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点哭笑不得,“我躲你干嘛?”随即他又明白过来,有些无奈,“我关了店回老家只是想安心治病,不想被其他事情分了心。”“对不起,我并不想造成你的困扰,那张照片……”覃锐阳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过了吗?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信我了?”周昶怔怔的看着覃锐阳,但是他连眼神都是平静的,一丝波动都没有,看似根本毫不在意,但他却感觉覃锐阳已经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了,应该是已经没有将他当回事了。他还有许多话想对覃锐阳解释,但是又不忍心打破覃锐阳看似平静的表面。“你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我联系了几位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你先跟我回去,等你的病治好我们再说其他的事。”覃锐阳没说话,他端着杯子靠在柜子上,眼神有些迷茫。过了好久他又点了下头,“好,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去找你,我先在家里住几天。”“我能不能在这里陪你?”周昶放低了声音,甚至有些卑微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覃锐阳笑,“我又不会跑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且治病要花时间,我这边还有些事。”周昶没有办法,虽然实在不放心,但是看覃锐阳压根不想他留在这里,他也不想让覃锐阳更加讨厌他,只好出了门。“到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覃锐阳点点头,等到周昶上了车后直接关上了院子的大门。作者有话要说:☆、第14章覃锐阳去了他母亲的墓地,他点了柱香,跪在墓碑面前没有说话。等到香燃了一小半,他才想起把那柱香插在墓碑前面。收回手时他又看到自己那双因为挂水被针扎的已经全都发青的手背。他的病虽是慢性,但是起病早,病程太长,发现的也晚,现在的治疗对他来说基本没多大的用处。以后路还很长,他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而且长期没有效果的治疗几乎让他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要耗光了。他在母亲的墓前跪了许久,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才下了山。周昶并没有离开镇子,他担心覃锐阳的状况,在镇上找了一家小旅馆住着,现在公司那边并没有多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只要用电脑处理几份文件就行。手机上除了工作上的事外一直保持着沉寂,到了第二天晚上他才接到覃锐阳的短信。“周昶,以前的事你不必自责,我从未怪过你。你还有宋扬,别再错过了,祝好。”周昶把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脸色变得一片惨白,突然抓着外套跑下楼开着车就去了覃锐阳的家。晚上镇上的人已经不多,他一路开着快车,就怕自己赶不及到了后覃锐阳已经走了。到了院子外面,看到楼上还亮着灯,周昶的心才落了地。他敲了敲院门,没等到人来开门,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直接从铁门上翻了过去。好在里面的门是掩着的,他轻轻一推就进去了。屋子里面一片寂静,他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他打开楼道的灯,隐隐约约的铁锈味也钻进了鼻腔里。周昶心里突然充满了强烈的不安,他沿着楼梯慢慢往楼上走,铁锈味也越来越浓。他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甚至宁愿看到的是空空的屋子,而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卧室门是开着的,覃锐阳就躺在床上,手搭在床边,手腕上的血还断断续续的往下滴着,将床边的地板都染成了一片血色。昏黄的灯光让他整张脸显得更加惨白,一点颜色也没有。周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昨天覃锐阳对他的到来那么平静,甚至还答应他会跟他一起回去治病,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没有想到……周昶颤抖着拿起手机,拨了120,又走过去努力镇定下来试探了床上那个人的鼻息,还好,虽然很弱,但是总比没有了好。他来不及去找急救箱,直接拿了剪刀剪了一块布按着刚刚电话那边的指导给覃锐阳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等到包扎完之后,周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边。周昶抓着自己头发,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又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我错了。”周昶看着自己双手的血,一遍遍的重复,“我说过会对你好……”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一句,“我很怕。”怕你离开我。墨色的夜空笼罩着医院小楼,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只见着一个人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他低着头埋在膝盖之间,一动不动。急救室上面的灯光依旧亮着,已经两个小时了,除了拿着血包进进出出的护士,再没有其他人从急救室里面出来。周昶紧紧蜷着身体,眼前一幕幕的全是刚刚见着的画面。他越是让自己镇定,手便抖得更加厉害。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护士站在医生背后叫了好几声“病人的家属”,周昶才恍恍惚惚的抬起头。见着医生准备离开,周昶连忙站了起来,挡住了医生的去路,张了张嘴,却不敢问里面的情况。“人暂时没事了,但是他的病不能再耽误,我们这里的条件不够,最好明天一早送到大医院去进行治疗。如果有条件做手术的话也不要再拖,越快越好。这次出血量太大,已经出现了并发感染的状况,随时可能转为重型。”“手术……”医生有些疲惫的点点头,“骨髓移植手术,还有病人的情绪可能不稳定,最好带他看一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说话间覃锐阳已经从急救室里面被推了出来,他戴着呼吸机,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周昶走过去,覃锐阳勉强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覃锐阳被推进了监护室,周昶联系了市里的大医院,安排了床位和明早过来的救护车,便一直守在床边。覃锐阳一直低烧未退,周昶坐在那一夜不敢阖眼,按着护士的嘱咐牢牢盯着床头的仪器怕又出现状况。半夜的时候覃锐阳醒了,他浑身没有力气,手上的伤口也是一阵一阵的刺痛。他勉强抬起眼皮,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自从单独回到小镇,他的情绪便一直处在低落的状态里面。在人前一直抑制住着的情绪到了这里好像全都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压抑的抬不起头。不止觉得累,还整夜整夜的失眠,想到自己的病情,再想到那日在卧室里看到的画面,还有那张用意明显虽然并非当事人所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