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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歪理邪说

    

恶人自有歪理邪说



    天黑后深山老林的,格外渗人,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车厢内许鸢继续保持着原封不动的样子,手悄悄在身后摸索着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

    好在这个男人十分自大,确信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竟然也没捆住她。等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她鼓起劲一跃而起,将装着保温盒的背包当做武器,猛地砸向他的脑袋。

    男人吃痛的低吼了一声,捂住了双眼,许鸢乘机一脚踹到他的身下,忙不迭的抓着背包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山林里,许鸢拼了命的奔跑着,一步都不敢停顿,身后的男人回过神来后马上就追了上来。

    黑暗中看不清道路,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跑才能躲开他,只知道不能停下,停下自己就死定了。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许鸢剧烈呼吸着,上气不接下气,不经常运动的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就快要到达极限了,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也察觉了,因此,放慢了角度,像是在狩猎一般,死死地盯着她,嘴里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跑不动了吧?跑不动就别跑了。”

    “你说你跑什么呢?”

    “我又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呢?”

    他的手撑在树干上,目光贪婪得盯着远处狂奔的身影,游刃有余的小跑着,不紧不慢得跟着她。

    “我本来只想自泄一番就算了。”

    男人看她站在远处不动,于是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可怖的笑容,下流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她。

    “可是你怎么就发现了呢?”

    说到这,他似乎十分惋惜,像是在感慨,许鸢是自己倒霉,才会撞上枪口。

    早在她上车的时候,男人的邪恶念头就升了起来,看着她清秀漂亮的脸蛋,和文文静静的样子,他骨子里的低俗就喧嚣着怒吼着冲刷着他的脑袋。但他刚从牢里放出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份人家不介意他蹲过牢的工作,他很珍惜的呢。

    但是他的理智,终究还是敌不过恶意的念头。在牢里压抑久了,闻到女人味,他就克制不住的发疯。

    那些下九流的小姐,他不喜欢,身上都是脂粉的气息,令人厌恶,他就喜欢这种一看就是清纯的女学生味,够劲,玩起来的时候,又哭又闹的,呛口着呢。

    许鸢刚拉开车门,他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芳香,混杂着柠檬气息的皂香味,干净又迷人,他克制住冲动,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解开了裤头,安抚着自己的躁动。

    他原本,真的没想对她做什么的。

    可她却发现了,甚至还想报警,真讨厌啊,怎么这么聪明呢。

    他在牢里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改好了早日放出去,因此一遍又一遍的规劝自己,要遵纪守法,可人的偏见,就是最大的恶意。

    出狱后,他努力找工作,向监督的人证明他改好了,努力遵纪守法,做良好公民,但却还是被世人的成见逼死,就因为他坐过牢,就不配改过自新吗?

    就连这份工作,也是低声下气求同乡帮忙接的身份,他才能成功的挂上牌子接单,跑的单子还得和他分钱。

    他已经生活的很苦了,就这么一点小小的邪念,她都要恐惧的逃离报警,既然她觉得他是坏人,那他不实践一番,怎么对得起她的恶意呢。

    陈临宇开着车越想越愤怒,因此,他拿出了放在车内的迷雾,喷向了许鸢,在看到她瘫软着身体躺在后座时,他觉得躁动的心,都安静了下来。

    警局这边,查到了车辆登记的驾驶员信息,给他打了电话后,对面许久没接,他们直接按照家庭地址上门堵人。

    砰砰砰的门敲响,黄海良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火气得打开门,破口大骂“敲敲敲,敲你妈的祖坟啊,大晚上的搞什么!”

    警察鱼贯而入,控制住他后,在房间里搜寻着,一番搜查后,警员道,“报告,没有找到受害人。”

    黄海良被警察摁住,此时才抬起头来一头雾水,“不是,警察同志,我犯了什么法啊,你们大半夜上门搜查。”

    “黄海良是吧,你是不是在花嘟平台登记了网约车司机的信息,现在有一名女性在乘坐写着你名字的网约车后消失不见,我劝你老实点,给我如实说出你把人藏哪去了!”

    黄海良一楞,顿时反应过来,“不是我啊,不是我啊警官,那车我只是挂名登记的,不是我在开啊。”

    李队示意登记的警员记下他说的话,立刻就在公安局内网查到了他说的那名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陈临宇,庞城人,三年前因为强jian未遂的罪名入狱,最近一个月前刚从庞城看守所放出来,正在进行社会化训练。

    “看来还是个有前科的,手机定位查到没有?”

    “报告队长,查到了,手机在过高速路口后被丢在了边郊的一处收费站附近。”

    “行,立刻安排人过去。”

    李队让他先带人去追,他再看看能不能套出点别的线索。

    警员很快带着一队人马出去,狭小的房间内顿时只剩李队和黄海良两人。

    黄海良扭了扭被摁得发酸的肩膀,唯唯诺诺的看着在房间里四处乱转的李队。

    “警官,还有什么吩咐吗,你直说,我知无不言。”

    李队打开衣柜看了看,衣服都比较朴素且陈旧,“就你一个人住,还是你和他一块住啊?”

    男人立马上前,“我自己住,我自己住,我和他也没很熟,就是一个老乡而已,互相照顾照顾。”

    “照顾着照顾着,你给人开黑车做保证?”

    “话不能这么说啊,怎么能叫黑车呢,我们这是有正规牌照的,只是我平日工作忙,所以副业都是他在跑而已。”

    “副业?这么说,你还有别的工作?”

    黄海良这才哈巴狗似得凑上前,“警官这是瞧不起谁,我……”

    他话还没说完。李队手机响了,他们根据轮胎的痕迹,找到了目标车辆,但是却并没看见有人。正在循着痕迹追查。

    挂断电话,李队也懒得听他啰嗦,直接打断他,“行了,我不关心,你这个情况,是要回局里报备的,你最好祈祷你同乡出什么事,不然,你高低也得是个从犯的罪名。”

    “警官!警官!”

    黄海良追上前,李队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