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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晴切】共振②

    叁

    源赖光的夫人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

    她若想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中获得属于她的位置、笼络丈夫,必然要向家族中的陈腐的势力们投降。而她的倒戈,自然能够给源赖光身边密不透风“铁桶”似的势力中凿开一条口子。这也是他们破例允许源赖光不娶高门贵女的原因。

    想法都是好想法,这些傲慢的长老们却没思量过一个命比纸薄的孤女,如果没有得到将军大人真心的喜爱,她又怎么能够进入源氏的大门。

    贺茂忠行吃了小徒弟的闭门羹,也不恼,只代表贺茂家的态度来探望,略坐了坐便辞别了将军。离别前还赠了晴明一对新的镯子——与她平日里戴在脚踝上的那对一模一样,都篆刻了细密的经文,嵌着可爱的银铃。

    源赖光接过时打开看了一眼,眼底的阴鸷发沉。

    “命星陨落,晴明的命格已经不可修复,望你能至少保住她的命。至于宫里那位,能不见,便不见罢。”

    贺茂忠行语重心长地说。

    人有三魂七魄,当新生命降生时,前世的三魂便会重聚在新的rou体中。

    名为安倍晴明的女孩,却自出生便缺了二魂一魄,一度无法以正常人类的面目示人。命格破碎,可能连仅剩的魂魄都保不住,若不是葛叶最终求了贺茂家,她大约也没有机会活到出嫁。

    鬼切是在妖刀姬解释后才明白为什么需要他们这样严密地镇守在这位毫无威慑力的夫人身边,从前在贺茂家,有那么多结界相护,不会有鬼差、妖怪不识相地上门惹麻烦。可如今她离开了贺茂家,源氏虽然也豢养了不少阴阳师,包括家主自己也是个中好手,到底不能跟贺茂忠行相较。他的作用,仅仅是如辟邪的门神一般,惮压着那些因晴明的灵魂而蠢蠢欲动的鬼神。

    妖刀姬哄孩子似的哄着夫人换上沉重的十二单礼服,鬼切站在屋外,只能听见那清脆悦耳穿墙而来的银铃叮当作响。晴明常年都佩戴着嵌着银铃的银镯子,为了稳固住她的魂魄,也是能够不让鬼差误会她是阴魂的必要物品。

    光是这些提防还不够,那个设计偷走她命格的人,那些等待着吞食她魂魄的妖怪,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要去!”

    “太重了,我不穿!”

    晴明的声音也从室内传出来。她即便骄纵也让人生不起气来,总是软软的语气凶起来也像是在撒娇。鬼切无需想象,眼前便浮现了那些已然是亵渎的画面。

    他深呼吸,想将这些东西从脑子里赶出来。

    “你去找将军,你去跟他说!”夫人捉迷藏似的躲在衣物后逃跑,没一会儿便自顾自拉开了房门。单薄的衣物并不能给她窈窕的身体带来有效的遮挡,本应被捂在体面之下的暧昧痕迹从她的白皙的侧颈一直延续到衣领下。

    晴明赤着脚,头发上的发簪坠不住沉甸甸的长发,银发披散两肩,她见了鬼切眼前一亮,便如飞鹤般扑向鬼切,细白的手指攥着鬼切的腰带,抱着他的腰躲到了他背后。鬼切吃了一吓,连忙要躲开,却被晴明死死拽住。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急促的声音,再追逼下去似乎就要哭了。

    与年轻的夫人相处过好几年的妖刀姬有些迟疑,她的主人——即便家主没有明说,但她已然在心中为自己易了主——是个再温婉不过的女子,那样温柔可亲,大多数时候因为缺少魂魄而显得有些木讷,像个听话的人偶。她从来都不哭,也没有很强烈的情绪起伏,妖刀姬若想要她做什么,只要说一声她便乖乖听话。

    可是夫人只要与家主见面,便会变得有生气起来,像从一张绝美的画皮中活了。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妖刀姬却多心。

    “你去找将军,我不要穿。”晴明还抱着鬼切,从他身后探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脸,看得妖刀姬更不敢再说话了,她本来就是一把不善言辞的刀。

    “夫人……”

    只是她和鬼切还没想好如何劝哄,便见一人拽着夫人的手拖进了自己怀里。

    “不去就不去,怎么还哭呢。”

    源赖光笑道,晴明顺势便扯着他的常服,原本哭似的表情瞬间抹了下来,她瞪着自己蓝盈盈的眼睛,“谁哭了!”

