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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吗？”“项目结束以后，对以后的人生规划和去处，工作等等。”话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哦，这样啊，我刚刚读博士，这个课题可能要花一些时间去做，以后毕业了就可能找一份工作，现在没有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我很懒，不想也有计划，走一步看一步。”卿姿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么想也好。课题方面要什么资料或者有些问题，我们可以探讨探讨，虽然我们学科领域相异，但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我在这里离研究所蛮近的，也挺方便。”言逸远转移了话题，不要着急，慢慢来。“好的，那就谢谢言老师了。”卿姿很轻松地接上了话，却又是冷场的开始。正好，手机震动了下，她就朝言逸远笑笑，打开了微信，是大师姐。“见到言逸远了吗？小师妹，要把握住机会啊！”卿姿发了个撇嘴的表情过去。“没遇到吗？还是没有在约会？他竟然不约你吃饭！”大师姐这么激动。“师姐，不要这样。我会害怕的。”“不怕不怕，真没在吃饭啊？”“言老师很客气，我们在外面吃饭，刚到地方。”“啊啊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加油！师妹！”卿姿抬起头，都不好意思看言逸远。“方便加个微信吗？以后联系可以方便一些。”言逸远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好的。”卿姿在微信方面加人都很严格控制，不认识的人不加，不喜欢的人不加。微信在卿姿眼里是片交流的净土，毫无保留展示自己的世界，让那些朋友了解自己，却戴了一个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面具。“好了。我已经接受了。”“我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你了，随时打电话给我。”言逸远虽然隔了很长时间没用QQ，却还想证实自己的看法，“你现在用QQ吗？”“现在学院有些通知还是在QQ上发的，所以会用一些。哦，其实我用QQ和微信的频率是一样的。”“QQ上的文件传输会方便一些，我有一部分电子版的材料，和你的课题有相关，希望对你有一些帮助。QQ号发给你了，你加一下。”言某人先前已经做过功课了。“好了，你看一下。”卿姿已经好几年没有捯饬QQ了，只是用它来接收、发送通知和资料。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现在这个状态，高考完再登的时候才发现号被盗了，相当无语。“清姿？”言逸远摸着屏幕上熟悉的头像，隔着屏幕的人真真实实地就坐在对面。他真的笑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真是不错。“是的。”卿姿以为言逸远在念自己的网名跟她确认，所以回道。“上菜了，二位请慢用。”刚才的小姑娘把盘子都放在桌上，冲言逸远又是一笑。长得好看就是招蜂引蝶的料。曾经这句话在朋友圈里出现，卿姿只觉得可爱，现在原来是真的。“动筷吧。”言逸远调整了菜盘的位置。菜色都是偏清淡的，卿姿很喜欢，默默地吃饱了。言逸远前一步放下了筷子，一会儿看看河面，一会儿看看卿姿，眸光闪烁。在慢慢喝茶的时候，卿姿想到付账的问题，才第二次见，关系也不熟，该怎么解决呢。有了！“我去下洗手间，失陪。”她站起身。卿姿去了柜台结账，“已经记在言先生的账上了，扣款都完成了。”那个小姑娘如是说。卿姿才转去洗手间洗着手，算了，下次请回来吧。卿姿回到餐桌的时候，盘子已经撤走了，添了一盘哈密瓜和葡萄在上边，做成船的样子。“再坐会儿，吃点水果再走吧。”“好。”河面上倒映出对坐着的二人，身影在粼粼的波光中起起伏伏。一扇窗户里，即使是对坐的距离，谈的话一句接一句，没有缝隙，可是个人的心事也只有个人知。到了车上，卿姿一看时间，八点了。回到家至少九点半了吧。“言老师，我把车停在北塘的出租车站，您把我送到那就行了，今天太感谢您了！”卿姿边系安全带边说。“你明天要出去吗？”“不出去，明天就在家里休息一天。”“我直接送你到家里，你的车改天去开。”字面上是个建议，但是语气陈述地很肯定。车已经汇入车流之中。“不用了，您来来回回也不方便。今天已经很麻烦您了，耽误您的事情就太不好意思了。”卿姿连忙摆手。“没事，晚上让女士开车不是绅士做的事情。送你回家，我坚持。”“那好吧。”卿姿看着言逸远轮廓清晰的侧脸，只能点点头，道谢。“不客气。”言逸远想象，以后的生活如果每次都是这么“谢谢”“不客气”的互动，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既然她喜欢这样，那么我愿意陪着。一路上，气氛太尴尬，卿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一直刷手机。正好有个事。卿姿有一个朋友本科的时候就在炒股，跌跌涨涨的，在朋友圈刷刺激。卿姿的直觉很准，每次都会猜个八和九不离十，经常和他开玩笑地说这个会涨那个会跌的。于是朋友建议两人搭伙，卿姿负责看，朋友负责买，效果不错；朋友劝卿姿把手头的结余给他，买个股票玩玩。一决定正式起来，本着对自己和朋友负责任的态度，国家政策和社会环境关注，各个主要公司的经营理念和结构模式等等，卿姿都摸清楚之后，开始了狗头军师的“兼职”。现在已经初具规模。朋友定时把套现的现金转给她，只转一半，另一半进行新的投资。两个人都很好满足，不做套狼的活，毕竟跌的时候也是有的。这次呢，利滚利的，赚了一笔，这次的数额稍稍有点大，两人就开始聊得不可开交。时间过了高峰期，路上不堵，红灯也很少。很快就到了。卿姿停下来，才意识到她没给言逸远指路，可能是导师告诉他的吧。“言老师，真是太麻烦你了。难为情的。”卿姿总是喜欢说这样的话，不用心的人会以为是客套话。说着，她拿起大包，就要下车。“我可以接受谢谢，但是不能接受麻烦。因为我不觉得麻烦。”言逸远不开锁，还想和她再呆一会。“言老师？”卿姿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开锁。“卿姿，叫我名字都可以了，我并不是你的老师。”卿卿啊卿卿，别再想着和我划界限了。卿姿有些愣住了，这言逸远好耿直啊。“那，我们改天见。”自己掰开锁，弯身跑出去了。几年前，几年后。时过境迁，还是没有改变。执着的人总是坚守自己，近乎于固执。我曾于茫茫人海之中与你相遇，错过。再遇见，我想我们会在一起。既然现在你回到这座城市，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