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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男人。而坐在那儿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奈哲尔。“奈哲尔?”弗雷吃惊地问。奈哲尔的视线定格在弗雷的脸上。沉默了三秒钟后,这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男人露出了一种被沃贡人俘虏并且要听他们念诗的表情。“弗雷?”他尖叫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奈哲尔的旁边,盖布瑞的脸色没有比前者好看到哪里去。“盖布瑞?”杰夫纳闷地问他的弟弟。“我觉得威廉不是今天唯一倒霉的那个人。”盖布瑞皱着眉头,“我不应该来吃这顿饭,我应该去遛狗。”机智的克劳斯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看看弗雷,问奈哲尔:“他是小甜饼?”奈哲尔尴尬地点了点头。克劳斯转向盖布瑞:“那是你哥哥?”“从法律上说是的。”盖布瑞回答。大约是所有人都一去不复返的原因,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凯斯、安迪、艾伦也从转角处走了过来。事情变得更加奇妙了,这十四个男人终于集齐,他们就像一套卡牌,两幅同花顺。十四个人站在那儿,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很快,他们都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很多人的特征真的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比如某个喜欢狐狸发言枕的家伙)。“我要对人生绝望了。”威廉绝望了,他又一次做到了座位上,试图用叉子把面包淹死在汤里。“应该绝望的难道不是我?”克劳斯嘀咕道。气氛实在过于尴尬,因为看起来每个人都知道你的糗事。在这种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气氛中,十四张卡牌为了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开始了三三两两的聊天,并且大部分都选择避开自己的另一半。这些为了缓解尴尬的对话听起来都是那么得微妙。布莱恩和盖布瑞首先开始了他们的聊天。“克劳斯一个月前,给了我一张照片,说要我找个长得像你的年轻人拍我投资的下一部科幻电影。”布莱恩说。“然后呢?”盖布瑞问。“我找了个像你的男演员。我敢打赌姑娘们都会喜欢他。”“姑娘们喜欢像我这么帅的人。”“你哥哥也很喜欢你,只是你们似乎每天都在吵架。”“他恨透我了。我们这种重构家庭总是充满矛盾。”“他说你是个麻烦,也说过你是个勇敢的男人。”盖布瑞撇撇嘴:“好吧。作为一个警察他也算得上勇敢。”他看了一眼他的哥哥,他今天早上还在他的包里塞了狗粮。马克和克劳斯的对话集中在一些不那么普通的交通工具上。“你真的会开飞机吗?”马克问克劳斯。“这是真的。”克劳斯说,“我会开的是那种大飞机,不仅是那种小飞机。因为布莱恩送我的是一台波音747。”“但你在他家门口放安全套自动售货机的事实在是太不现实了。”马克说,“电视台就喜欢这种新闻。好在你们的公关部都不错。”“但安全套自动售货机达到了效果不是?”“你可以做出更好的选择,而不是这么奇怪的,”马克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爱他。”“……就和你弟弟不承认他爱你那样。”克劳斯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弟弟刚刚二十四岁。”马克突然觉得很头疼,“你不能把自己的水平线拉到他那个年龄。威廉这样的男孩还没过青春期。”克劳斯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看了看布莱恩。此时,他的邻居正和男大学生聊起了天。“你做的芒果布丁真的太棒了。”布莱恩说。“那以后会是我的工作,我应该把它做好。”“昨天我吃到了克劳斯送来的、安迪做的杯子蛋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安迪说买蛋糕的只有你。”“那是因为克劳斯说他希望让你尝尝世界上最好吃的杯子蛋糕,所以拜托我去买来给他。说真的,在我看来他爱你爱到不行,但是他欠缺正常人的表达能力。”“你没有太大的资格说他。”布莱恩说,“你每天都在安迪身边转来转去,为什么就意识不到你爱他呢?”阿尔贝托像一只烤焦的蛋糕那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偷偷看了看安迪。这会儿,奈哲尔正站在安迪的身边。“你的杯子蛋糕棒透了!”奈哲尔说。“多谢你喜欢它们。”安迪说。“阿尔贝托是个不错的家伙。但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我是说回形针俱乐部的人,都容易往奇怪的方面跑偏。”“我可以学习弗雷。”安迪说,“对付你们这样想法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更加地直截了当。我现在想得就像刚擦过的玻璃那么清楚,如果有个人能够每天来卖你的小蛋糕,那还需要什么别的话语呢?”在奈哲尔和安迪的身边,杰夫正靠在桌前,他的面前坐着威廉。“要我给你发言枕吗?”杰夫问。“只有在会议时我才需要。”威廉没好气地回答。“你和我弟弟是两种程度得难搞。”“你和我哥哥是两种程度得难以相处。”“那可没办法。你和你哥哥是兄弟,我和盖布瑞也是兄弟。”“除了认命我还能干什么呢?这就是我悲哀的人生。”“搞不好你们再过五年想法就会不一样,也有可能你们一辈子都长不大。我和马克都做好了准备。谁让你们是我们的弟弟。”“不是我想要选择当马克的弟弟。”威廉小声嘀咕道,他咬住他的勺子。威廉的身边,走错俱乐部的凯斯和雨果靠在桌子上。雨果看着凯斯:“你就是那个跑错了地方的人?和瑞恩一样。”“哦……是的。”凯斯说,“我第一次跑错了地方,他们就把我留了下来。”“你真的应该来我们这儿的。”雨果说,“我相信我们有很多可以聊的地方。”“我也这么想,我总是很迷茫,但瑞恩似乎从来不迷茫。”“和你不同的是,我很迷茫,但我的室友看上去更加迷茫,所以我就没有那么迷茫了。”雨果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别人拉到你这个水平,无论是迷茫还是他岌岌可危的逻辑。”凯斯看着雨果,他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的不远处,雨果口中的那个悲催室友正和弗雷、瑞恩站在一起。“我得说这局面挺混乱的。”弗雷说,“不论从任何层面上说。”“你看起来异常冷静。”瑞恩说,“就和奈哲尔说的那样,你是个直截了当的人。”“我想大概和直截了当无关。如果你深入了解奈哲尔,你就会开始意识到没有什么事情是奇怪的,奈哲尔能为一只猫和一只浣熊编写极其长的故事。我猜想在他的头脑中有至少四个Kirk船长,还有至少两个镜像Kirk船长。我从不为我遇到的奇怪事情感到奇怪,因为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