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来自深渊的T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5

分卷阅读755

    任务等等,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设定在身上。

可是,如果他现在执意把这件事挖出来,他身上的设定会成为要他命的利刃,搞不好他会……家破人亡。

如果自由是以全家人的死亡为代价,那不是自由,那至少在她眼里不是自由。

而她也不能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告诉小琰,因为那就等同于对他说:“你爸爸、你mama和我都是杀死江陈辉的帮凶,而你,因为我们这些帮凶,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她不想这一家人出事,也不想这一家人失和,她想永远和这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快快乐乐一辈子。

不论他们是因为什么理由收留了自己又把亲生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但是的确是他们给了自己生存的空间,让自己在这十多年中不再担心害怕、健康成长。

吕佳音起身抓起架子上衣服披在身上,将手机装进自己的挎包里,穿上丝袜和高跟鞋,戴了顶太阳帽打算出门。

如今的她虽然想起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最关键的部分——她憎恨父亲的理由却没有想起来。

不如说,除了多伦多的枫叶和母亲坐在轮椅上温柔慈祥的表情,她回国之前的记忆是完全缺失的。

她想出去走走,也许能因此想起什么。

如果想起来了更多的事,她就能及早地规避风险,帮助这一家人,让他们一直和平安稳地生活下去。

吕佳音打开门,刚打算离开,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下意识道:“哪位?”

“你好,你是吕佳音小姐吧?请问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对方笑盈盈问。

吕佳音扫了眼对方,有些警惕:“调查别人之前,应该自报家门吧?”

对方一听,微笑地取出名片双手呈上:“不要紧张,这是我的名片。”

吕佳音接过名片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上官泽……的秘书。

上官泽,北川人,70后中的“异类”,在国内这个倡导“家和万事兴”的局面下,他没有妻子和孩子,不婚主义、丁克,自称“因为无牵无挂所以无惧无怕”,曾在别市任职,和黑势力贩毒团伙斗争数年,硕果累累,年纪不大就实现了官衔三级跳,前途无量的……政治家。

自己虽然只是个律师,但所在的律所是北川有名的大律所,大律师们往往都和上面走得挺近,传闻上官泽这次升迁重回北川后,有野心想要颠覆如今北川不温不火的现状,一直在找下一个“革命”上位的机会。

而自己的存在……或许就是“革命”最好的导火索。

吕佳音握着名片的手不自觉微微发抖。

可是她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没有任何动摇。

这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拿出这张名片的目的或许就是想看自己的反应,所以她绝对不能有什么夸张表现。

她不能成为摧毁这一家人的引弹,她必须保住他们的四口之家。

“上官泽的秘书?你别骗我了,怎么可能。”吕佳音笑了,“我可是知道上官泽的,招摇撞骗可是会出事的!”

说罢,吕佳音笑着向外走去:“我还忙着,你别在我病房前绕,东西丢了你负责啊。”

秘书望着吕佳音远去的身影,望了很久,大声道:“江林茵,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吕佳音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手指难以自控地发颤。

但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不该驻足,为了挽回失误,她转头看着秘书道:“拜托,我叫吕佳音,普通话发音成这样你确定你是秘书?”

说罢,她转头继续向外走去,步伐坚定而稳健,不快不慢。

望着吕佳音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秘书掏出手机翻出名为“徐子元”的人,拨通了电话:“老徐,你确定你的方向是对的?”

被称作徐子元的人慢悠悠道:“我和端琰接触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他的性格很符合江陈辉儿子的感觉,我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这个问题,太不可思议了,但是——”

对方神神秘兮兮道:“前几天他忽然让我查他姐,我以为是他兄妹俩有矛盾了,结果听他一说,她姐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十五岁的时候问诊过一次,之后家里还不给治,我翻了他姐的档案,发现她是天津和平区实验小学毕业的,刚好我老家也是天津的,我就顺手查了下她,结果压根没这个人!她姐十五岁之前的档案工整漂亮,上过的学校就查出来一个,当时带她的班主任说,她一着急就满口洋文,中国话说得结结巴巴……”

秘书:“你的意思是……”

徐子元道:“江陈辉是个光杆子农村小伙出身,早年还没做副局的时候,做任务英雄救美娶了林安安,可林安安是什么人?家里一堆清华北大教授,两人一个武夫一个墨客,做朋友还行,结婚压根处不到一起,一直都有传言他和老婆不和,他老婆要离婚,他觉得丢人,死拖着,两人就分居了,江陈辉嘴硬非说他是让老婆赴美产子,他老婆后来在国外生了个孩子,是男是女根本就没人知道,后来江陈辉出事了,上面说为了保护孩子隐私不曝光孩子,等案子翻了,才公布了江陈辉的儿子,所以都觉得江陈辉有个儿子,可是江陈辉本人亲口认了吗?”

“……”

“端溪手上有两个孩子,都是自小在国外,如果有人再替孩子把档案重新做了,不亲子鉴定,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江陈辉的?”

秘书:“连江陈辉老婆去哪个国家生的都不知道吗?”

徐子元:“林安安职业多了,又是作家又是摄影师又是慈善机构的,非洲都待过,她父母也常年住国外,当时咱们国家又没现在发达,再加上这种斗争该处理的早处理了,你根本没有渠道查……”

秘书叹了声:“那如果现在做亲子鉴定呢?”

“江陈辉都火化了,去哪儿做?”徐子元道,“就算你能证明这个女孩和端溪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江陈辉的女儿,这件事当年的始作俑者明面上是两家,后来都死了,但谁又知道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真的有黄雀,螳螂和蝉都死了,吃饱了的黄雀还活着,十年过去了,这巢肯定比咱们的头儿稳,得小心。”

秘书:“容我想想,你还是盯好那个小子,这个女的我也会跟进。”

……

出了医院,吕佳音搭车去了机场,买票飞往天津。

她并没有去档案上所记载的她曾经和赵韩洋梓相遇的那所中学,而是去了回忆中父亲送她就读的郊区的一所寄宿学校。

这所寄宿学校已经倒闭了,似乎是发生过火灾,楼体上有大面积灼烧过的痕迹,到处都写着“拆”和“危”,俨然一片废墟。

吕佳音找一处没有被铁丝网密封的小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