    “不过是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夫人想见你,我已经拒了。”源赖光耐着性子解释,“往后也不必去,在这里让鬼切和妖刀姬陪你玩?”

    一句问话的终末,反而得到的是晴明懵懂的神情,她对想见她的那位夫人没有什么兴趣,宫中是一个陌生的地界,若没有将军和妖刀姬,源氏也是一个陌生的地界,离她所认识的世界很远很远。

    源赖光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安,他在笑着,语气也温柔,似乎也在期待着她能满意这样的说法,可晴明却觉得他在生气。动物般的直觉让她知晓此时该点头,于是她便顺从地点了头,将自己埋进了源赖光怀里。

    哪怕她确实愿意跟刚认识的黑衣武士一起玩,此时也最好不要应诺。

    A

    细嫩的皮肤根本经不住轻微的抓握,武士先生的手指比她想象中更有力。淡红的指印落在她的大腿内侧,显得过分yin靡和放荡。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不恰当的行为,会让被蒙在鼓里的将军大人暴跳如雷。白日里一见她便害羞的武士先生此时完全变了个模样,她看着武士先生红着眼,妖纹遮盖了他俊逸的脸颊,没有能够说出让他停下的话。

    被抱着翻了身,她跪趴在枕上,敏感的乳尖与被褥摩擦着,因为被轻咬过而泛疼。

    “鬼切。”

    “嗯。”武士先生应和时,与她后背紧贴的胸膛震动。

    “我疼。”她咕哝着说。将军过分疼爱过的yindao被手指撑开,钝钝的闷痛感让她不住轻哼。鬼切的手指才进去一根,他轻轻地摩挲着柔嫩的内壁。

    “都肿起来了。”他的语气没有明显起伏,仅仅贴着晴明的耳朵轻叹,反倒让晴明有些羞赧,捂着自己红透的脸。

    鬼切抽出手指,将少女的双腿并拢。温软、香气馥郁的身子被鬼切搂进怀里,鬼切低头咬着她她光洁的肩膀,她的手垂在鬼切结实的手臂上,被大掌揉捏着的两团软rou沉在胸前,两颗乳粒被拨弄着,一阵阵夹杂着轻微刺痛的酥麻。

    热得发烫的性器摩擦着她的腿根,挤进她双腿的间隙中。

    “我不进去的,”鬼切还安慰她,低下头要了一个缠绵的亲吻。被夹在腿间的性器顺着湿意摩擦着,两人贴得那样近,连心跳都顺着紧贴的皮肤传递。

    红肿的入口被轻轻擦过,晴明有些疼,习惯了被疼爱的身体却自发地替她做了主,腿间都变得湿哒哒的,几次抽插下来都像是真的进入了一般,让她小声的应和着。

    哪怕并不相爱,两人交握的手也是十指相扣。

    ……

    梦中的热意与意想不到的人都令鬼切神情恍惚。

    “你又做梦了?”

    那比起士兵来说有些纤细的手腕上被套上了沉重的镣铐,面前的人对自己的处境不觉如何,反而状似担忧地问这位负责押送他的人。

    与梦中一模一样的脸在眼前出现,令他一时间还不太能分清现实与虚幻。

    鬼切只是冷冷地睥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与梦中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同,眼前的人百分之百是个男人,而他却因为这个男人连续做了几天的梦,深受困扰。更何况,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来掩饰某处的尴尬,木着脸望向飞机的舱门,盯着那上面的螺丝出神。

    被晾在一旁的安倍晴明好脾气地笑着,转而对妖刀姬说,“一左一右两个冰块,倒真让我好奇你们的家主到底是什么人了。”

    “待客之道也特别。”

    这么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镣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