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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2

    开了,这个勤王,难道就没看出羽洛心情不好么?

这种时候,找什么玉佩啊?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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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之后,羽洛悄然回头,发现勤王左顾右盼,好似在找着什么。

但无论她的步子怎么变,勤王始终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看来,他只是以丢了玉佩为借口,想陪自己一程吧。

羽洛吸了吸鼻子,有一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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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沛庭。

又是一任庭尹走马上任的时候,一众庭役们早早就候在了掖沛庭外。

听说这一回来的新任大人是沛都以北的沧州人士,名叫陆普,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

要说这陆普的官运算是不差。

从祖父辈上就在宭州参军,一度做到了将军的职位,父亲也出任过武职。到了他这里,考过功名后,轻轻松松地寻了沧州下的一个县城做了县官。后来又因为沅州的****,辗转升到了六品,出任沅州纹城令一职。这大半年来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所以,在这朝廷缺人之际,又被吏部暂提到了掖沛庭,出任“代理掖沛庭尹”一职。

算起来,陆普入官场不过才三年,就已经从一个小县官做到了掖沛庭尹的位置,可谓晋升神速。

至于为何有这“代理”一词,一来是因为朝廷实在缺人才选了官场经验不足的陆普代任,最后庭尹一职还要凭实绩来定;二来,也是因为掖沛庭正值多事之秋,换个名头,也算避避煞气吧。

掖沛庭外,一顶官轿缓缓落下,抬轿的不是官舍中人,而是陆家的家丁。所有轿夫都穿着统一的着装,连颜色都与轿子相配。

陆普一脚踏出,另有随从相扶,然后才是款款下轿。到底是三代官户人家出身,虽然这陆普才二十出头,但究其排场与势头,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庭役们一见新大人到来,唰地一下子都迎了上去,左一句“陆大人”,右一句“陆庭尹”地叫着,生怕比别人恭维慢了。

这陆普也是阔气,才入得庭内,就让随从分了银子,见者有份,名曰“见面礼”!

众人作势推辞了一下,也就纷纷拿了。就连齐方卿也不例外,有道是“不拿白不拿”嘛,他又何必在这种场合扮矜持呢?

“大家别客气,人人都有。”陆普已经在堂上拿着架子坐下了,别看他年轻,官腔打起来也是一套接一套:“这往后,大家都是在掖沛庭效力的同僚,还得互相衬着不是。”

庭役们个个都是笑呵呵,好听的话也是一句接一句。

“陆大人,听说你是三代官户出身,一看这架势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嘛,听说大人的祖父还是将军呢!就您这爽快劲儿,绝对错不了。”

“就是,陆大人,可把您盼来了,您是不知道,我们掖沛庭群龙无首已经好一阵儿了,这庭尹是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没个消停。这回,您来了,我们总算也能歇口气了。”

庭役们争先恐后地用好话砌墙,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与陆普熟络开了。

陆普在堂中一坐,对方才庭役们提到前几任庭尹的事也来了兴趣,于是问了:“你们方才说这‘庭尹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百三十章幕后主事

他这话一出口,方才还像菜市场一样热闹的大堂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庭役们互相看了几眼,混乱之中,也不知道刚才这话究竟是从谁嘴里漏出来的。

真是的!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不知道吏部为了掖沛庭尹的任职都已经犯难了么?

按说这位置本身也没有什么,可就是最近这几任实在是太不顺了,接连着死人,有谁不怕的?

好不容易从外州调来一个,万一再把人吓跑了……

“怎么,不说话了?”陆普见众人沉默,更有了深究的倾向。

“那个,大人,那都是前任庭尹的事儿了。”有一个庭役打着哈哈道。

可话都已经泼出去了,哪里还能再收回?

“以前的事,也说说嘛。”陆普追问道,“我到这儿,还没人与我交接呢,正好,你们说说以前的事,我也好了解了解职务嘛。”

陆普问得客气,庭役们却是面面相觑。要知道,掖沛庭尹的那些事,在沛都也不是秘密了,他们要瞒是横竖瞒不住的。所以,既然是早晚要说的事,那就撞了今日吧!

“那个,大人,想知道些什么?”为首的庭役问。

“就先说说上一任吧。”陆普说。

“上一任庭尹嘛——以前是个犯官,贿赂了吏部的人私改了官史才坐上庭尹的位置。不过,不出几日,就东窗事发,被抓了。”庭役道。

“就是那个叫方什么的?”陆普在沧州好像也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是。方志鹤,方大人。”

“听说他犯的是死罪?”陆普问。

“是,已经行刑了。”

“哦。这么说,已经死了啊。”

陆普微微眯了眼道。良久,见庭役们都没说话,就又问了:“那,再上一任呢?”

“再上一任,是王有田,王大人,他——”答话的庭役看了一眼陆普,才缓缓说道,“在上任的当天,也……也死了。”

“也死了?怎么死的?”陆普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

“这,这个嘛,据说是因为高兴,猝死的。”

“高兴还能死人?”陆普锁着眉接了一句,一抬头,又问道:“那,再往上一任,不会也死在任上了吧?”他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没有没有,这倒没有。”庭役否认了,“再往前一任,是周季周大人,他离开的时候可是升官去了刑部。”

“哦。”陆普听后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庭役们往下说道:“不过,这周大人也是点背,听说在刑部查案的时候不慎染了尸毒,所以也……”庭役没有再往下说,话到这份上,说与不说也没啥区别了。

这时候,只听得哐当一声,陆普没坐稳,差点儿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他这一辈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的,哪见过这阵仗?

一个掖沛庭的位上,已经接连死了三位庭尹了,再往上,他连问都不敢,万一再问出个第四个、第五个可怎么是好?

难怪,这种肥缺,沛都内竟然没人争抢,轮到他一个外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