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在微博换画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不安,秦展白连忙解释道。他不想让白五叶误会自己因为别有用心而私底下调查他,更何况知道白父白母今天回国,也确实是巧合。

“这次?”白五叶向后靠在抱枕上,语调又低了一截,“意思是还有上次,上上次咯?”

秦展白:“……”果然多说多错。

“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们?”出乎意料的是,白五叶轻描淡写地扯开这一话题,挑了个更敏感的问题问道,“别说你没有,巧合也要有现实基础。”

秦展白被突然敏锐起来的白五叶惊住了,他在脑子里几乎把整本辞海过了一遍,希望能编个说法圆过去。然而一对上白五叶的目光,所有的敷衍却又烟消云散。他叹了口气,像乖乖接受训话的小学生一样低头说:“好吧,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现状,万一以后你有需要,我也不至于全无准备。”

“为什么我会有需要?”白五叶微微偏过头去,顺势滑落的刘海遮去他半边脸颊。

“以备不时之需,不是真的想你有需要。”秦展白纠结地直挠头,一点平时调戏白五叶或教导学生时的气势都拿不出来,反而局促不安得像犯了错误的孩子。

“……你一收到消息,就赶回来了?”搭在座垫上的手深深往里抠,白五叶忽然觉得心里某一处发出了坍塌碎裂的声响。他压抑着莫名激荡的情绪,嗓音却不自觉地泛出沙哑。

秦展白点头。他倒是想把时间线往后推一点,但这时的白五叶让他不敢敷衍。

这个话题到此便结束了。

白五叶很久没再说话,秦展白只能陪着他沉默,甚至不太敢抬头看他,担心看到他愤怒厌烦的神情。

不大的房屋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窗外下起了雪,在暖色的夕阳中柳絮一般轻缓飘落,有些在半空便化成水,露珠似的打在屋檐、地板上,泅开浅浅痕迹。空旷风声拍打着门窗,透露出喧嚣的寂静,越发衬得屋里气氛古怪。

“你忙着赶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不知沉默多久,房间里逐渐暗了下去,白五叶忽的猛然起身快步走向厨房,“我跟老齐今天一块儿学做饭,还剩了点东西,你要不嫌弃的话在这儿吃点吧。”

“等等!”

秦展白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但还未站稳,他便突然掉头撞进了自己怀里,额头抵在自己肩上,力道大得撞得他肩膀生疼。

虽然秦展白平日喜欢调戏或趁其不备占他便宜,但他这会儿突然“投怀送抱”,反倒让秦展白无所适从起来。双手虚虚放在他身体两侧,久久不敢放下去,身体也绷得紧紧的不敢放松下来。

“谢谢你。”白五叶声音有点哽咽。

谢谢你一直在为我着想,谢谢你在我最难过最孤单的时候风尘仆仆赶回来陪我,谢谢你什么都不问地陪我坐了这么久,即使误会我生气也没有离开。

秦展白更加局促了,口中说着“不用谢”,心里却泛起酸酸涩涩的刺痛感。过了好一会儿,虚抬的手才轻轻搭在白五叶背上。

“别担心,”他把脸贴在白五叶鬓边,收紧手臂,几乎想将他整个人都揉进怀里,“我会永远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

“……嗯。”白五叶闷闷地应道。

第32章三十二、无意

“好丢脸……”

白五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连根头发丝也不要露出来。脸颊guntang发红,温度高得几乎要烧起来似的,比发烧时还夸张。

他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不久前赖在秦展白怀里撒娇的事在害羞。强调一下,撒娇这个说法出自秦展白之口,不接受反驳。

想起秦展白离开前那戏谑又柔软的目光,白五叶哀叹一声,翻个身抱住趴在旁边的白雪,把发烫的脸埋入它冰凉顺滑的毛毛中。白雪被压得四肢摊开,但好脾气的没生气,还扭头舔舔他鬓角表达亲昵。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点点繁星映衬流火般的灯光在深蓝天幕间熠熠生辉。城市夜景素来繁荣得喧闹,今夜也不例外,但是有这纯粹澄澈的星空作映衬,倒比平时多了几分宁和。

白五叶把脸埋在白雪毛毛中装鸵鸟装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上红晕已经消下去了,还有颧骨靠近眼角处有一些残存,印在白净面庞上格外好看。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与分针刚刚好一同指在“十”上。

都十点了。

穿着睡衣的他赤脚下床走到窗前,猛然拉开半掩的窗帘,漆黑苍穹下细雪飞舞的景象映入眼中。雪花精灵般在天地间舞动,比星光更为纯粹清澈,冰冰凉凉地落下,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他心里。

白五叶伸手接住几篇薄薄的精致的雪,还来不及递到眼前细细欣赏,便在掌心融化成水滴,独留一丝凉意。他眺望远方的灯火通明,眯了眯眼,不知为何,竟不合时宜地想起秦展白。

如果后半生陪伴自己的人是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并不知道白五叶态度开始软化的秦展白回到公寓,换上休闲服,没有工作,而是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晃着酒杯似乎在等什么人。布置得简约优雅的房间安静流淌着悠远柔和的爵士乐,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吵闹。

他坐了一会儿,明明在等待,神色却越来越悠然惬意,偶尔还跟着音乐哼两句,半杯红酒很快也见了底。正当他起身想到吧台再倒一杯时,房门忽然被用力敲响。

是的,来者并未按门铃,而是用敲的,频率还挺高,显示出其焦躁不安的心绪。

眼角滑过淡而冷的笑意,秦展白任由那人敲门,自己按照原先打算把酒倒上,才不紧不慢走过去拧开门。门一打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便怒气冲冲地挤了进来。

来找他的人正是何予倾。

此时的何予倾浑身被恼怒烦躁和恐惧笼罩,衣衫凌乱,面容扭曲,毫无平时的涵养风度。他狠狠瞪着无视自己自顾自坐回沙发品酒的秦展白,垂在身侧握成拳的手剧烈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砸到他脸上。然而过了许久,他也没敢动手。

或者说,即使他动手,秦展白也不会输于他。

“你到底想怎样?”深吸几口气压下胸腔暴烈的怒火,何予倾像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地问。他的声音里有疲惫也有孤注一掷的决然,仿佛做了极艰难的决定,话都说得艰涩无比。

“我与你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就算奋斗一辈子,也走不到能与我谈合作的高度。”指尖轻敲杯壁,秦展白从高脚杯圆润的弧面上看自己的倒影,微笑着说出冷漠轻蔑的话,“但你不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搅扰他的生活。”

“他?”何予倾惊疑困惑地凝眉,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名字,他瞳孔微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