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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臂上一片沁红触目惊心。

沈骁如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快止止。”

肖十六看了一眼这场面,却发出奇怪的笑声,他眼睛盯着邱灵赋红肿的唇,道:“看看,上次我还没动就遭到了生命的威胁,有人还不警醒。”

阿魄把沈骁如的药推开,笑了笑道:“小伤,不用。”

阿鹊不明真相,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阿魄把那受伤了的手臂又张开,把邱灵赋搂了过来,道:“没事,邱灵赋看到小虫,耍剑不小心......我原谅他了。”

说着又低头看向怀中因警惕而僵硬的邱灵赋,阿魄唇边若无其事的笑,看得邱灵赋心跳更为大乱。

阿鹊听着勉强,这邱灵赋的性子自己也是了解那么一些,恐怕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什么矛盾,可阿鹊看两人不说,自己也不好问,只是尽地主之关照,又问了问阿魄的伤,阿魄说没事,自己也不再去问了。

那血还在手臂上淌着,却紧紧禁锢着邱灵赋,使得他离不开自己半步。

阿魄悄声道:“你真聪明,知道在那个时候刺我。”

这语气不知是赞叹还是指责,可阿魄脸上风轻云淡,却是看不出什么来。

邱灵赋看了他一眼,嘴上红肿而润泽,让这一眼好似风情无限。

“你真笨,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躲开。”他用那方才才被蹂-躏过的唇讽刺道。

第47章花朝会(七)

阿魄手臂紧了紧,他因餍足而止步,不再说话,只是搂着邱灵赋感受那深吻后的迷人的蒸氲,以及那让人心神晃动好似在耳边呼吸的暧昧。

只有邱灵赋被这刺伤的手臂抱紧,心里杂乱无章。

刺中了这一剑固然令他骄傲,第一次在两人谜一般的博弈中取得优势固然兴奋,因亲吻而失神的阿魄固然让他些许羞赧和好奇,而流血后不重视自己却马上抱紧自己的阿魄却让他愕然。

许许多多情绪混在一起,他安静又迷茫。

此时唯有默许着手臂包围他的力量,与阿魄亲密无间穿越梨树的残花中,方能让他安抚下内心的躁动。

并再次安心放下许多愈来愈激烈甚至难以驾驭的情绪情感,继续怀着幼稚可笑的顽劣与无知,坦荡行走。

花雨叶逢春,花开四野,香芬怡人,空气中浮动一种迷人的氤氲。这春花烂漫本就是天地间的奇迹,人为此庆贺置办花朝会,不过是因往来人的心怀浪漫。

雨儿虽自小四海为家,也懂渴望美好一向为人之常情。其实当年雨儿把花雨叶地址设在此处,不过是因为所收弟子皆为孤女难民,便将花雨叶设立于此,好让初代子弟能在生生不息的自然之美中治愈身心,体味天地善意。

而至此,能让万世子弟都有荣举办花朝会吸引天下豪杰来聚,也是意想不到的。

连绵数里的炫目花叶,邱灵赋看着腻味,走两步便开始四处给自己找乐子,把地上湿润的泥土挖了找虫子吓阿鹊,一双满是污泥的手毫不客气扯来邱小石递来的帕子,马马虎虎擦了又去摧残花草。

阿鹊怒道:“邱灵赋!别扯!这花朝会还没开始,这地就被你扯秃了,小心许诸葛揍你。”

邱灵赋充耳不闻,这片桃花开得热烈,邱灵赋顺手一折就是一串,手中四五串花捧着也毫不爱惜。

往沈骁如头上偷偷插两朵被□□得可笑的败叶,好花倒是往肖十六脸上送,可肖十六谢字还没说出口,一只蜜蜂便直窜脑门,差点被蛰个包。

邱灵赋一身华贵素色衣衫,走起路来却全无贵气,脚下飘忽乱走,好似街头混子。

他把挂在桃花枝上的的头发几丝拉下,嘴里说故事一般:“话说三十年前,女乞雨儿创立花雨叶后,在花雨叶南与众弟子手植桃花树,这日植到第七十六株,忽听有哭泣之声不知何处传来,鬼嚎一般,咿咿呀呀诉说苦情......”

邱灵赋嘴里真的咿呀哭号起来,还翘着兰花指拈花拂面。阿魄在他一旁安静看着,嘴里叼着的一根草,陷进了弯弯的嘴角里。

阿鹊显然也听过这个故事,一听邱灵赋胡言乱语斥道:“什么鬼嚎一般咿咿呀呀,只是女子普通的哭声而已。”

沈骁如问道:“什么故事啊?”

邱灵赋继续道,“雨儿拔了剑,正要过去教训一下这不知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这时从对面山壁石缝中竟然钻出了一个四十岁的丑妇,粗眉蒜鼻,蛤-蟆大嘴,还是斗鸡眼的驼背女人,粗衣褴褛,雨儿看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山神鬼怪呢,差点没跪下来。”

阿鹊眼眸一鼓,柳眉一翘,好像真的生气了:“胡说!我们的如意婆婆年轻时明明是貌美仙姑,轻纱遮面,真容不可逼视,你说的那是什么?”

邱灵赋默默叹了口气:“是真的不可逼视啊,要不雨儿怎么真以为是鬼呢。”

肖十六在一旁偷笑,“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阿鹊的脸色不对,邱灵赋又道:“如意婆婆虽长得不好,又不是人不好......要是如意婆婆真是丑八怪,你就不喜欢她了么?”

阿鹊脱口而出:“当然不是了!可......”可如意婆婆不一直以来都传闻是大美人吗?

“那就是了!”邱灵赋却抢道:“继续说,原来那丑妇是附近花田的一妇人,自小被卖到夫家做童养媳,后来多年未有儿女,常年被丈夫婆家欺辱。而后丈夫又纳一妾,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在受尽苦难的第三十个年头,便偷偷逃跑出来,在花雨叶这山壁之后寻到一处石缝躲藏。”

阿鹊点点头:“这里说的倒是对了......但如意婆婆可不是丑妇,她可是大美人。邱灵赋,你不许这么说她!”

邱灵赋却不领情,一副流氓痞子的调子,拒不改口:“阿鹊,我只是形容她的外貌,又不是骂婆婆,那我在还没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你叫妇人就好,别说得那样难听。”

阿魄却忽然道:“人有美丑本是常事,人天生而来,何来高低之分。丑妇不见得是贬低,美妇不见得是高抬。”

肖十六看了邱灵赋一眼,对阿魄窃笑:“你这是帮腔。”

沈骁如却也应和:“那我也要帮个腔,我觉得阿魄这话说得不错。”

可阿魄又以手臂推了推邱灵赋:“喂,但你还是少说丑妇为妙,这词从你嘴里说出口,意思就不一样了。”

邱灵赋被推搡得难受,白了一眼阿魄,似嗔似怒,看得阿魄心好似微风拂过耳边发丝一般麻软。

可他浑身依旧松懈慵懒,大手大脚向前走着,全然不动声色。

但邱灵赋却撞进阿魄眼里那更深更有情的笑意,好似眼底海阔天空,只付与自己一人。

邱灵赋不习惯这般厚重,又低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