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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格产品。幸而萧盛瑄及时发现,花了三个通宵改正了所有模型数据且加以核对,但还是误了交给工厂的时间。问题虽不大,可犯了Laz零容忍的规定。齐洺桓问了下来,那下属因为是二次犯错,承认了就要被开除,所以不敢吭声,萧盛瑄默默叹了口气,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罪责。“你这个头当的倒是挺讲义气。”齐洺桓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你要知道,你今天保下这一只白蚁,明天Laz就会出现一个白蚁窝,后天Laz可能就会因为这个白蚁窝而坍塌。你能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吗?”面对齐洺桓这样的质问,萧盛瑄就像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学生,禁闭着嘴唇不懂该如何回话。齐洺桓这人公私分得很明确,在萧盛瑄这里也不例外。那个犯错的下属因不勇于承担责任而被开除,萧盛瑄对他的包庇完全没用,并且还要给齐洺桓写上一封检讨书,不准在网上抄,别存侥幸心理,他会查。萧盛瑄郁闷至极,忽觉齐洺桓也是苛刻到有点变态。从小到大,他就没写过“检讨书”这三个字,更不用说挤出一堆有的没有的检讨内容。回去后果断随便求助了个高中同学。没一会儿,那同学发来一张自己以前写的检讨书的照片,让他按着抄。“我太过放纵自己,丢弃做人原则,置班级,”划掉班级,“公司利益不顾,自私自利,目无尊……”停了半会儿,落笔:“尊领导。此时此刻,我内心懊悔无比。倘若那天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著,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写到这里,萧盛瑄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几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好像还能唱出来?“……”他怒把最后几行划掉,拿了张新纸重新誊写了一遍。次日,他把检讨书交给齐洺桓过目,眼瞎没看清,草稿的和誊写的一起交了上去。想收回来晚了,低着头准备让齐洺桓骂,谁知齐洺桓竟笑到不行,扶额说:“萧盛瑄,我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哈哈哈哈哈!”“……那、那张只是草稿!”萧盛瑄的脸顿时烫了起来,下意识伸手要去抢回来。“哎!我不给你,我以后心情不好要拿出来看的!”齐洺桓把他那张草稿锁进抽屉里,起身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搭过他的肩:“走,去吃饭。”第49章第四十九章事情过去的第二天,齐洺桓约萧盛瑄去射箭。相比起之前顺从般的自然,这天的萧盛瑄看起来是比较别扭般的自然。进了射箭馆,齐洺桓拿起一张弓掂量了两下,递给了萧盛瑄,“这个可以吧?”这弓不算轻,十二公斤重量。萧盛瑄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而是拿着它,又取了箭。齐洺桓转身也拿了一副重量差不多的弓箭。俩人进到场内,齐洺桓站在箭道上射出了第一支,箭最终落在了红圈上,离黄心只差一点。他侧过头去想看看萧盛瑄的成绩,萧盛瑄仍伫立不动,只箭未发。“你看起来兴致不高,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齐洺桓喜欢有话直说,察觉到了这点不对劲,便会挑明了问,“你如果对我的处理方式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说出来。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上司和下属,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又取了一支箭,盯着靶心,调整自己发箭的姿势,注意力似乎是集中在了射箭上。他既问出来,萧盛瑄沉默不下去了:“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默不作声,或者是直接指出失职人员,你又会怎么做?”“嗖”一声,又一箭发出去,仍是中红环,未中黄心。“你认为我会怎么做?”齐洺桓浅笑看他,觉得他真是有趣,居然能为这样一个问题困扰这么久。萧盛瑄定定地说:“你可能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会对我抱有另一层看法。”齐洺桓默了一会儿,轻声一笑,不置可否,“你说得不错。”正想再发一箭,耳边悠悠响起一句:“想讨好你们大老板真难。”再回过神来,萧盛瑄对面的靶子上,一支箭正中黄心。齐洺桓微微一讶,提起了更浓的兴趣:“看来得好好跟你切磋切磋了。”俩人一边切磋各自的箭术,一边讨论起了“究竟该如何适当讨好大老板”这个问题。由这个问题引起其他问题,一讨论起来,不同的看法居然不少。面对不一的观点,齐洺桓素来会选择先听听对方怎么说,若能打动,他自我反思,若打不动他还要强行较真,此人傻逼,懒得交流。他不是个执拗到完全不肯接受别人的观点的人,但萧盛瑄的观点,却让他在接受的过程中有点惊讶。因为萧盛瑄没有哪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这么毫无遗漏的告诉他。齐洺桓忽然觉得,萧盛瑄这是头一回去掉上下级的那层隔阂,把自己当地位平等的朋友看。月底产品试验版做了出来,首月销量较平淡,次月开始呈上升趋势,第三个月的反响便不错了。周六,负责这个项目的萧盛瑄这组人去聚会,萧盛瑄在这群人当中第一次放开自己,一群人一兴奋,喝得就有点多。聚会到了后半段,里面几个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同事说要玩游戏,几个年长的就陪他们玩。玩了几局,萧盛瑄输了,他们要求他打个电话给谁说句晚安。此时的萧盛瑄脑子已是又懵又晕,拿起手机,手指滑到温祈那里,又想着人家是女孩子,大晚上的打过去打扰她,总归不太好。手指再往下滑,打给了齐洺桓。萧盛瑄听任他们的意思,把手机开了免提:“喂,睡了吗?”“还没。”对方浅笑了一声,说:“怎么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聚餐吗?”齐洺桓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好认。在场的几人一听是大boss,顿时感觉一阵寒风吹过,酒醒了大半,眼睛瞪得铜铃大,直勾勾盯住萧盛瑄,不敢出声,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和八卦。“嗯……没怎么,就、就是想问你睡了没。”萧盛瑄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笑,这句话也说得很好笑。这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心情,就像他高中时候第一次打电话给隔壁班的女同学一样,虽然只是游戏所需,却还是会感到紧张,说起话来,磕磕绊绊,有点蠢。“还在看文件呢。”齐洺桓翻动桌上文件,听出了些什么。说来有趣,这个人前几天和他争辩起“沈复是个什么人”来,气势可没这么微弱。同事们表情带着点激动,像是催促他赶紧说下一句话,结束这场谈天,因为他们已经抑制不住好奇心想问更多的问题。“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萧盛瑄还没讲完,忽然胃内翻腾,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