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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上,脑袋越过他的肩膀盯着在门石前忙活的两只妖,问道:“师父,冷羿为何要和你比试?”楚逸和一路上朝他问好的人打了招呼,随后将沈崖抱到了自己的屋里:“他是猎豹头子,天行阁往西是他的地盘,当年他觉得我离他太近,想把我赶出这里,后来失败了,他向来不服输,所以每回见到我都要打上一场,已经一百多年了。”楚逸把沈崖放到床上,从一旁的亮格柜上拿出绷带和药瓶,慢慢将他的裤腿撩了起来。膝盖上的伤比早上又严重了些,不过问题不是很大。沈崖:“那他怎么就成了天行阁的管家了?”楚逸用手指沾了药粉,一点点抹到沈崖膝上的伤口处:“我帮他打退了乘虚而入的敌人,他为了报恩,就提出要帮我料理这天行阁。”沈崖想了想冷羿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脸上多了几分怀疑。楚逸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天行阁说小不小,跟他的族群差不多大,他能管好自己的族人,自然也能管好这里。”楚逸替沈崖处理好伤口,又捏了捏他腿上的骨头,说道:“今晚先歇着吧,明日再开始修炼吧。”沈崖不以为然:“我没事,现在就可以修炼。”楚逸盯着沈崖那张认真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腮帮子上的rou:“小崖儿,忘了为师跟你说过什么了?”沈崖被他扯着rou,闻言,大着舌头点头道:“不扣只想着护仇。”楚逸笑了笑,从前襟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你若是闲不住,先把这东西看看吧。”沈崖微微一愣,接过那册子翻了两下,上头尽是些衣衫半遮,意态阑珊的美人。沈崖眨了眨眼睛:“……师父?”楚逸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东西,他急急忙忙将那册子从沈崖手里抽了过来,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问他:“怎样?为师刚珍藏的,可好看?”沈崖盯着楚逸的脸,想了一会儿,认真道:“没师父长得好看。”“不是长相。”楚逸无奈道:“好吧,你如今还小,待日后长大了为师再慢慢教你。”楚逸将那小黄册子收了回去,又重新拿了本蓝封白线的册子递到沈崖手里。沈崖翻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里头图文并茂,有些鬼画符的东西沈崖看不太懂,不过他还是能清楚地知道这东西是楚逸要交予他的修炼之法。“这是何时写的?”沈崖睁大眼睛,那模样比看到小黄册子时要激动多了。楚逸揉了揉沈崖的脑袋,看着他头顶上的狼耳朵微微晃动,心不由得软了下来:“自然是想着你的时候写的。”沈崖愣愣地盯着楚咦,后者端着他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倜傥,笑道:“你先琢磨着吧,为师今晚还有事儿。”沈崖犹在发愣,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楚逸已经走了出去。他垂头凝视着手里的小册子,从前翻到后,从后翻到前,里面写了什么没看进去几眼,只觉得这东西是一样稀世珍宝,先得捂热了再说。他抱着那小册子躺到了楚逸的床上,枕间的味道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一模一样。沈崖盯着窗外愈发昏暗的天色,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他收紧胳膊,将那小册子牢牢夹在怀里,整个人兴奋异常:“师父……”沈崖闭起眼睛,复又睁开,那一声呢喃极轻极细,仿佛楚逸此刻就在他身边看着他。第8章修行翌日天蒙蒙亮,楚逸挂着一脸春光满面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屋子,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笑声:“你这孩子,脾气倒是大得很。”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妩媚而动人,乍一听能酥到骨子里。他微微一愣,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沈崖赤身裸体地站在屋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正是那一日药铺里演被打女子的姑娘。楚逸看着两人各占一角,忍不住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二位的好事了?”橙衣女子还没说话,沈崖就一言不发地跑到了楚逸身边,他的脸上带着温怒和警惕,仿佛在问楚逸这人是谁,为何会在这儿一样。楚逸笑着摸了摸沈崖的脑袋,那橙衣女子看着他乖顺的模样,笑道:“他能摸得,我就摸不得?”沈崖动了动耳朵,任由楚逸的手掌在上头滑过:“他是我师父。”橙衣女子笑了笑:“他是你师父,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还要为他防着别的女子?”沈崖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出说辞,忍不住看向楚逸。楚逸轻轻一笑,对那橙衣女子道:“行了,花澄,我就这么一个徒儿,你可别欺负他。”花澄扬了扬唇角:“想不到在我走之前还能看到你收徒弟,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在万花丛中度过了呢。”“收徒弟和万花丛不影响。”楚逸蹲下身查看沈崖膝盖上的伤势,过了一会儿,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花澄的眼神有些惊讶:“你要走了?”花澄点点头,眼神里没了戏谑,看着楚逸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挚:“我是来跟你辞行的,当年你救我一命,还允我在天行阁住下,此恩此情,花澄无以为报。”楚逸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你真要跟他走?你可想好了,人妖殊途。”花澄扬了扬唇角,不知为何又突然看向沈崖。楚逸愣了愣,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搭在沈崖脑袋上的手忽然颤了一下。花澄轻轻一笑,她踱步走到楚逸身边,慢慢将手搭上自己的肚子:“我既有了他的孩子,还怕什么人妖殊途。”楚逸垂下眼睑,过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个无奈的笑容:“行了,若是有事儿记得回来找我行侠仗义。”花澄笑了笑,她慢慢走出门,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告辞了,怀青。”身后的屋门自动阖上,楚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家徒儿还在一旁站着,他转过头,就见沈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无寸缕。楚逸好笑道:“怎么不穿衣裳?等着被非礼?”说完,又想起他刚进屋时的情景,忍不住道:“还是已经被非礼过了?”沈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睡着的时候她摸我的耳朵,我以为是你回来了。”楚云笑了笑,沈崖特许自己摸他耳朵这件事还是让他很有成就感的。他拉着自己面色沉沉的小徒儿去里间穿衣服,衣服架子掉在地上,可想而知,他发现来人是花澄时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恶战”。楚逸将衣服披到沈崖身上,叹道:“你就原谅她吧,她大约是看到你……有了做娘亲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