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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霸占着唐亦东身体苟活的残存意识。你利用的只是他的心结,你对得起他对你的心吗?对得起他对你的兄弟亲情吗?你只想过自己活,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在某个永远不得赎罪的深渊里世世轮回。你这个灵魂,不值得他如此付出。”苏筠知道以前七夜也许不懂。“你不配!”苏筠三个字说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七夜却觉得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刀甩在他的脸上。现在的七夜,肯定是听的懂的。“大不了,就是把你交给唐爷爷,你以为,你可以借着他的身体活下去吗?”苏筠的话,让七夜一张脸都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松开对苏筠的钳制,大踏步的离开。苏筠看到他离开,来到盥洗间里,对着镜子看到七夜把她下巴都捏红了。早晨起来的时候,因为昨天晚上的一番劳顿,她已经使用过一滴薰衣草露来美容一下脸。现在又滴了一滴来,脸上立即就恢复了无暇光泽。对着镜子微笑下,再微笑下,苏筠觉得被七夜气得波澜起伏的心平静了下来。岁月中忘记不了的就铭记,生命中坚持不了的就放弃。这是现实,可是她却愿意坚持她的童话。忘不了的是最后时唐亦东的温柔,坚持找回他,是自己对爱情的勇气。她活得很坚韧,绝不像是她表面看起来这么娇怯。她不管要面对什么,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对于她喜欢的人,绝不轻言放弃。(。)☆、第489章:陈秀姑苏筠从后院回来的时候,二婶端了杯茶过来。有点担忧的样子道:“刚才我看到侄女婿似乎不大高兴的出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没关系,二婶不要担心了,他可能是想去村子里走走”。听到苏筠这么说,二婶像是放下心的样子。不过倒是没说什么劝解之类的话。在二婶的心里,这就是苏老爷子看门第结亲要付出的代价了。既然看中了人家的门第,那就别管人家孩子是什么样了。还有,苏筠未婚夫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不就是吃饭挑点嘴吗。比起人家那些有权有钱的富二代们,左拥右怀,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不知道好多少呢。在一心要苏笛找个金龟婿的二婶眼里,七夜这真不算什么大毛病。喝着茶,很快人们就把早晨七夜的那点事忘记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二婶和苏笛的说辞上。“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苏筠低头沉思。“二叔祖,二叔是怎么去的?”二叔祖还没回答,二婶面有愧色的道:“人家都说是我不旺夫,还克夫。我嫁进来没几年,你二叔身体就不好了,最后是因为病走的”。二叔祖摆手道:“那些人言都是高架子看戏,说话不过自己的心。你管人家怎么说呢。这些年你cao持我苏家,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也没有想着在外嫁,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这克夫什么的,你就不要再说了。娶到你这么能干的儿媳妇,是我们苏家的福气。”“以前二叔的身体好吗?”“没结婚以前”。苏筠的问话,让二婶面有难堪色,就像这还是在提醒是她的原因一样。“柏林本来就是身子不好,当年结婚早,也是有以前冲喜的意思。苏笛妈娘家是隔壁镇上的富康人家,人家也都说苏笛妈是个富态好命,我请了媒人去相看。也回来说看着有福气,没想到娶进门来,还是没能替柏林带来喜气救命。”二叔祖似乎对以前的那些都很是相信的。“病死的,冲喜,红盖头”。这三点让苏筠一下想到了村口的牌楼。“二叔祖,当年那个秀姑嫁的是你们这一房嫡枝祖宗吗?”苏家嫡枝是苏姚圣这一枝,苏姚参这一支当年是苏家一个庶长子的分枝。苏筠这么一提,苏姚参面就有点不好看颜色。那牌坊在以前本是荣耀的体现,可是经过了动荡年代,被捣毁的十座汉白玉牌坊。让苏姚参此时觉得苏筠的态度很不敬。如果是以前,他作为叔祖,大可把这个晚辈给撵出去。可是现在……罢了,家里出了事,毕竟还指望这个小辈能帮上忙。“是,是我的祖父,算起来应该算做你的族高祖。”“高祖当年是不是身体也不好,是娶了秀姑来冲喜的?”苏筠的话,就像是他们家当年是逼死秀姑,如今秀姑来害他们一样的。二叔祖不悦的沉声道:“陈秀姑当年是她的父母主动要把女儿嫁给我们家冲喜的。当年陈秀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家里穷得要易子而食,她的爹妈原本要把她卖到勾栏院里去的。听说我们家再招重新的新娘,就主动求了上来。她嫁到了我们家,我们家不单给她娘家家置上了百倾良田,还把她的两个弟弟接到我们族学里来进学。从哪一点上也没亏待过她。她嫁进来后,倒是秉承温顺,照顾高祖也是事事尽心,可无奈高祖身体到底是坏了根本。一年后就撒手人寰了,她在我们家受教化感染,倒是懂得礼义廉耻,高祖去后,她一条白绳吊在了房里。我们家给她建了牌楼,当年在乡里也是替她讨到了节妇的官碟,她两个弟弟后来受这余荫名声都是做了富足的乡员外。我自问我们家没有一点对她不起的地方。就算没有进我们家冲喜的缘故,她也要被卖到腌臜地,比之被污踏,倒是这样去的体面又干净。还造福了她的弟弟家人。”二叔祖一番唏嘘生气的说完,这些事迹在牌坊和家里宗祠里都是有记述的。“你这样的年纪大概是不懂当年那个时候,人们的观念。虽然现在看来是迂腐,但是那到底是有坚持的年代。现在的人们……”二叔祖冷哼一声,结束了这话。从二叔祖的言语里,似乎是陈秀姑去的心甘情愿。苏筠心里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