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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眼,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让他提起精神:“派谁都左右不过是东厂的人,褚辰将我再度推上这个位子,不就是为了压制那群阉人么?内阁阁员也尚不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会想法子让你坐上浙江总兵的位置,你且回去准备一二,三日后议政自会有结果。”那心腹眸光一闪,兴奋中略显高亢,声音响亮道:“多谢大人栽培,属下定竭力而为,绝不辜负大人伯乐之恩!”三更过,长信侯府的庑廊下,一只只红绉纱的灯笼泛着霓虹的光,天际是银月当空,从远处看,这座府邸犹如被阴霾笼罩着的困兽,那星星点点的红就是它的眼。怎么也睡不着!文天佑起榻,借着留夜的小油灯,回顾了一下屋子,竟然又来到了这里,那人昔日的寝房。他身上只着月白色中衣,衣领微开,健硕的肌理隐约可见几道伤疤,带着茧子的手持起跟了他十年之久的绣春刀,他踱步至院内练了起来。暮春,已偶有蛙叫,仿佛声声吵着‘寂寞’,就如他一样,硕大的长信侯府,也就只剩下他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游廊上传来,文天佑余光一扫,刀锋渐收,待站定时,那身着斓衫做小厮装扮的男子已然走进,恭敬道:“以您的吩咐,白府附近的探子刚刚得知了消息,褚大人从宫里请了甄氏长老给白若素看诊,至于人到底有没有傻,天明之前就该知晓了。”夜风止,文天佑神情无波的看着寝房里的光亮,幻想着里面的人还在,那几日的相处,他分明感觉到若素已不是那么依恋褚辰了,只要再给他一些时日,哪怕再多一个月,他定能让她回心转意。只是.....那会子太过仓促了。内阁足足空置了两个阁员的位置,他褚辰却迟迟未让白启山回京,是在考量着什么?不信任白家么?那还拘着若素作何?他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怎么就是仅仅困着她?文天佑也并非单单是个武将,他也同是心思严谨的人,可每每布局,似乎总会被褚辰先一步得知,他甚至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一有消息,立马来报。”文天佑吩咐道,随手收起了绣春刀。小厮装扮的男子欲启口,但看了文天佑一脸的冷然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文天佑一下就识破,问:“还有事?”他这个心狠手辣,对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但府上这些人都是多年跟着文将军的,对主子忠心耿耿,也一度认为世子爷有这等决绝之态,才是成大事的风范。只是万般寡情,怎么就被一个女子给牵制了步子?!单是长信侯府这些出生入死的家臣就看不过去,甚至有人提议暗中除了白若素,如此方是‘永绝后患’。男子鼓足了勇气道:“属下实在不懂,望世子爷能给个说法,先前您扶正了乔姨娘的排位也就罢了,姨娘到底为您怀过一个孩子,可那白若素是白启山之女,又是褚辰之妻,与咱们水火不容,您为何揪着她的事不放?”这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往难听的说,就是文天佑觊觎他人之妻。实在算不得君子所为。文天佑就知道下面人都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在乎,目光还是清明且冷然,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动怒,只道:“放心吧,文家不会倒,我也不会。”声音淡淡,他看着远方,却在一瞬间流露出一抹狠色。小厮终于如喝了鹿血的蛮牛,也来了精神,朗声应道:“如此甚好!属下这就告退,世子爷早些歇下。”她傻了就不记得以往的事了吧?文天佑走入寝房,将绣着海棠花色的蜀锦枕头下的珊瑚手钏拿了出来,因时常擦拭之故,愈发透亮,一直未曾有机会送出的东西,总不能放在自己身上?他身上藏着女子戴的东西算什么事?这手钏是朝廷去南洋的商队带回来的,整个天朝只此一件,他鲜少中饱私囊,偏生那次偶见此物,觉得珍贵无比,就私自扣下了,本来是打算抬了她为正妻那晚,就亲手给她戴上的。只可惜......-----------白府西南苑里一片通亮,甄氏长老一见若素,忙叹了句:“这....哎!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哪里是傻了,这分明就是和甄剑一个性子刻出来的。就连那犀利,视旁人如无知之辈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这长老在金陵时曾见过若素,甄氏亲传第第十一代弟子,师承甄剑,学的是顶级的岐黄之术,那些绝密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就如同科举考试,武学造诣,是天赋的。长老当初还不懂为何甄剑单单挑了这么个小丫头,原以为是褚辰的‘威压’,他才不得不失了节气,暂且妥协。现在看来,倒是觉得这丫头跟甄剑就是有师徒之缘。当初尚且正常时还瞧不出来,眼下这个模样,就是‘邪恶’到了极点。白灵见状,忧心道:“长老,您怎么还没给素姐儿瞧病,就摇头叹气呢?”该不会是没救了?心都跟着沉了一沉。长老晃过神,确认道:“白夫人,您适才说,小十一她....她几个时辰之内就记起整整一本三字经?”这哪里是痴傻?勉强说是缺了心智还能说得通。白灵点头:“确实如此,我起初担心素姐儿将之前所学都给忘了,就给她找了女先生,她能识字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怎么?有何不妥之处?素姐儿何时能恢复如初?”“非也.....”长老又摇头,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的甄剑,他那时一个性子使然,炼药时差点一把火烧了整个寨子。褚辰仍旧端坐,他侧目看着若素,近日消瘦了些,侧颜无比俊挺,若素不喜欢被他这样看着,就挪到白灵身侧,机灵的躲了起来。人已经是甄氏传人了,她的生死都关系甄氏的前程,长老也是十分看重这件事,就对若素道:“小十一,你过来让老夫看看?”长老虽年长,可族里的规矩,谁得嫡传之人,谁才是最有话语权的,若素要是回到族中,那就是受众人敬仰膜拜,故而老长并没有自称‘师叔祖’。若素防备之心很强,她看面相判断人的好恶,墨殇那张脸就是好看中带着慈悲,她不排斥。可褚辰与这位长老......她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思量一下,就问白灵:“母亲,他为何诊?素素哪里有病?”白灵面露笑意,哄劝道:“素姐儿乖,长老只是给你把脉,又没说你有病?”若素一晒,突然觉得自己是这间屋子里最聪慧的人,连清脆的嗓门也跟着大了几个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