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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欣强】金主模拟器(2)

    (2)

    高启强看着面前青年那因诧异而瞪圆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名声怕是要毁在这里。

    当然了,在京海人心里大约凭拜干爹起家的他因突然崛起又手段狠辣,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但在高启强看来一码归一码,在个人作风上他自觉经得起推敲。

    不过这一切恐怕在他进入京海建工集团,被陈泰认命为总经理,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坐在那张老板椅上,随着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脆响时戛然而止。

    那时眼前出现一排字,写着「欢迎使用金主模拟器,本模拟器旨在帮助您成为合格的金主,走向美人在怀的灿烂人生」时,高启强还以为自己太激动导致血压太高出现幻觉,还从抽屉里拿出血压检测仪往自己胳膊上套。

    不过这个血压并没能测量成功,因为随后他眼前满满一视线都是字,内容被称为行为准则。虽然没能看完字迹就淡出了,但高启强读来读去……

    这不就是讲怎么包养情妇吗?

    高启强对此嗤之以鼻,电视上播放过不少电视剧,其中以总裁的感情故事为核心的懒驴卸磨般的感情故事他也是见过的,那时他就在想这真的是公司的总经理吗,有这个闲工夫纠结爱还是不爱这种破事,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高公司业绩,你看,倒闭了吧。

    总之从旧厂街出来的高总虽然擅长并热衷于玩弄权术,但在家庭和婚姻观念上却比较传统和保守,将心思更多的放在如何才能让自己在风谲云诡的京海站稳脚跟。

    这不,刚上台的高总就以“优秀企业为城市建设做贡献”为由头发起系列工程项目,表面上是为了提高京海建工集团在京海的声誉,实则是为了尽早建立同机关系统的个人联系。

    其中就有给京海警官学院修缮基础设施,并以个人名义捐赠了一栋多媒体中心楼。

    楼是在修改了旧楼体的基础上建立的,施工周期并不算长,可也足够高启强把模拟器的事几乎完全抛在脑后。

    而作为项目的组织者和楼体的捐赠者,高启强自然受邀去京海警官学院剪彩并发表演讲。

    可以说一切都很顺利,京海警局系统的领导层例如孟德海、安长林也到现场参加剪彩活动,高启强趁机递上自己的名片,敲开了经营个人人际体系的砖头。

    送走公务繁忙的两位局长,本应由校长带着高启强对警官学院非机密场所进行介绍。不过受工作安排的限制以及为展示学校的教育成果,校长便安排优秀学生代表带高启强视察学校并进行讲解。

    高启强对这位优秀学生代表印象很深,演讲的时候就能看见他坐在台下挺拔专注的身姿,看上去一身正气,只能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到二人身前,礼仪姿势也很标准,清楚洪亮的报出了自己的班号和姓名。青年叫李响,是警官学院二年级学生。虽然看上去倒是稳重得体,不过过于紧绷的手臂还是暴露李响实际上的紧张。

    达成所愿的高启强心情很好,在游览过程中和李响攀谈起来。不看他做的事,单看高启强本人其实非常亲和,李响耸起的肩膀也渐渐放松,言辞也没有那么官方和正式。

    可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两人正在cao场后面的树木长廊漫步,高启强几句话就把李响家庭背景了解了个大概。

    “所以现在家里就你和你父亲了是吗?”高启强挂上一副惋惜的笑容,还没等他把自己旧厂街的经历说出来,下一秒就发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只见自己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着李响说出了一句让气氛急转直下的话。

    “我想包养你。”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简直炸雷般的杀伤力,不仅李响愣住了,就连高启强自己也傻了,可他完全没有身体的控制权,连辩解或者转移话题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不来解释并逐渐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李响由震惊到因羞愤红了眼圈和耳朵,紧握的拳头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照他面门来一下。

    被模拟器cao纵的高启强表面上一副运筹帷幄的大老板样,实际已经在心里喊救命了。

    彼时只有19岁的李响被高启强这一句话深深的震撼了。首先以他的社会阅历和周围接触的人来说,他就没有想过男人还能包养男人。而更重要的是他更想过会有人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且不论谁见都说他一身正气,李响也自觉端正自己行为。即便不看这些,要知道到底是从莽村出来的,他人又高大,想对他出言不逊多少得顾忌一下他的块头,哪怕再退一步说,他现在是警校学生,毕业后会进入公安机关,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而这种话竟还是他刚还觉得人不错的高启强高总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从穿着过分精致以至于有些sao气意味的服装风格以及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来说,高启强看上去挺符合李响对有钱老板的刻板印象,可对方低垂的眉眼和殷勤谦卑的态度倒是淡化了装束带来的sao包感,给人的感觉反倒合理起来,像个精致娇气的娃娃。

    他声音也好听,说话温柔平和但带着感染力,让人不知不觉能听进去,纵使内容还是客套的官话,可李响竟认真的听完了全场,结束的时候人还有些茫然,多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单独接触的时候人也很随和,没有什么大老板的架子,像个年长些叔叔般和李响闲聊。

    所以李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扭过头对上了高启强的视线,对方不仅没有解释反而一副等他回答的样子,见李响不说话还补了一句多少钱。

    这一下子使得前面那些家常话题变得居心叵测了起来。

    生气是肯定的,这种言辞让李响觉得不被尊重,可与此同时生气背后又掺杂了莫名的喜悦和羞涩。李响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耳朵大概红了,眼圈也发酸,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却不是想打他而是因为太紧张,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他一副被高启强非礼了的窝囊样。

