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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入死之后仍不信任你,后者表现在哪怕你们不过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们也可以拉着你说上半天的话,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说。无所忌惮。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特意加害他们--他们太无用了。而这聊天之中,说的最多的也许就是那个“以后”了。从始至终,一直如此;哪怕在末世之前,人们也喜欢聊这个话题。只不过那时人们换它叫“将来”;而末世里,没有将来,便只有“以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以后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希望的不同。男的希望自己能一夕之间获得逆天的能力,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美人、地位一朝拥有;女的希望自己能获得一个能力者的青睐,从此对方只爱自己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而自己可以过上富裕的“豪门阔太太”的生活,至于能力,当然也得要有,才能去收拾某些看不惯的小/浪/蹄/子;老的希望自己能再多过几年,希望能有个安稳的地方让自己好好安养晚年,希望自己在末世前就失去了联系的孩子可以找回来,能力非凡、儿孙满堂的回来,好好颐养他;年幼的,希望这日子快点结束,哪怕是以自己的死亡为结束。都不相同。但他们的以后又在某一程度上无限重合了,因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可以过的更好,这世界可以变的更好。楚墨曾听了无数人的“以后”。他脾气好,又不多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倾听者,很多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听--只要他们不知道楚墨的真实身份。楚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听这些,也许是喜欢探听不同人心里的秘密,也许是觉得这种欺骗别人的感觉很好,也许是喜欢那种最后发现那些人的“以后”几乎都没有实现时的快感,也许…………也许只是他太寂寞了,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哪怕只是对方说,他听着;哪怕那个对方他从不认识;哪怕自己根本不喜欢那个对方。楚墨想着之前的事不由的有些出神;等再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原来连说话的人都已经换了一个了。“和他一同上战场的虎子前不久回了村子,他告诉我们说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啦。我的儿子虽说还没有回来,但想来应该是被什么阻滞了道路。虽说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但既然战事已经结束了,现在去带他回来,也不算是逃兵,不算是对不起那列祖列宗。”一旁的老妇开口,像是担心他们误会一样,笑的有些腼腆。她们不过是寻常山野愚妇,平常想的不是这国,便是这家;如今既然已经了了国事,自然该全了自己的家事了。“是啊……此时去带他回来,也不算是忤了他保家卫国的心思。”云娘说着,低头抚了抚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一般女子哪怕再如何清贫,总该有那么一两件得见的首饰珍品。云娘却也许是因为家中实在困难,又遭了难,全身上下干净的像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头上束发用的发簪,都是用一根毫无修饰的木标所制,看着就好像是在路途上随手从路边的树上折下的,寒酸的很。唯有手上这一个手镯,还算精致。虽不是什么太过贵重的木材,却做的极为精巧。云娘人长的颇有些小家碧玉的秀色,手也是白皙纤长;那手腕长的纤细优美,好似一手可环,被那打磨的光滑的深色木镯一称,倒也好看的紧。楚墨的视线在云娘所带镯子上刻着的乡间阡陌、流水人家上停留了片刻,继续听她细细叙说。“……我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没见过爹爹,没有爹的孩子可是要被欺负的!我怎么能让我的孩子被别人叫做没有爹的野孩子呢?!她们有的!她们的爹是个大英雄!我得让她们见见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以后在人前也能有底气挺的起胸膛来!”那两个孩子听着便抬起头来,有些懵懂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楚墨静静的看着。云娘微微红了眼眶,低头摸了摸自己两个孩子的头发,又抬起头看向楚墨他们:“你们可能不明白,毕竟你们……不会有孩子。但是为人母亲的,总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从出生时就没有见过自已的父亲一面的。”“……嗯。”楚墨顿了顿。虽说好像从云娘她们出外寻找他们,到他们一起在洞内坐下,云娘他们所说、所做的话和事都显得很正常,没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那时云娘用手遮住自己孩子的眼睛的动作。其他都没有什么不对。但楚墨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为什么他觉得刚才这句话里一定有个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他没听出来?“她们很懂事,不会被欺负。”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慕寒远却突然开口,语气却很平淡。但正因为这平淡,才显得分外可信。云娘红了眼眶,低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雪山风冷,云娘他们又明显家贫如洗。哪怕明显已经尽力将所有的钱财、服装都用在两个孩子身上了,两个孩子身上的衣裳还是显得有些单薄。身子尚且不明显,一双小手却是冻的通红通红的。偏偏两个孩子还担心被母亲、外祖母看到了心疼,只使劲的藏在身后,却不知这动作只会更显得心酸。楚墨抬头看向云娘,果然看见女子已是双目含珠的模样,却还碍着不能让别人看到苦苦忍着。洞外寒风呼啸,今日几乎天晴了一天,除了午时略微下了场风雪,其他时间都是天气晴好。此时却是日渐向西,寒风已起。云娘看了自己的孩子几眼,突然笑道:“其实我突然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的……起码可以一直在一起。”云娘抬起眼,看向坐在火堆对面的那两个人。日头渐西,光线便暗了下去。原本洞中就不甚明亮,此时更甚。哪怕那两个人为了可她们挡风特意坐在了靠洞口的位置,也仍显得模糊不清。那面前的火光被风吹的有些飘忽,却奇异的明亮了起来。云娘便就着那忽明的烟火,仔细打量起来。她虽说家贫,但母家祖上却也是书香门第,虽说身为女儿家识书不多,但有些却也是知道的。她记得年少时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灯下观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