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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从之前就喜欢谢疏,现在还是,所以为什么要和你分手,我想你是时候该明白了。”所以在那次我为他进了医院以后,学弟也为我进了一次医院。和我因为英雄救美被打进医院不同,学弟是自杀的,因为我。38我终究还是错估了年轻人的冲动。当学弟彻底明白,我和他之间原来隔着谢疏,我从来没喜欢过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一份怎么样的心情划下那一刀,还游刃有余地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他骂我恶心,说我luanlun变态,又带着哭腔问我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我听到他颠三倒四的话,不想回答他那么多,只是追问他在哪。他没回答我,但我听到了微弱的猫叫声。学弟家里养了猫!他应该在家。我没有挂他的电话,反而拿着车钥匙就开车出门。带着些许侥幸,我去找他。幸好之前学弟有带我回过他家,我捏着手机去了他家,用上了他放在盆栽底下的备用钥匙。他家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开着灯。等我推开浴室门,就看见学弟的手无力地挂在了浴缸旁边,鲜血滴滴答答。他还没晕倒,竟然还冲着我笑。我其实已经被吓的双脚发抖了,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惊慌,所以我勉强自己冷静,拿着毛巾死死握着他的手腕。学弟还用另外一只手碰我的脸,我嗅着浓烈的血腥味,忍着阵阵反胃听着他对我说:“覃野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错了。”我把他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打电话叫救护车。紧紧搂着学弟的身体,我真害怕他就这么死了。所以我只能忍着害怕,不停地和他说话:“你说你是不是蠢,自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何况为了我,哪里值得。你以后能遇到更帅的更好的,这个圈子比我帅比我好的纯1多了去了,我就认识好几个,你都不体验一下就走了多可惜。”学弟的脸很白,听到我这些话他还提起力气打了我一巴掌:“都怪你。”“是是是,都怪我,是我的错。”他喘了好一会才低声问我:“你怎么哭了?”我有些茫然,直到他用手碰了碰我的脸,我才知道我眼泪湿了整张脸。他突然就笑了:“你是因为我哭的吗。”我其实不知道,我现在才突然感受到情有多伤。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他哭,还是为以前的自己哭。以前的我从来都不觉得感情有多重要,撑死不过是一些荷尔蒙中枢神经的作用。性`爱性`爱,对我开始没没有区别,爱情也不过是上床的前提。如果有人想要,我给他那种幻觉便是。人要知道自己真的渣在了哪里,才会改变。我想我知道了,在谢疏的离开,学弟的鲜血,和我的眼泪里。39我陪了学弟一段时间,我担心他情绪不稳定。但学弟显然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这么一遭觉得自己之前太傻,反而不太愿意我去陪他。这天我照例去他家给他做饭,他靠着厨房门口,突然来了一句:“我把我们俩的事告诉谢疏了。”我并不熟练的洗菜动作停了下来,一时间厨房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可能见我没说话,学弟又继续说:“其实那天,我们发生关系的那天,是谢疏拜托了我一件事,所以我才去找你的。”我停顿了一下,继而故作镇定地洗菜:“什么?”“他让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我没给。”“……”学弟看我不说话,他又继续道:“他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说他之前说的是错的,那就给他电话,他等你。但也许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不对了,所以我和你上床之后,就没开口说。”我盯着洗手池里咕咚咕咚下沉的水,努力忍着心里的难受:“所以……”“所以他一直在等你联系他,没等到,我还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该说什么?谢疏和学弟本来就在一起,而我充其量是双方的第三者。可即便如此,万一谢疏没那么喜欢我,他会讨厌我的做所作为,觉得我和学弟都背叛了他。但如果……谢疏喜欢我,那么,他会有多失望。无论如何,我和学弟的事情,怕也是个死结,再难打开。我沉默了好久才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学弟笑了,笑的勉强:“让你别再内疚啊,大情圣。”我关上了水龙头,把湿润的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走到了学弟身前,他可能害怕我动手,身体在颤抖着,面上却带着一种惨烈的决绝。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种无力感。是啊,走到今天这步,能怪谁呢。是我三心二意,是我上了学弟,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如果我没酒后乱性,和学弟在一起了又没有珍惜他,怎么会让他现在满心怨恨,却又无法释怀。所以我伸手抱住了他,摸着他柔软的发:“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怪学弟,我不怪为什么不能主动联系我的谢疏,我不怪任何人,总归是我咎由自取。谢疏不会再回来,我和他也没有以后。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因为爱情和冲动去国外找谢疏,即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没有经济没有能力,谢疏也没有,我们两个难不成要做一对逃家的叛逆少年只因为爱情,最后却被菜米油盐逼得互相生怨?更何况谢疏他不相信我,他还能怎么相信我。学弟身体越来越抖,他紧紧揪着我的衣服,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他颤抖着声音问我:“我们还有可能吗?”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闭上了眼:“我不怪你,也不爱你。”40“谢疏回了国。”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彼时我正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小侍者的手,那手可真漂亮,又细又长,指甲盖圆润饱满。过了没多久,我点了烟,起身退离周遭的朋友直达包间外的长廊,有些犹豫地拿出了手机。我联系了布朗,我问他现在有时间没,我想去找他。刚到布朗家,才发现自己来的完全不合适。他的德国恋人就睡在他怀里,门没有关,看来他也知道我来的时候他没办法起身开门。我很自觉地坐在了榻榻米上,拿起巧克力咬了一口,再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颇为有些受不了:“你早告诉我他在你这里,我就不来了。”声音很低,也很小声。毕竟真弄醒他这个爱吃醋的情人,我怕是又要被打掉一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