    “请您自重。”李响生硬的说,他本想补一句如果您再说奇怪的话我会向上级报告,可总感觉自己声音会发颤,慌乱间抬腿就往前走,也不管高启强跟没跟上。

    幸亏李响动了,因为随着李响气呼呼的离开,高启强马上就感觉自己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他还站在原地疯狂头脑风暴的时候只见李响大约是想起自己是有任务的,使命的召唤使得他立刻站定了,可他不肯回头看高启强或者和高启强说话,就僵直的站在几步远的位置等着。

    高老板是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可怕的言语来,况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响解释刚才的话不是他的本意,只得沉默着跟在李响身侧不远处。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重的像是高启强用来埋人的水泥。能看得出这之后李响的介绍完全为了执行任务,非常生硬并且还带着怒气的说这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整场游览就因为高启强这一句话而变得有些虎头蛇尾。

    李响归队前俩人都没能再说一句话,高启强也就只能在心里对李响道歉,毕竟他现在做什么补偿都像是贼心不死,只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般和校长夸赞李响。

    不过高启强并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方面长廊没有监控,没有证据证明他……额……sao扰未来的警官,李响也不像什么话都往外说的碎嘴,毕竟就算说了大家也不会信。再说从事实上他也没有把李响怎么样,只能说心里觉得怪对不起孩子的。

    另一方面他也是受害者,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不过自己可能会“胡言乱语”这件事还是让高启强紧张了些日子,甚至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可随着工作愈发忙碌繁琐,外加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不受控制的迹象,即便谨慎如高启强也忍不住有些松懈下来,用自己一时抽风来解释。

    原本以为至少在李响毕业做警察之前他们可能都不会见到彼此,估计到那时候李响早就把这插曲忘在脑后了,可实际上高启强一个月后就在总医院的大门口看见失魂落魄的李响。

    李响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幸亏上铺的安欣在执行外出实践任务的时候因为手臂受伤被安排回家修养,不然就他这动静肯定也会把安欣吵醒。

    李班长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猛地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气愤的发现自己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楚,唾骂高启强这种有钱的老男人道德败坏,心术不正到竟把主意打到他脑袋上。

    越想脸越红,李响不得不起身去洗了把脸降温,就这样都没能彻底睡着,半梦半醒间梦的还是白天高启强跟哄人似的演讲,好几天才缓过劲,凭借着更刻苦和激进的训练和学习才算是把这页揭过去。

    这天教官突然把李响单独喊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没等李响敬礼就打断了他,让他现在立马去总医院一趟,他父亲现在在急救。

    李响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连自己怎么到医院的都记不清了,到医院才知道他父亲李山打牌的时候情绪大约有些激动突然心脏绞痛、呼吸困难,众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叫了救护车,幸好来的算是及时,可危险期还没度过医生建议进行心脏支架手术。

    可这时候心脏支架手术在各地并不算普及,由于手术和材料费用昂贵,外加术后还需要长期服药和保养,是多数普通家庭无法承受的。

    存款不足以支撑手术和术后,李山也需要陪护,这就意味着李响有可能需要从警校辍学去找工作以照顾和支撑高昂的治疗费用。

    一方面是理想的破碎,另一方面突如其来的一切使得还是学生的青年茫然无措,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凑到那么大一比手术费用,更不知道从警校退学后他又能找到什么工作支撑家庭。

    李响攥着手术单,一个踉跄差点没从台阶上跌下来,扶着墙壁缓缓坐到了台阶上,只觉得耳边嗡鸣,眼前模糊晕眩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喊他,随后脸被人捧着抬了起来,眼前的面孔神色担忧的看着他。

    是高启强。

    高启强看见李响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他喊了李响两声却没有回应,只得捧着青年的脸颊逼迫他抬头回神,侧目扫了一眼李响手里的单子瞥见急性心肌梗死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没事,别害怕,我处理这事。”

    事不宜迟,高启强抓着李响的胳膊把他从楼梯上拉起来,牵着还有些呆滞的李响直奔了缴费处。

    等到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李响才刚有了些实感,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站在走廊看着来往的医护人员,而高启强却能看准时机询问手术进程并安慰李响。

    手术进行到凌晨,医师走出手术室对李响和高启强说手术很顺利,再观察一晚上,白天也许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一米八几的青年差点哭出来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高启强将医师拉到一边,低语了几句,一边往医师口袋里塞了一个有些厚度的纸袋。

    医师原本想拒绝,但高启强大约有种劝导人的魔力,只听他柔声说:“没别的意思,只是您和护士们大晚上都辛苦了,作为家属请顿夜宵而已,另外还想麻烦您看看能不能给转到个单独病房,顺便让您推荐位靠得住的护工。”

    “高总……”

    高启强摆了摆手打断李响,依然等着医师回复。

    对方想了想没再推拒,答应下来,说去问问让他们等通知。

    事情安定下来后困意逐渐袭来,高启强已经有些累了,开了一上午会不说,想来拿个药结果却在医院待到凌晨,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拍拍李响的肩膀算是安抚,高启强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卡,而李响本能的拒绝动作因高启强一句你总不能不回去上学吧停滞了。

    “不够再找我。”高启强说完就离开了。

    李响虚握着那张卡,看着高启强消失在医院走廊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