戚大将军坐镇沉鹿关啊”仲文琢道。顾言蹊摇头:“战事上,恭王与大将军资历相当,但身份上,却是恭亲王为主帅,而大将军为副将。况且格斯尔大单于这一诱敌之计安排的极为巧妙,身处局内之人越发难以看清,恐怕大将军要比恭亲王更倾向奇袭晏城,绝不会反对。”“因而我判定,此行恭亲王必会因轻敌冒进而兵败于晏城,他也必会在格斯尔大单于与河水的围攻下无法回到沉鹿关”“带着一队残兵败将,只有一路向西,进入蛮族未曾踏足的兴安山脉躲藏,才是最好的办法”顾言蹊对仲文琢道。“越城虽小,也有兵卒三千、御敌城墙。我不去沉鹿关、晏城,却往越城走,就是在救恭亲王与大将军”仲文琢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半晌忽的站起身,牵起一旁的马。“你这人有病,我不和你争,回京城。”“今日你怕是回不去了。”“为何”顾言蹊抢过他的马骑上去,猛踢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奔去,只有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挑拨着仲文琢脆弱的神经。“因为我要走了。”第3章国士无双(3)在天色完全昏暗之前,顾言蹊二人已赶到下个城市,好歹没有露宿街头。第二日,他给两人买了些换洗衣物,又各自配了把利剑,马不停蹄的前往北方边城越城。因百年来蛮族入侵太过厉害,大庆的国界线被迫向南方移了许久,二人披星戴月、日月奔袭五六日,竟离越城只剩十几里路。当然,这样快的速度也并非毫无代价的。顾言蹊已经犯了好几次心疾,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有那么一次,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系统已经违约收回了他的时间。可在仲文琢的呼唤下,他还是醒了过来,并且立刻上马赶路。心疾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顾言蹊却越来越适应,最后他竟已然适应在心疾发作、浑身乏力之时,仍旧白着一张脸赶路。仲文琢对此很不能理解,在他看来,顾言蹊简直是用生命做一件毫无用处的事情。无论是荒谬的晏城兵败论,还是越城救援论,都是无稽之谈。有一次,他趁着二人夜间休息的时候问过对方这个问题,顾言蹊是怎么回答来着我是大将军正妻,将军即将有难,我不得不救。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没见顾言蹊哪里在意姓何的。那为何要吃这样的苦仲文琢不能理解,可他对顾言蹊的态度却不再像当初一般恶劣,再加上顾言蹊也不是个难以接触的人,这几天两人相处的竟像是朋友一般。这也让仲文琢开始若有若无的保护起顾言蹊来。正午时分,二人出了越城前的最后一个城市,继续赶路,走到半途,仲文琢忽的脸色一变,上前阻止住顾言蹊。“等一等,前面好像不对劲”顾言蹊勒住马缰,屏息听着前方的动静。越城临近兴安山脉西侧,此处亦在山林之中,他们正处于两山之间的一条路上,路面开阔,两侧也无什么树木,并看不到有异样存在。仲文琢却面色严肃,他下马附在地面上听了又听,起身道:“前面大约有近两百人。”顾言蹊也慎重起来,他抚了抚腰间长剑,道:“你去前面看看是何情况。”仲文琢应声离开,十几分钟便回来了。“是此处山贼在攻击一队兵卒。”“山贼的胆子那么大”顾言蹊诧异。仲文琢解释:“我看兵卒虽有百人,可大多身上带伤,神情疲惫,兵器也不多。而山贼却身强力壮,又有兵器在手。故而才打起兵卒的主意。”顾言蹊沉吟片刻,问道:“你看那些兵卒还能撑上几刻”仲文琢立刻答道:“不足一刻钟,领军的军士虽还能令兵卒摆出阵势,可双方力量悬殊,他也无能为力。”听到此言,顾言蹊便下定了决心。“走,我们去救人。”仲文琢吓了一跳:“那是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