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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陆远东嫌弃地撇了撇嘴,道:“哎——你别这么看我,我这是按规定办事。”柯西宁质问道:“按剧组合同规定赔偿三倍的话,我并不需要赔偿那么多钱。”陆远东觉得很好笑,他掷地有声地说道:“谁和你说是剧组的赔偿金了?那点钱算什么。我和你谈的是你和公司解约的赔偿金。”“解约?”柯西宁唰地站起身来,“我没有说过要和公司解约。”陆远东不屑地说道:“你不顾公司形象,擅自罢演,给全公司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上面就让你赔三千万已经算是客气了。”当初挖他过来的星探,是这家经纪公司高层派去的,对他有知遇之恩,尽管没有播出,那高层也执意把他签在这里。前段日子,那位高层退休,告老还乡,新的领导人占领了他的位置,开始陆陆续续地洗牌和清人。五年一约,柯西宁前两年刚续的约,以为清牌不会清到他身上,没料到公司正好利用这一出罢演,把解约的责任推在他身上,还能捞一笔违约金。柯西宁气得想笑,他无语道:“你们就觉得我没有任何价值,用完了就丢?”“拜托你想想清楚。”陆远东把烟头灭在烟灰缸里,冷笑两声,掰着手指说道,“人家新人还没露脸,尚有出头之日,你算什么?老腊rou?还是风干rou?几年前我会签下你,当你的经纪人,完全是看在严叙的面子上。有狗仔爆料你和严叙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幢公寓的正对面,你们是邻居。我以为你争气点就能抱上严叙的大腿,没想到你那么没用,这么多年邻居当下来了,人家连你的脸都不认识。”当初他和严叙都在事业的上升期,领证之后同时决定不公开。严叙买了同一幢公寓左右两边的两种户型,从外面来看是独立的两个房子,只有深知真相的人才明白,这两个房子是被打通的。这是一间屋子,空间更大,也更方便。柯西宁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陆远东看他,啧了一声,心道,这是傻子吗?都穷途末路到这份上了,还笑得出声音。就在陆远东在心里嘲笑柯西宁的时间段,他以为傻子的柯西宁把握住了陆远东走神的这个空档,跨步到陆远东这边,看准位置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命根子!陆远东痛得尖叫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下意识就用手捂着被踹的地方喘气。柯西宁顾不得好笑,趁陆远东没注意他,箭步离开了包厢,徒留下背后一串见不得人的辱骂声,粗鲁不堪到连服务员经过包厢都忍不住皱眉。上了出租车,柯西宁开始盘算下一步的打算,他这样和陆远东撕破皮,公司那边暂时不能去了,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要是询问蓝宇,蓝宇的答案肯定是求助严叙,确实,求助严叙是最稳妥也是最快速的方法,可柯西宁很多事没想好,不想这么快就麻烦严叙。司机师傅盯着后视镜看了很久,突然说道:“您是柯西宁吧?演的柯西宁?”是一部动画片改编而成的真人青春剧,除了小朋友,大多数人的眼里,无论是浮夸的变身动作,还是羞耻的人物台词,都能称得上是雷剧中的战斗机。可柯西宁并没有以演这部剧为耻,比起所谓的雷剧,他更讨厌饰演人渣,至少闪电侠能带给孩子快乐,而人渣带来的只有痛苦。柯西宁是乔装打扮出街的,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人认出。他矢口否认道:“师傅您看错了,我不是柯西宁,就是长得和他比较像……您要不再看两眼?”恰好是红灯,司机师傅停下车,回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柯西宁,恍然大悟道:“小伙子你肯定不是,柯西宁比你胖挺多的,你这太瘦了。”大多数明星在镜头里都会比本人胖一些,柯西宁也不例外,他笑着问道:“师傅你也喜欢柯西宁?”司机师傅害羞地摸了摸鼻梁:“我算不上吧,我媳妇和女儿喜欢。我女儿喜欢他的,媳妇喜欢他的。”阿T传奇是他三年前拍的一部苦情剧,讲了一个傻子追求女神的故事,最后女神初尝禁果,未婚先孕,把孩子托付给了傻子,傻子就又含辛茹苦地养起了小女孩。故事的最后,女神嫁给了她爱的人,找回了女儿,一家三口团聚。傻子仍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部剧是柯西宁拍的剧中,为数不多挺有质量的一部,深受已婚女性和中老年人的钟爱。很长一段时间,柯西宁他以为自己靠着这部剧红了,等他接到无数类似的剧本后,他才明白,他这不是红了,而是走向了另一个套路。套路多了,观众自然会厌倦,柯西宁就这样不温不火了挺多年。“哎……”司机师傅问道,“你和柯西宁长得那么像,是不是也挺爱看他的电视剧啊。”柯西宁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看他的剧,我喜欢看严叙演的。”“严叙啊。”听到严叙,司机师傅眼睛骤然一亮,他感慨万千,“那柯西宁怎么能和他比?他们也差太多了吧。”原来连路边的司机师傅也知道他和严叙之间的差距啊,柯西宁撑着下巴看路边的风景。不一会儿,车子行驶到了一处富人的别墅区。柯西宁只来过这里一次,他不确定能找到准确无误的地址,他站在别墅区门口,绞尽脑汁找寻着被他掩藏在深处的记忆,尝试着按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门铃响了两三声,别墅内传来中年女性的声音:“谁啊?”柯西宁擦去掌心的手汗,深呼吸道:“是师母吗?我是柯西宁,来拜访贺前辈。”门里头的女声沉默了两秒,继而爽朗一笑:“我不是师母,我就是一个保姆,柯西宁是吗?你等一下,我上楼问一下先生。”没过两分钟,穿着围裙的保姆风尘仆仆地下楼,给柯西宁把门给打开了,笑着把他给迎进来。柯西宁见过贺前辈的妻子,确实不长这样,他由于叫错了人而尴尬地笑了笑。保姆催促道:“您快上楼吧,先生在二楼的书房等您。”柯西宁迈着步伐上楼,扣响书房的门,贺军正在作画,听到动静便让他进来,他就没怎么犹豫地推开了门。贺军退休之后挺有闲情逸致,平日里就作作画写写诗,日子过得也挺和和美美,他见柯西宁来了,洒脱地把笔扔进笔筒里。柯西宁先寒暄了一番,问道:“师母怎么不在?”“她去幼儿园接孙女去了。”贺军感慨地坐在沙发上,他让柯西宁也坐,柯西宁不好推辞地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我这儿子和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工作太忙,连接孩子的功夫都没。你师母又不放心让保姆去接,这几天都是自己去的。”贺军已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