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枫落听雪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大夫说他是中了药,所以才昏迷不醒。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

秦霜点了点头,随即出去了。两人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秦家庄怎么样了?”

她问齐晨。已经是第二日了,师叔和师姑,不会已经把爹爹葬了吧?

“明天发葬,选好了墓地,定好了棺木,连他们的仪容也都已整理好了。霜儿,明天你……”

“我要去给爹爹守灵,”秦霜抬头,看着齐晨,“我要给他守灵。”

“霜儿,你的病还没好,还……”

齐晨欲言又止。

“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下哥哥,”她转过身,朝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了。”

“霜儿,你这是干什么?”

“霜meimei,你这是干什么啊?”

两人的声音,基本是同时发生的。

“以前我不懂事,有时候很无礼,请你们多多包涵。现在我长大了,也不再是原来的大小姐了,真的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她轻声说着,却是笑着的,眼里也没有泪。

“霜儿!”齐晨一阵心痛,却是说不出话来:“你……”

“霜meimei,”泉雨露看了眼齐晨,又转头看着秦霜,“我虽没嫁给秦大哥,可也是和他有婚约的人,这么看来,你也是我meimei,可你这么说话,不就见外了吗?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用不着这样的。”

“对啊,霜儿,我们是朋友,还有同门之谊,你……你用不着,用不着这么见外的。”

齐晨断断续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笨拙的学着泉雨露的话。

秦霜没有说话,朝他们点点头,随即就向秦家庄走去。

齐晨看了泉雨露一眼,跟上了秦霜。

她还发着烧,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一天都没吃饭,要是半路体力不支怎么办?要是伤心过度,晕倒了怎么办?

秦霜走的很慢,齐晨一直跟了一炷香,她才转身,“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霜儿,”齐晨看着她,“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怎么不放心?”她轻声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对,你还不是我什么人,”不知为何,齐晨没了好气,“那是因为你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如果你愿意……”

“好了齐晨,”她打断他,“我现在只想把秦家庄的事料理好,其余的,实在没那个心力去想。不过,你救了我哥哥,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的。”

“霜儿,我不用你报答,”齐晨说,“我想让你像原来那样,哪怕我们回到原来……”

“回不去了齐晨,”秦霜又打断了他,而后苦笑,“秦家庄已经没有了。”

“霜儿,你是觉得因为秦家庄,所以我才对你好的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是与不是,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她轻轻一笑,转身就又离开了。

这次齐晨没有追上去。

她用背影告诉自己:不必追。

八月七日。

秦霜为父亲守了一天的灵,齐昀和李沐雪都拦不住。

她并不哭,也不说话,好像是没了眼泪也没了声音。

可就这么跪着,瘦小的身影和一身的缟素,就已经让人心疼了。

整整一天,连个来祭奠的人都没有。

整个灵堂冷清而庄严。

六师父在秦霜身后跪着。

齐昀和李沐雪在旁边跪着。

齐家庄的众位弟兄,也在后面跪着。

大厅上的棺木里,放置的是秦家庄的庄主,齐昀和李沐雪的大师兄,这二十多年来,在江湖上最受尊敬和敬佩的人。他早年收拢各方势力,把黄林村改建成了秦家庄,其余半生都在为江湖的稳定做贡献。

这个人许是幸运的,死在了秦家庄被灭的前一刻。

可他辛苦建下的庄子,就这么毁于一旦。谁又能说出,他是幸还是不幸?

酉时。齐昀和李沐雪拉起了秦霜,按照安排的时间,现在该下葬了。

秦霜点点头。忍住。不能哭。爹爹最讨厌自己哭了。

可当那些小厮抬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在后面追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哭喊,“爹爹,爹爹,都是霜儿不好,你别扔下霜儿……”

“拦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玉罗刹很戏精,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好在他有药方……

身份泄露

齐昀喊了一声,周围的小厮都过来拉住秦霜。

“别拦我,师叔,我没事,”秦霜哭着看向齐昀,“我就想送爹爹一程……”

齐昀点了点头,小厮们才松开手。

她被松开了,然后不再大喊,反是静默了。

就这么跟在棺材后面,无声哭泣着,一步一步走着。

那段路是自己平常最喜欢走的,通向罗碧山前的柏树林。

可如今却是自己最不愿走的了。这是和父亲走的最后一段路啊!

天色低沉,雨雾蒙蒙。所有的人都像处在一层薄雾之中。

天空上扬起的纸钱,穿着重重丧服的人,哀沉的唢呐声……

秦家庄的二百六十四人,经历了一夜,终于全部下葬。

至于死在庄里的杀手,齐昀把他们集体葬在了柏树林的另一侧,低洼而又不平的地方,就这么与秦家庄的人相对,也意味着他们在赎罪。

秦霜在墓地里跪了许久,齐昀本想着劝她,但被李沐雪拉走了。

天色再度暗了下来,周围都没有人了,四下露水渐重,她才发觉自己在这里跪了一天了。她想站起来,可因跪的太久,觉得双腿都已麻木,竟重新跌了回去。

这时候,背后出来一个人,两只手扶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拉,就这么把她拉了起来。

“齐晨?”

她没有回头,但感觉是他。

“是我。”

齐晨从后面出来,颇为心疼地看着她。

“刚才谢谢你了。”她低声道谢。

“不必谢我,”齐晨道,“我来就是回答你的问题的。”

“什么问题?”

从昨天到今天,只觉得跟着父亲的棺木走,恍若隔世。自己说过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