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他的身世

    0.

    “不，你錯了...正是因為我是烏托邦的居民，才有資格阻止你不是麼？”

    木葉丸握住我的手，被寒霜似的溫度凍到，反而抓緊了我的手。

    “「神明大人」啊，請滿足我的祈願吧。”

    他眼中帶著笑意，玩笑似地開口，卻藏著珍重的意味：

    “我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我愣怔的道：“我嗎...？”

    木葉丸點了點頭，“是的。”

    “...即便是萬能的神明也無法保證實現每一個願望哦？”

    我笑著抽回了手，在木葉丸失落地低下頭來時輕輕說道：“不過我會努力的。”

    他猛然抬頭，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喜悅。

    1.

    另一邊。

    卡卡西一行人回到了木葉。

    “是麼...沒想到他竟然早已加入了「曉?......”綱手雙手交疊，沉吟片刻。

    “那麼也該對他發佈通緝令了。”

    雷厲風行的五代火影這般說道。

    “......”

    這一次，誰都無法阻止了。

    “五代，「詛咒師」曾在三代的默認下加入了暗部，現在想來或許他那時是在為「曉」刺探情報吧......”

    轉寢小春說道。

    “我知道了，會命人對這一點進行徹查的。”綱手皺眉回道。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不只如此，他的身份...綱手你也是清楚的吧，我們木葉是絕不能放任他流落在外的。”

    “尤其他還有憎恨木葉的可能性。”

    “憎恨...木葉？”鳴人困惑地道：“為什麼啊我說？蓮實桑在木葉不是過得挺好的嗎？”

    “但是他的仇恨並非因為自身而起啊。”

    一道聲音傳來，退休的猿飛日斬叼著菸斗走進火影辦公室，神情帶上了一絲疲態。

    “蓮實君是個如神一般的好孩子，可神明也是混沌的......所以一旦懂得了愛恨，他才會顯露出危險的一面。”

    “教會了他愛的人，也正是教會了他恨的人啊。”

    卡卡西垂下眼。

    “三代爺爺。”鳴人打了個招呼。

    “什麼愛啊恨啊的我聽不太懂，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呼......”猿飛日斬吐出一口煙，“蓮實君他的身份在木葉高層也是極高級別的機密。”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猿飛日斬詢問，眼神卻投向一旁的卡卡西。

    “夠了，老頭子，別為難卡卡西了，他什麼也不知道。”

    綱手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她神色難看地說：

    “就讓我來說明吧...關於蓮實的身世與危險性。”

    卡卡西神色略微蒼白，“謝謝，綱手大人......”

    不知是在為綱手替自己說話而感謝，還是為了她願意告訴自己蓮實的過往而道謝。

    “...卡卡西老師。”

    鳴人擔憂地看了一眼卡卡西。

    卡卡西安撫似的將手放在鳴人腦袋上，“沒事的，鳴人。”

    綱手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今天我說的事，誰也不準透露出去...包括你，止水。”

    止水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他解釋道：“今日五代的暗部護衛由我代班。”

    綱手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她正是意識到了止水的存在才沒讓今日執勤的暗部護衛退下，畢竟今日的暗部護衛只有止水一人。

    而止水很顯然是要旁聽的。

    綱手繼續說道：“蓮實他...是我的二爺爺、千手扉間實驗室中的產物。”

    她神色複雜，於她而言，蓮實的身份至今難以判定，是家人嗎？又或是所有物？還是受害者？

    眾人聞言皆面露驚愕，大和更是微微睜大了眼睛，心中湧動著難明的情感。

    卡卡西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緒。

    “...他創造了一個戰爭兵器。

    在蓮實的面前，一切生命都變得脆弱不堪。

    他大概是一生創造了不少禁術的二爺爺最優秀、也是最危險的作品......或許二爺爺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將他封印起來吧。

    可是，團藏他為了得到二爺爺的研究成果，解開了實驗室中的封印，也解放了蓮實。”

    “那時的木葉正值戰爭時期，因此三代啟用了蓮實，派遣了一名暗部和他組成了搭檔前往戰場前線......”

    “難道說......”卡卡西忍不住開口。

    綱手點了點頭，“沒錯，那個暗部，就是在那次戰爭中大放異彩，被稱作「木葉白牙」的旗木朔茂?　　”

    小櫻若有所思的說：“旗木？和卡卡西老師一個姓氏......”

    “啊，沒錯，他是我的父親。”卡卡西低聲說道。

    “旗木君是第一個見到蓮實君的人，也是他將蓮實君帶回來的，我當時認為他可以成為蓮實君的羈絆、連結他與木葉的「紐帶?。”猿飛日斬說，神情複雜，“可我沒想到他成功過頭了。”

    卡卡西的神色也很複雜。

    “總之，旗木君不但成為了蓮實君的「紐帶?，還成功教會了他何謂「愛?......”

    佐助打岔道：“這個意思是，卡卡西的父親對蓮實下手了？”

    “...他們是相當恩愛的一對戀人。”猿飛日斬尷尬地摸了摸鬍鬚，“蓮實君在旗木君的努力下也逐漸融入木葉，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佐助神色微妙，沒想到蓮實竟然是卡卡西父親的戀人，可是卡卡西對蓮實明顯不像是對待繼父或長輩的態度啊。

    猿飛日斬道：“旗木君自殺了。”

    “這是一件不光彩的往事...涉及了火之國與木葉的政治鬥爭，旗木君正是被當作了犧牲品...也是我們木葉的無能，保不住自己的英雄。”

    卡卡西垂在身側的拳頭默默收緊，父親的事始終是他心裡的一道傷疤。

    那時的他太幼小，就算有什麼內幕誰也不會告訴他，而他天真的以為父親真的是任務失敗後懦弱的自殺了。

    現在乍然得知父親的死另有內幕，卡卡西不禁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所以蓮實出手了。”綱手說，她環抱住雙臂，“他向來令人捉摸不透，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做出那等事...教人又痛快又忍不住覺得他實在是大逆不道。”

    “蓮實做了什麼？”止水追問。

    “他啊...咒殺了參與此事的十三名大貴族。”

    “那十三人，僅僅在一句話的功夫，就全部死光了。”

    “而他當時遠在木葉，正在接受高層的盤問...也就是說，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了遠距離的咒殺。”

    綱手微闔眼眸，語氣聽不出情緒。

    “?！”

    眾人齊齊震驚，這種天方夜譚的事......

    “這種事...這是怎麼做到的？”

    止水下意識地喃喃。

    “而且這樣的話，有什麼證據是他做的嗎？”

    猿飛日斬幽幽地道：“雖然很不可思議，但蓮實君曾經使用過這項能力，被記錄在案。”

    “他當時說是替父親報仇了......”卡卡西眼神閃爍，“也就是說，蓮實正是因此被開除忍籍的...？”

    猿飛日斬嘆息，“他做的太張揚了，影響太大，木葉不得不對他進行處分。”

    “這樣子的話蓮實桑才不會憎恨木葉的我說。”鳴人說道。

    他認真的說：“蓮實桑不是那種人。”

    “是啊...但倘若是怨恨木葉對朔茂的處置呢？”

    “木葉沒保住朔茂，這是事實。”

    室內一片寂靜，眾人神色各異。

    “他有憎恨木葉的理由，還有著危險的能力與複雜的身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蓮實君流落在外。”

    “希望你們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